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更新时间:2025-11-17 13:01:45

谢琴跟谢霜对视一眼,两人年纪大些,更懂事,被林贞的话说得更加不好意思动筷了,但见苏软软说得认真。

两人同时伸筷,开始吃。

这一吃,她们觉得,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对苏软软更感激了。

林贞见大家都吃得高兴,竟然都不赞同她的话,心里对苏软软的怨气越来越浓,她忍不住问,“软软,谢秀才虽然知道,但你不给他留,不怕惹他生气吗?”

苏软软只当她担心被连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阿贞,别担心,安心吃就是了,谢宴深不会生气的,我们吃完赶紧回去,今晚娘她们还做了更多好吃的。”

谢玉听了跟着点头,“是啊,我娘肯定是高兴的,往日里她可没有那么大方,都是嫂子好,愿意留下来跟大哥过日子。”

苏软软多少有些心虚,毕竟她是留下来抱未来大佬大腿的,可不是真的什么同甘共苦。

“谢宴深很厉害的,我欣赏他,自然要留下来啦。”苏软软再一次肯定。

谢玉听她夸大哥,笑得更开心了。

“对啊,软软,既然谢秀才以后还要继续考,你应该节省点花银子才是。”林贞找到了理由,心里话脱口而出。

苏软软突然摸出三个铜板,递给她,“阿贞你不提银子我都忘记了,这是柴火钱,大家都有,你也不能少。”

“哦,你刚刚说节省银子啊,别担心,我没银子就找侯府要。”

苏软软说得那叫个理直气壮,她是不打算回侯府,但既然苏若昔都能过那么好的日子,她还承担了苏老大夫妻十八年的虐待,她不花侯府的银子,留给苏若昔花不成?

反正就算侯府小气,手指头上漏出来的银子,也能让她在谢家过得很好了。

苏软软不贪,小富即安。

林贞却被手心的铜板烫得发颤,她没想到苏软软竟然用铜板羞辱她,不就是运气好,冒出个什么侯府的亲生父母,不然她不还是苏家那个小可怜?

苏软软不知道林贞的想法。

她吃完干锅鸡。

谢琴和谢霜把碗筷收拾完还给林贞。

一群人拥护着苏软软回到了谢家。

天色渐晚。

谢家院子里的桌椅板凳都摆放好了,不少长辈围着桌子坐着说话。

看见苏软软回来,都纷纷笑着跟她打招呼。

苏软软含笑着点头,找了个机会赶紧回到屋子里才松一口气,这么多客人,她招呼起来有些不自在。

进了屋子,苏软软终于一个人得空,她弯腰去床下找谢宴深的家当。

果然从下面找出了一个陶罐,里面放着一个钱袋。

她好奇地打开钱袋子,想知道谢宴深有多少家当。

其实苏软软没有多少期待,毕竟梦里谢宴深这会儿穷着呢。

结果。

啪嗒一声。

钱袋子里接连掉落好几个银子。

苏软软睁大眼睛,她捡起几个银子,下意识往四周望,生怕被旁人抢了,意识到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四十两!”

“竟然有四个十两银子,谢宴深不会偷钱偷来的吧?”苏软软小声嘀咕。

其他的碎银还有大概五两多。

铜板也有三吊多。

晚上,吃了晚饭,谢家族人、村长等人,交好的邻居都回家了,一顿晚饭吃得宾主尽欢。

这些人回去后,关于苏软软的身世,就传了出去。

村民们大多唏嘘、羡慕、感慨。

隔壁林家,林贞回家的林父林母说了下午开小灶的事。

“吃得这么奢侈啊?”林母下意识肉疼地说了一句。

林父说,“人家家世那么好,那什么侯府肯定也给了银子的,吃一顿鸡而已,不寻常?听说那些富贵人家,一顿饭就要吃掉几十两银子,那才叫奢侈。”

林母咋舌,“我滴个乖乖。”

林贞不想提这事,她把话题转移到自己想说的事上。

“娘,你说以后苏软软生活要求都这么高,那得花不少银子,谢秀才能养起她吗?就算努力赚银子养了,是不是也很累?就算苏软软只花自己娘家的银子,落在别人眼里不也是谢秀才吃软饭?”

“谢秀才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会接受别人说他吃软饭吗?”林贞试探地问。

林母摇头,“这是谢家的事,我哪里知道。”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侯府的人,其实也是想把苏软软带回去再嫁的?”林贞紧张地攥着手指问。

“这……”林母看向林父。

林父说,“看我做啥,人家苏软软不是说了不回侯府,要留下跟宴深过日子么?”

林贞见两人始终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着急,“我的意思是,谢秀才如果跟苏软软日子过不下去,和离了,那他肯定会再娶对吧?”

“然后呢?”林母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假设做什么?那也不是我们家的事,我咋知道。”

林贞克制住急色,低头垂眸道,“娘,我的意思是,现在村里有了苏软软这个变数,结亲肯定更容易,我的亲事先不着急,可以认真挑选条件好的。”

“原来是你想嫁人了啊。”林母笑着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最近就先不着急给你找。”

林贞松了一口气,转身回了自己屋子,她最后悔的便是自己跟谢宴深青梅竹马长大,她觉得谢宴深肯定会主动来自己家提亲。

她等啊等,结果等来的却是谢宴深求娶苏软软的消息。

当日她去质问过谢宴深。

结果对方却说,他根本不记得自己。

林贞只觉得自己的脸皮当场被扯了下来,没了遮羞布的她,羞恼地跑了,可这会儿回想起来,林贞后悔了,早知道……她以前就不应该太过矜持,也许谢宴深就是被自己冷淡的态度误解。

所以才换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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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软洗漱完坐在床上打滚,时不时伸头探脑,等了好一会儿,谢宴深才进屋子来。

苏软软连忙招手。

“谢宴深,快过来。”

谢宴深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深邃的眼眸看向她,带着特有的侵略性。

“你这些银子哪里来的?”苏软软转身把钱匣子拿到身前,抓出里面的银子好奇地问。

谢宴深看了一眼,说,“在县城读书的时候,给一些同窗解决了麻烦,对方给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