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只需要政审,许前进几个月前的调查足够。
别的东西几个月不会有改变,但私生活就不一样了,应该再调查一下的,的确是他的失职。
许前进又补了句,“保证调查的仔仔细细!”
听到保证两个字,陆祈年挑了挑眉,“确定你能支撑的起仔仔细细这四个字?”
许前进知道他这是在点他到现在都没查到睡她的女同志。
一个月前陆祈年出任务抓特务分子,不小心中了药跟个女同志在山洞里发生了关系。
醒来女同志不见了,陆祈年让他秘密找了将近一个月毫无线索。
准确的说,是陆祈年除了知道是个女同志,其他的一概不知。
想到自己忙活一个月仍毫无收获就来气:
“你还好意思说,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这老东西就是做了个春梦,梦醒了过来折腾我让我给你查。
什么信息都没有,查个锤子啊查?”
气氛陷入尴尬的死寂。
最起码许前进认为是尴尬的。
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许前进替自己找补道:“我知道你中的那个药,能让人记忆错乱或导致部分记忆丧失。
这不能怪你,但我也不是神仙,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这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牙啊!”
“不过你放心,姜沅同志有没有怀孕以及有没有交往密切的男同志,我肯定给你调查的清清楚楚。”
比起这些,陆祈年更想搞明白姜沅找上他的真实目的。
……
宋玉华这人睚眦必报还死不服输,十分信奉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的人生信条。
在姜沅这儿吃的亏没讨回去前,不仅不会动赶她走的念头,泼水这种事还会发生。
姜沅晚上睡觉前不仅反锁门,还搬了桌椅把门堵死。
不管刘妈怎么敲门怎么骂街,姜沅蒙着脑袋不为所动,让她泼不到。
不知是骂累了,还是宋玉华良心发现了,接下来的两天,再没来打扰她。
姜沅接连两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才起床出门,逛了两天不仅找到了王亚娟,挣钱的门路也找到不少,但都需要本钱。
她身上那俩聊胜于无的钱,买点零嘴解解馋还行,做生意那简直是妄想。
陆祈年和陆泽这两天没回家,宋玉华约了大院的几个太太打麻将也不在家,家里只有刘妈。
正在沙发上嗑瓜子的刘妈十分嫌弃的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哟!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钻了谁的被窝不回来了呢?”
姜沅勾了勾唇,学着她的语气道:“哟!看家呢?我还以为主人出去玩带上你了呢?”
“你敢骂我是狗?”刘妈气的站起来。
“您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姜沅一脸天真无邪,“你刚才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我还以为是你们城里人的规矩。
这才照葫芦画瓢的回了你一句,怎么就成骂你是狗了呢?”
“……”刘妈被呛得脸都紫了。
“您这么冤枉我,狗会生气的,毕竟狗跟您还是有区别的。”
意思是您还不如狗。
像是为了应景,大顺还真从院里子窜进来了,狗模狗样的在姜沅脚边坐下,歪头看着刘妈。
看的刘妈头皮发麻。
大顺是军犬,退役后被陆祈年领回来养了。
陆祈年在家时,早上出去跑操会带上它,不在家时宋玉华图省事,让刘妈把它关进后院狗笼里。
大顺这个名姜沅给它取的,因为有人说过,这样出去溜狗的时候,别人问你去干嘛,你就可以回说溜溜大顺。
溜溜大顺,六六大顺,多吉利啊!
姜沅在的这几天,每天晚上回来都给它带好吃的,还没事就放它出来院子里撒撒欢。
大顺是条德牧,有句话叫狗是狗德牧是德牧,特别聪明,知道跟着谁有肉吃有欢撒,考虑都不考虑就站到姜沅这边了。
虽然大顺一脸我很讲道理你别害怕的乖巧,刘妈还是吓得后退了一步,“谁让你放它出来的?
要是丢了陆师长扒了你的皮。”
姜沅蹲下来在大顺脑袋上摸了摸,嗔怪道:“瞧你把刘妈给吓的,差点尿裤。
一点都不乖,罚你到院子里跑十圈。”
大顺听完点了点头,出去前还不忘看姜沅一眼,意思是明天还给我带好吃的,得到肯定的神情后才撒腿往外跑。
姜沅没管刘妈是不是真尿了裤子,装模装样的环顾四周,道:“宋玉华呢?
又出去打牌了?
她昨天刚告诫我说,女同志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像我这天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外头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骂破鞋都没立场反驳。
她这陆师长和陆泽一不在家就出去打牌,还打扮的那么年轻,邻居们看到了骂的只怕比破鞋还难听。
刘妈,等她回来一定要劝劝她,不能让她走上歪路。”
姜沅说完就上楼了,预料到明天一早宋玉华就得亲自找她,特地没搬桌子堵门,只是潦草的锁了下门。
果然,第二天姜沅还在睡梦里,锁就让人撬开了。
接下来就是老项目了,姜沅在泼水前的零点一秒,成功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一盆水下来,除了被子枕头,姜沅只湿了个发梢。
宋玉华气的转身还要去接水,盆却一把被姜沅抢过去。
“你个贱人,你想干什么?”
姜沅勾唇笑的妩媚,“当然是礼尚往来了。”
说着姜沅几步跑出去,到楼上洗浴间的浴缸里舀了满满一盆水。
宋玉华勉强只有一米六,姜沅一米六六的个子,端起一脸盆水,稍微踮一点脚就给她从头浇到脚了。
浇的她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一脸‘终于有证据能将你绳之以法’的激动。
“姜沅,你死定了,今天赶不走你,我跟你姓。”
“跟我姓?”姜沅好奇挑眉,“这是要跟我爸当孙女?
你虽然三十多不到四十,但你长得显老啊!
看着比我爸还显老的孙女,我爸肯定不能认你,乖!换一个”
宋玉华气得彻底失去理智,怒音从齿缝里磨了来,“姜沅,你等着,我今天肯定让你不得好死。”
姜沅抱臂看着她,十分好心肠的提醒道:“那你得快点,天挺冷的,千万别感冒了。”
最先到家的是陆泽。
进门就看到宋玉华坐在沙发旁的木摇椅上,浑身上下没一块干地方。
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将窗户开到最大,风一吹,冷的宋玉华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