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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夕,我凭借国士子女的特殊通道加分,保送青华。
一直被我压在身下的校花彻底疯狂。
她当众撕碎我的档案:
“你一个收废品老头的孙子,凭什么冒充国士后代?”
同学们将我团团围住:
“为了一个保送名额,连国家英雄都敢冒充,你真无耻!”
“就你这种人,也配和我们一个学校?”
他们人肉我的家庭,扒出我唯一的亲人,就是个走街串巷收破烂的爷爷。
一夜之间,“废品三代伪造国士后代,骗取青华保送名额”的消息全网疯传。
爷爷拖着病体去教育局为我证明身份,
却被校花带人堵在巷口,打断双腿,毕生心血收集的图纸资料被付之一炬。
他们甚至在我家门上用红漆喷上“骗子之家”四个大字。
我拿着爷爷的伤情报告去警局,却因“证据不足”被拒之门外。
我找遍全城律所,无人敢接。
校花将我堵在医院门口,笑的张狂:
“我爸是上市集团董事长,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们祖孙俩人间蒸发。”
看着抢救室里爷爷病危的通知单,
我抱着爷爷视若珍宝的旧铁盒,跪在国家科学院门前,
“我不要保送名额了,我只想问问,你们还记的‘东风’系列总设计师的名字吗?”
“林墨,这次模拟考又是你第一。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都是不屑、觉得我不可一世的眼神,就像之前一样。
我安静的坐在角落,身上是洗的发白的校服。
我感受到了一道视线在我后面一直盯着我。
是蒋雪。
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家境优渥,在学校里一直都是众星捧月。
她什么都好,唯独成绩,永远被我压一头。
下课铃响,班主任前脚刚走,蒋雪后脚就带着她的跟班把我堵在座位上。
她下巴微扬,
“周末我生日,在我家别墅办派对,请全班同学都去。”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全班都听见。
“除了你,林墨。”
她轻笑一声,
“我家的地毯很贵,怕被某些捡破烂的人弄脏了。”
哄堂大笑。
“雪儿就是心善,还知道照顾某些人的自尊心。”
“可不是嘛,万一林墨带的礼物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那多尴尬。”
“听说他爷爷就是个收破烂的,每天蹬个三轮车,一身馊味。”
这些话扎在我心上。
我抬起头,直视着蒋雪那张脸。
“说完了吗?”
蒋雪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敢还嘴。
她随即笑的更加猖狂。
“怎么?不服气?”
她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林墨,你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
“有些人,生来就在云端,而你,只配待在泥里。”
“别以为学习好就有用,这个世界,看的不是分数。”
我站起身,
全班瞬间安静下来。
我没有看她,径直走出教室。
身后传来蒋雪和她跟班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走出教学楼,我靠在墙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这样的羞辱我已经习惯了。
因为穷,因为我只有一个收破浪的爷爷,我就是他们眼中的异类。
可习惯,不代表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