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在叮嘱了夜明几句注意安全之后，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
止水对刚才那场爆炸的威力，产生了兴趣。
周围看热闹的族人，在看到止水出现后，都散去了。
宇智波铁火几人早就离开了，没有多待。
偌大的训练场上，只剩下了夜明和止水两个人。
宇智波止水走到那个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靶子残骸前，蹲下身子。
他伸出手，从一堆焦黑的木屑中，捡起了一块最大的、还嵌在靶子桩子上的金属碎片。
那是响雷苦无爆炸后剩下的残片。
碎片入手冰冷，边缘锋利，还带着爆炸后的高温。
宇智波止水将碎片放在手心，用手指摩挲着它的断面。
宇智波止水皱起了眉头。
“夜明。”
宇智波止水站起身，拿着那块金属碎片，走到夜明面前。
“你用的铁，和我们平时用的忍具，不太一样。”
他的感知敏锐。
这块碎片的金属致密度，远超警务部队配发的制式苦无。
它的材质坚硬，也更纯粹。
这不是一块普通的废铁能够拥有的质地。
夜明听到这个问题，已有准备。
他维持着之前的模样，脸上露出茫然。
“是吗？我也不太清楚。”
夜明挠了挠后脑勺。
“这些材料，都是我从家里那个废弃的旧铁炉里熔炼出来的。那个铁炉是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用的，听说是从涡之国那边传过来的，可能……可能是它的材质比较特殊吧。”
这个解释半真半假。
将一切都推给一个已经不存在的“遗物”，是稳妥的做法。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宇智波止水听了这个解释，心中的疑惑打消。
涡之国以精湛的封印术和铸造工艺闻名于世，虽然已经灭国，但流传下来一些特殊的金属或者器物，也合情合理。
“原来是这样。”
宇智波止水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他将手中的碎片还给了夜明。
“不管怎么样，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了，谢谢止水哥关心。”夜明应道。
一场潜在的危机，就这样被夜明化解了。
训练场上的风波平息后，宇智波止水没有去执行任务，而是邀请夜明一起在族地里走走。
两人并肩走在通往南贺川的小路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宇智波止水作为族内少数不以出身和天赋看人的天才，对夜明这种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一直都颇为照顾。
在他的印象里，夜明虽然天赋平平，性格有些内向，但本性不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夜明，最近的修行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宇智波止水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是引导话题的最好时机。
夜明叹了口气。
“还是老样子，查克拉提炼得很慢，三身术也只是勉强合格。和止水哥你这样的天才，完全没法比。”
宇智波止水笑着摇了摇头。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我看你在忍具制作上，就很有想法。”
夜明接过了话茬，开始将话题往自己需要的方向引导。
“我就是瞎琢磨罢了。其实我更羡慕止水哥你的瞬身术，太厉害了，在战场上是无敌的。”
提到自己的瞬身术，宇智波止水笑了起来。
宇智波止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脚脚踝，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瞬身术虽然方便，但对身体的负荷也很大。”
“每一次在极限速度下的高速移动中进行急停或者变向，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和反作用力，都会全部由脚踝和膝盖的关节来承受。”
“时间长了，日积月累下来，难免会留下一些暗伤和劳损。”
宇智波止水说的这番话，是无心之言。
他觉得夜明这个孩子很亲切，就多说了几句心里话。
然而，这句话正是夜明要找的答案。
找到了！
他终于找到了这位宇智波天才，这位“瞬身止水”，最大的“痛点”。
任何强大的神技，都有它不为人知的代价。
瞬身术的强大，在于它的速度。
而它的弱点，就在于驾驭这种速度所必须付出的身体代价。
夜明换上一副表情，如同一个对未知领域充满幻想的小孩。
夜明歪着头，看着宇智波止水，问道。
“止水哥，那……那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
“如果有一双特殊的鞋子，鞋底是用特殊的材料做的，能够帮你吸收掉大部分高速移动时的冲击力。”
“穿上它，不仅能让你跑得更快，跳得更高，还能让你在急停的时候，停得更稳，对脚踝和膝盖的损伤也更小。”
“如果有这样的鞋子，止水哥你会需要吗？”
宇智波止水听到这番话，愣住了。
鞋子？
能吸收冲击力？
还能跑得更快，停得更稳？
这……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宇智波止水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
他认为这是小孩子才会有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忍者的强大，来源于自身的查克拉和日复一日的艰苦修行。
怎么可能依靠一双鞋子，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呵呵，夜明，你这个想法很有趣。”
宇智波止水摇了摇头，准备将这个话题当成一个玩笑揭过去。
“鞋子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忍具终究只是外物，自身的强大才是根本。”
他用长辈教导晚辈的语气说道。
但是，当止水转过头，看到宇智波夜明的眼神时，准备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到了一双怎样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孩童的戏谑，没有玩笑的轻浮。
有的，只是一种超乎寻常的认真，和一种看穿事物本质的自信。
那眼神，不是在开玩笑。
而是在陈述一个，将要成为现实的事实。
宇智波止水的心中一动。
他改变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
止水看着夜明的眼睛，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回答道。
“如果……”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我当然需要。”
听到这个回答，宇智波夜明笑了。
他的笑容灿烂。
鱼儿，已经彻底上钩了。
他已经成功地，在宇智波止水这位未来忍界顶级强者的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期待”的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