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秦屿分手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一张黑卡甩在桌上。
他指着角落里端盘子的我，对他那高傲的前女友说：
「我花一千万，买她当众给你下跪道歉，怎么样？」
我挑眉，默默问：
「能先转账吗？我妈手术费还差两百万。」
后来，他红着眼眶堵在我家门口，嗓音嘶哑：
「那一千万不够吗？我给你一个亿，你回来，只爱我。」
我叹了口气，[抱歉，秦先生，我这不包售后服务呢......]
......
酒杯砸墙上，碎得像个笑话。
周曼妮指着秦屿的鼻子骂：“你这种人，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根本没人会爱你！”
这句话，把秦屿这个混世魔王彻底点炸了。
他猩红着一双桃花眼，像疯狗一样在包厢里扫视。
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是这儿的服务生，林晚，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秦屿指着我，冲周曼妮笑得张狂：
“我花一千万，买她当众给你下跪道歉，怎么样？”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我身上。
看戏，同情，鄙夷。
周曼妮抱着胳膊，下巴一抬，“行啊，我等着。”
秦屿看我，跟使唤狗没什么两样：“听见没？一千万。”
我没动。
我只是冷静地看着他，问了一句：
“能先转账吗？我妈手术费还差两百万。”
秦屿估计是没想到我来这么一句。
他愣了半秒，然后爆出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行啊你，林晚。”他拿出手机，“账号。”
我报了一串数字。
手机短信很快就响了，一长串的零，晃得我眼花。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收入10,000,000.00元。】
我把短信亮给他看，“钱到了。”
说完，我放下托盘，走到周曼妮面前。
膝盖一弯，直挺挺跪了下去。
“对不起。”
声音不大，但包厢里安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周曼妮的脸，绿了。
她想看的是我痛哭流涕，屈辱不堪。
不是现在这样，平静得像是在完成一个工作流程。
秦屿的笑也僵住了。
我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根本没有的灰。
“钱货两讫。秦先生，我能下班了吗？”
他死死地盯着我，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滚吧。”
我转身就走。
一出包厢，我立刻给主治医生打电话。
“王医生，我妈的手术费，我凑齐了。”
“马上转给您，请一定用最好的方案，最好的药。”
第二天，我被经理叫去办公室。
一份解聘合同，三倍赔偿金。
“林晚，对不住了，秦少发话了。”
我平静地签字，“谢谢经理。”
刚走出大门，一辆扎眼的红色法拉利就堵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是秦屿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上车。”
我站着不动。
他一脸不耐烦：
“怎么，一千万就买你跪一次？”
“你尊严还挺值钱。”
“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现在开始新的。”他从副驾扔来一个文件袋，“看看。”
一份包养协议。
月薪五十万，配车配房。
工作内容是扮演他爱得死去活活的女朋友。
直到他玩腻为止。
“周曼妮被你气得不轻，我觉得这游戏挺好玩。”
他勾着嘴角，
“你不是缺钱吗？这对你来说是笔好买卖。”
我妈后续的康复治疗，是个无底洞。
尊严？那玩意儿昨晚就卖了，不差这一次。
我直接拿出笔，划掉几条过分的条款。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秦屿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秦先生，你想气周曼妮，需要的是一个会演戏的，不是一个没脑子的。”
我抬头看他，“我能演好，但我是个人，不是娃娃。”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一把抢过协议，撕了个粉碎。
我以为这事黄了。
他却发动了车子，下命令：
“上车。现在开始工作。”
“第一条，叫我阿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