第8章

更新时间:2025-11-15 22:20:37

听到许欢蕾的话,以萨抬眸通过后视镜瞧后方男人的脸。

星空顶像美图秀秀的滤镜般,将萧夺那张刀削斧刻的脸照得朦胧柔和。

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那双眼睛却似含了腊月的雪般,看得人凉飕飕的。

他说:“听着倒像是美事一桩,但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公私分明,女人是女人,生意是生意,一旦搅合到一起了基本不会有什么好事。”

“所以,我希望以后这也能成为许小姐的原则,可别因为个人的一时兴起影响了大局。”

“再有,合同上签的名字是霍勒斯·克里曼沙,私底下你应该叫我克里曼沙才对。”

许欢蕾愣住。

她跟萧夺同岁,在8岁以前他们是有些情分的,因为萧夺小时候总是伤痕累累的,她给他拿过药。

8岁那年,萧夺被他的姥爷-凯文·克里曼沙接去了意大利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

听家里人说他好像改了名字,也改了国籍。

而一个月前,他从意大利来迪拜找上了她,报的名字就是,霍勒斯·克里曼沙。

“嘁。”大小姐故作不在乎的摊摊手,“有英文名字了不起啊,我也有呢,你以后私底下也不准叫我许欢蕾,叫我安娜!”

萧夺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不着痕迹的拍了拍手臂上的西装,“订婚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萧祁烽夫妇之后应该会继续找你,你不用理会他们,奥兰多的事情我也会处理,你不用管。”

“下个月我会去澳洲亲自盯着项目,你把迪拜这边顾好就行。”

奥兰多到底有没有偷拍过许欢蕾,尚不可知。

许欢蕾这会儿真正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下个月你就要去澳洲了,你妈死了,你不管吗?不是还没查出来凶手吗?”

听到这话,以萨又看了眼后视镜中的萧夺。

就见,萧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但他语气还算克制。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许欢蕾还想说什么,以萨在前方适时的开口,“夺哥,到许小姐家了。”

许欢蕾看向车窗外,还真是她的别墅,今天怎么这么快。

她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她能感觉到,从刚刚坐进车里,不对!应该是更早一点,在酒店门口的时候萧夺的情绪就不太好。

以萨已经从外侧帮许欢蕾打开了车门。

大小姐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说道:“我不喜欢叫你克里曼沙,就喜欢叫萧夺。”

“不说小时候的事,现在咱们一起合作生意了,像哥们一样相处着怎么了,你没必要这么刻意的跟我保持距离,你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我又吃不了你。”

语罢,小嘴一撅,扭着小腰下了车。

萧夺:“......”

送走了许欢蕾,以萨返回驾驶座。

他本想问问萧夺去哪里,但是见萧夺低头看起了手机,就直接朝哈利法塔驶去。

“去萨卡街。”

刚转过一个路口,后排的男人突然扔了手机,点了支烟,声音有些沉。

“好的,夺哥。”

*

从检验科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9点了。

沉香不打算去急诊科看奥兰多的情况。

萧夺收拾他的时候,她就旁边。

虽然看着挺吓唬人的,但大体上不会太严重,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毕竟奥兰多身上真正严重的问题,应该是纵欲过度。

想到这个人,沉香觉得有些事她必须得跟妈妈说清楚了。

刚从门诊楼里出来,还没到停车场,一个高壮的欧洲男人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徐小姐,夺哥找你。”

看着以萨那张生人勿近的冰脸突然出现,沉香心口猛地一颤,感觉跟大半夜见到鬼一样。

她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检查报告,说:“对不起,我要回家了,司机在外面等我。”

语罢,沉香绕过以撒继续朝停车场走去。

以萨跨步,再次挡在她身前,冷硬的声音像一粒粒冰渣子般往外倒,“徐小姐,夺哥没什么耐心,我也不想对你动手,你配合点,咱们都好做。”

沉香:“......”

被以撒带着来到路边时,萧夺正单手插兜靠在车上抽烟。

他没穿西装外套,黑衬衣勾勒出胸膛和手臂紧实的肌肉线条,白西裤笔直又贴合,很好的融合了他气质中的那股邪气,添了分高不可攀的矜贵。

浓重的夜色中,袅袅白烟自男人薄唇中吞吐而出,又很快飘散。

那双幽黑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沉香。

沉香靠近时,感觉两只脚跟灌了铅水一样,差点迈不起来。

男人瞥了眼以萨,“你回去吧。”

看来后面是不需要自己了,以萨还记着正事,“好的夺哥,之前那套西装我放在后备箱了。”

然后转身离开。

这里不是闹市区,但已经是夜晚九点多,街道两旁的人还是挺多的。

“上车!”男人盯着那个低垂的几乎看不见的小脸,冷冷吐出两个字。

脑子里蓦地蹦出他刚刚折磨奥兰多时可怕的样子,沉香下意识双手抱臂。

她深吸一口气后抬眸,压着嗓子里的颤音说:“萧夺,刚刚给你发的信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你....也订婚了,你别再来找我了。”

“说清楚什么了,是你要离开迪拜?还是不准我再骚扰你?”

男人啪一下扔了手里的烟,高大的身躯欺过来,单手扣住沉香的下巴,“徐沉香,你有资格吗?”

想起晚上屈辱的一幕幕,沉香脾气也上来,红着眼眶反问:“我为什么没有资格?除了梅兰妮伯母的事情,我不欠你任何,能做的我也都尽力做了。”

她用力去掰萧夺钳制着自己的手,但怎么都扯不开,只能破罐破摔道:“我说了,萧夺,你再这样对我,我就告诉许小姐,还有妈妈和萧叔叔。”

萧夺笑了,看她的眼神特别像在看一只无力挣扎的小狗,“告状哪儿需要那么费劲啊。”

他看了眼身后的车,“在这儿就行,就跟刚刚在楼梯间一样,我把你压在车上操一次,让整个迪拜,整个阿联酋的人都来看!然后你就可以光荣返乡了。”

活了22年,沉香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

她气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话都不会说了。

“上车!别再让老子说第二遍。”

男人俊脸蓦地一沉,直接把沉香扛了起来,还不忘泄愤似得在她的小屁股蛋上重重一拍。

他手劲儿大,沉香被打的浑身僵住,火辣辣的疼。

下一刻,人被蛮力扔进了副驾驶。

轰一声响。

劳斯莱斯幻影车头的欢庆女神立标刺破夜色,黑色车身如离弦之箭般驶入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