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大压根不敢抬头,随意应付了两句后赶忙带着弟弟走了。
二人的脚步刚走出去一米吧,榕树下就叽叽喳喳的说开了。
“听说了吗?这两兄弟昨儿让自己婆娘打了。”
“啊?不是说喝多了不小心摔的?”
“你见过哪个酒鬼,能把嘴巴都给摔到的?”
“而且那脸上的伤还摔那么匀称?你信?”
“痛快,要我说啊,那妯娌两早就该反抗了。”
“你看小宝娘她们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谁说不是呢,看看大花她们多懂事的孩子,三天两头的脸上带伤。”
“……”
听着这些话,花老大花老二满脸的郁闷。
就家里那臭婆娘也敢动手?
呸,那真是太看得起她们了。
可现在冲过去解释,那帮八婆也不信。
总不能说是闺女打的,那比自家婆娘打的更丢人……
因此二人把树扛回家后,那是满脸的不痛快,张嘴就是找茬儿。
花老大:“何秀莲,人呢?给老子倒碗水,热死了。”
因为自家婆娘怀了孕,花老二便把目标换了。
“二花,死哪去了?”
在屋檐下读书的花小宝,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解释。
“爹,娘上山去了。”
“小叔,二姐在后院菜地里拔草呢。”
花老大扯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脸不耐烦的骂骂咧咧。
“真是有事就找不到人,没事尽在跟前杵着碍眼。”
靠在椅子上睡的正舒服的花老头,被这骂声吵醒了心烦。
将盖在脸上的蒲扇拿开,板着张老脸看向两个儿子。
“你两上趟山手断了?要不要你爹我给你倒水啊?”
花老二闻言默默的往厨房走去,自力更生。
花老大笑呵呵的摆摆手。
“爹你说的哪里话,哪能让您来呢。”
说着视线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番,又追问起来。
“小宝,你长姐她们呢?跑哪玩去了?”
花小宝:“长姐带着三姐四姐上山了。”
花老大一听就感觉都是躲懒去了。
一个个都往山上跑什么,家里活不干了?
“哼,那山上怕是有钱捡,扎堆的往上面跑。”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都,一会非得教训教训才知道厉害。”
花小宝听见这话,眼睛贼兮兮的看了眼自家老爹。
那爹岂不是又要被打了?
花老头一脸嫌弃的白了眼这个大儿子。
在这喊有什么用,早上也不知道是谁一下子就被制住了。
不中用的东西。
正好花老二端着一瓢水出来了,递给花老大后就往廊下大咧咧一坐。
“哎哟,累死了,歇会。”
“小宝,去拿把蒲扇来。”
“这鬼天热死人了,也不知道下个雨。”
花老大喝水的动作一顿,也跟着吩咐。
“给你爹也拿一把,再洗几个李子。”
花老头想到之前大孙女说的那个事,心里正烦着呢。
听见这话火气就来了。
“你腿断了?有这功夫坐着还不赶紧去把树收拾了。”
“白天不做晚上回来摸着黑做?”
“脑子怕是丢在山上了,看见就烦。”
花老二:“……”
刚坐下呢。
骂完二儿子,又将视线放到喝水的大儿子身上。
见他把瓢里剩的水倒地上了。
“喝不完你走两步浇菜地里会死啊?一天天的骨头怕是都懒酥了。”
“喝完抓紧给我干活,别想着磨洋工。”
花老大:“……”
他爹是吃炮仗了不成,怎么逮着谁就骂谁呢。
……
山上的花南汐,这趟采草药之旅还算圆满,篮子装的满满当当。
在山上时她甚至看到一只野鸡在瞎逛。
那个头宰了起码能炖两大碗。
无奈手上没工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走了。
可花南汐越想越不对味,那可是肉啊!
这具身体可能是太久没摄入油水。
她现在馋肉馋的不行,真是再忍一天都不行。
很快,花南汐脑子里出现了一种,山上应该多的很的小动物。
——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加麻加辣啦!
兔子貌似爱吃葛根藤来着。
说干就干,花南汐在山里找起了葛根藤。
在此之前还先找到了三花。
让她下趟山去拿火折子和引火的干柴,顺带拿把蒲扇。
三花虽然疑惑,却也没问,快速的朝着山下跑去。
花南汐特意往那种地势较高的背阴处找。
兔子的洞穴基本会在这种地方。
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一处葛根藤附近有隆起的土堆,这是兔子主要洞口的标记。
可狡兔三窟。
为了躲避天敌,通常会有好几个洞口。
花南汐在此处做好标记,又在附近找了找。
最后成功的找到了三个洞口。
找来树枝泥土把洞口封住了两个,留下一个一会用烟熏。
再回到第一个主洞口,花南汐在周边弄起了树枝,全都折成小截。
又扯了好些树枝花草之类的备用,最后回到主洞口开始挖洞。
挖洞的时候,无比庆幸手上绑着的腰带没解。
因为挖这玩意还真有点费手。
咬着牙把洞挖出来后,花南汐也感觉双手要磨出火星子了
真是越往下挖越费劲,为了吃口肉也是不容易啊!
刚挖完洞,三花拿着东西带着四花一块找来了。
“姐。”
花南汐正在洞口铺设枝叶花草呢。
闻言赶忙扭头示意二人小点声。
三花四花立马捂住嘴,猫着脚步跑到花南汐的边上。
三花几乎是用气音问的,“姐,你干嘛呢?”
四花看着那个像是兔子洞的玩意,略显惊讶的反问。
“姐,你不会要捉兔子吧?”
兔子那么多洞可以跑,又没有诱饵什么的,几乎很难捉到。
除非是猎户,经验丰富,还有点可能弄到活兔子。
花南汐有条不紊的把洞口铺设好,“对啊,抓兔子。”
说完拍了拍手起身,看向三花四花交代道。
“你们就在这周边守着。”
“晚点姐请你们吃兔肉。”
然后接过三花手里的蒲扇,火折子和引火柴,大步流星的走了。
三花四花愣愣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姐能行吗?”
虽然是这么问,但不知为何,她们的心里都诡异的觉得能行。
短短的两天不到,这个变化特别大的姐姐。好像说什么都能做到。
花南汐在留下没封的那个洞口,把干柴给架好。
又去扒拉了一大堆的湿树枝过来备用。
等把干柴点燃后,有条理往里加半干的树枝。
再是湿树枝,树叶。
那烟很快就跟不要钱似的,直往花南汐的脸上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