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煜化身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全身蓄力,拔着床硬生生晃了一个半小时。
夏依依服死他了。
外表看着冷酷禁欲,实则内里是个逗逼,她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华国男人一次性持续一个半小时的,哪怕嗑了药,也达不到这标准啊。
做过了,就欲盖弥彰了。
傻缺!
然而二大爷坚信无比,认为他大侄子很行,一大早跑到供销社买了猪…猪,煽*&下来的玩意。
炒了一大碗鸡蛋,喷香喷香的。
夏依依馋的口水直流,狠狠吸了口香气,“二大爷,你炒的啥呀?怎么这么香?我尝尝。”
她拿起筷子要吃,二大爷敲了敲她的手,“留给狗蛋吃的。”
香喷喷的鸡蛋炒蛋蛋,竟然不给她吃,夏依依很委屈,“二大爷,你偏心……”
“我就偏心了,你能咋滴?”二大爷梗着脖子不服
林煜非常不喜欢“狗蛋”这个称呼,拧了拧眉道:“二大爷,我有名字,别喊我狗蛋,怪难听的…”
二大爷破天荒没有滋他,笑眯眯捧着鸡蛋炒蛋蛋,“小煜啊,昨晚累坏了,我炒的鸡蛋炒肉,可香可嫩了,快吃吧。”
林煜捧着碗,碗中散发的香气引人垂涎,他喉结滚了滚,将口水咽下去,“谢谢二大爷。”
夏依依眼巴巴看着他,不停的舔嘴唇。
林煜挑了挑眉,“想吃?”
夏依依点了点头,这不废话吗?
林煜将碗放在桌上,递给夏依依一双筷子,搬张凳子坐下来,“一起吃吧。”
夏依依咧嘴一笑,接过筷子坐下来,“哥,你真好,你是我亲哥。”
两人埋头大快朵颐,很快将碗里的鸡蛋炒蛋蛋炫了个干净。
二大爷扶额叹气。
造孽呀!
林煜头一次发现,二大爷竟然有做饭的天赋,他擦了擦嘴,问道:“鸡蛋炒的什么肉?又滑又嫩,我从来没吃过…”
二大爷皮笑肉不笑:“猪身上的宝贝,就这么一点,被我买来了。”
夏依依说:“应该是小里脊,猪身上就这么一点,可滑可嫩了。”
二大爷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猪身上的小里脊。”
林煜不疑有他,吃完准备去部队。
夏依依将碗筷收拾了,放在石槽,准备烧点热水。
隔壁霍大嘴巴突然嗷嗷直叫,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一家人顿住脚步。
啥情况?杀猪还是杀人了?
夏依依丢下碗筷,脸色凝重:“不好,听声音,大嘴姐要生了。”
林煜疑惑:“你怎么知道她要生了?”
夏依依没回答他的问题,已经解下围裙,身手利落的翻过墙头,去了隔壁霍大嘴家。
二大爷解释:“你奶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接生婆,靠这手艺养活全家,她老了,想将接生的手艺传给孙媳妇,依依聪明,长江后浪推前浪,差点把你奶拍在沙滩上,光听声音判断,依依就知道妇人生孩子开了几指,牛逼不?”
隔壁霍家
小院已经围满了人,好几个军嫂急的满头大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干什么。
“快通知霍连长,找部队借车,将大嘴妹子送到医院。”
“哎呀!早不生晚不生,偏偏霍连长出任务时生,你说好事,咋都赶到一天了。”
霍大嘴巴名叫牛素英,也是不识字的乡下妇人,因为嫁了人,大家主观意识上在她姓名前面加上夫姓,又因为她嗓门大,爱传话,所以得了个优雅的绰号,霍大嘴巴。
此时的霍大嘴巴趴在地上,疼得满地方打滚,汗水浸湿了衣裳,几个军嫂将她搀扶起来,扶到了床上。
夏依依赶到时,凭霍大嘴巴惨叫的声音判断,她已经开八指了。
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有可能会生在路上,对于产妇孩子都危险。
她迅速拨开人群,撸起袖子,“让开,让开,都让开,专业接生婆来了。”
没穿来前,她就是专业的妇产科医生,无论剖腹的还是顺产的,但凡经她手的小崽崽,没有1000也有800,穿到原主身上后,又跟着接生婆奶奶十里八村来回奔波,在她手上降生的娃娃,没有10个也有8个。
她对自己相当有信心。
“啊——”霍大嘴巴张开血盆大口,惨叫连连:“疼…疼啊!”
夏依依掀开被子看了看,面色凝重:“已经开八指了,送医院来不及了,快!来个人搭把手,你,去烧热水,你,去煮剪刀消毒,你,去卫生所搞点碘伏。”
因为她突然拔高嗓门,且带着些许铿锵,震慑的众位军嫂发懵,鬼使神差的,就听她安排了。
人群分散,烧热水的烧热水,煮剪刀的煮剪刀,拿碘伏的拿碘伏,甚至有人拿出干净的小包被,尿布等。
夏依依将手洗干净消了毒,伸出两指探了探,果然猜测不错,已经开八指了,即将生产。
她掀开产妇的衣裳,露出圆滚滚的肚皮,摸了摸婴儿胎头位置,还好胎位正,只需要产妇深呼吸,然后听她指令,就可以正常、顺利的娩下婴儿。
“素英嫂子,现在不要大喊大叫,保存体力,来,跟我学,深呼吸,慢慢吐气,不要大口大口呼吸。”
她不喜欢喊人外号,霍大嘴巴挺难听的,人家有名字,素英挺好听啊。
牛素英根据她的指令,深呼吸,缓缓吐出,可是腹部阵阵疼痛,令她身体一阵痉挛,疼的她想钻床底。
她还是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热水来了。”一位军嫂提着两个热水瓶,头上盖着一个搪瓷盆跑过来了,还有一个军嫂端着煮好的剪刀,胳肢窝夹着棉麻布跑来。
碘伏到了后,夏依依拧开盖子,给产妇消毒,然后伸出手指看了看,惊喜道:“看到头了,快!加把力,深呼吸。”
众人紧张期待的等着,纷纷捏了一把汗,夏依依伸手正准备接生,突然,有人拽住她的手腕狠狠一甩。
佟一曼面色发冷:“你一个乡野村妇,不要胡乱指挥,她流了这么多血,应该及时送医院。”
她不信一个粗鄙不堪,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妇会接生,还是急产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