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更新时间:2025-11-18 23:35:47

“去什么?去看他拿最后一名吗?”

陈珈蓝准备把门票给叶笙,让叶笙和朋友去看。

陈珈蓝周末都不一定能有空,特别是遗弃事故之后。

结果叶笙就反问了这么一句。

这话说的陈珈蓝一时无言以对。

因为知道要跟周野联姻后,陈珈蓝特意去查了一下周野。

高中毕业那年就毅然决然投身赛车事业,后来又创立自己的车队。

这么多年,比赛一场不落,名次从没突破过后三名。

但越挫越勇,砥砺前行,不言放弃。

总结,人菜瘾大。

就这样他还让他爸妈他大哥,以及他的新婚妻子去观赛。

周野这心态,怎么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强大呢?

……

周野把门票就放客厅茶几上,反正给是给了,去不去就不归他管。

他素来这样,除了车队的事儿,其它的事情他半点不想分神去想。

虽然,这车队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追求梦想的路上如果一切都跟成绩扯上关系。

那将变得不再纯粹。

周野今天跟祁止去医院取体检报告。

周野开车,祁止在副驾看手机。

不知道刷到什么,低骂了一声。

“骂谁呢?”周野扭头看了眼祁止,脾气那么好的人都被气骂了,那人得多招骂啊?

祁止:“你老婆——”

“等等,我老婆怎么招你惹你了?”周野啧了一声。

“……”祁止无语,“我说你老婆他们医院,有个唇腭裂小孩儿,被遗弃了。那小孩儿嗷嗷哭,看着好可怜。”

视频是医院患者家属拍的,又被多个视频号转发。

经过几天的发酵,就被像祁止这样的网友,刷到了。

“哦。”周野又像没事人一样开车了。

“你这么淡定?”

这让周野想到陈珈蓝先前说他“真冷漠”。

他轻嗤一声,“有没有可能我是医生家属,我吃第一手瓜?”

不像祁止,这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消息也太滞后了。

“她还跟你聊医院的事儿啊?”祁止打趣,“你俩关系还挺好。”

在朋友面前嘛,肯定要承认关系好的。

总不能告诉祁止,他跟陈珈蓝接吻,人家都吐了吧。

哦,虽然陈珈蓝跟他说过,那是被伤害过后的应激。

但他这么一张帅脸,竟也压不下徐凯那个烂人带去的阴影?

不科学。

祁止说:“你手机。”

“干嘛?”

“捐点款啊,给小朋友献点爱心。”

周野气笑,“你献爱心要我花钱啊?”

“你有钱。”

“那是我用自由换来的!”

周野本人对这种捐款,不是很热衷。

倒也不是心疼钱。

就觉得挺扯。

自己孩子不要了,遗弃了,撒手不管丢给医院,再由爱心人士捐款治疗?

等孩子治好了,再跑回来说当初他们多难多不容易吗?

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

现在网络很发达。

小孩儿被遗弃的视频一经曝光,就有社会各界人士送各种婴儿用品到医院来。

还有人在评论区要银行账号,给孩子捐款做手术。

以及联系福利院等等各种出谋划策。

当然还有一部分网友说赶紧把孩子父母找回来,不能因为孩子唇腭裂就丢了孩子,该给他们判刑,让他们坐牢……

医院这边暂时没有开通捐款账号,但他们送的婴儿用品是给收下的。

尿不湿,奶粉,湿巾和小衣服之类的,都是小孩儿用得上的。

人是在陈珈蓝他们科室被遗弃的,儿科那边不收,生怕砸他们手里。

所以孩子现在还留在他们口腔颌面科,由值班护士和医生轮班照顾。

今天就轮到了陈珈蓝。

孩子小名叫豆豆,挺乖的一个孩子,吃饱喝足就不哭不闹。

就是喝奶的时候有点费劲,唇腭裂不止是唇腭裂开,还会影响到进食,呼吸和发音。

陈珈蓝喂完她喝奶,给她拿了纸巾把嘴和脸擦干净。

没一会儿,陈珈蓝的师妹过来帮忙。

心情不错地跟陈珈蓝说:“师姐,我刚才听科里说,有爱心人士直接去缴费那边,给豆豆预缴了两万块的手术费!”

陈珈蓝哦了声,“那正好,不用我们贡献奖金了。”

师妹叹息一声,“我没有奖金!”

师妹还没毕业,是跟着博导来医院打杂的,别说奖金了,连工资都没有。

只有学校给的补助。

“学医是这样的,投入高,回报慢。”

“师姐,你为什么学医啊?”

陈珈蓝很仔细地想了一下这个问题。

什么为了理想,为了救死扶伤,为了……

陈珈蓝笑笑:“有钱,纯爱烧钱。”

院里都知道,陈珈蓝家里挺有钱的,刚来医院上班,开的就是上百万的帕拉梅拉。

刚上班就几千块的工资,也不耽误她穿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衣服。

说她靠家里才能来仁济医院吧?

但陈珈蓝在海大医学院的成绩又做不了假,尤其她还师从业内权威教授。

来医院之后的表现,也可圈可点。

师妹恍然,“师姐,那预缴的两万块钱,不会是你出的吧?”

陈珈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怀里的豆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陈珈蓝:?

师妹:?

怎么突然就哭啦?

刚刚不是吃饱了还笑的吗?

婴儿的情绪,这么大起大落吗?

……

祁止去取的体检报告,回来的时候看周野坐椅子上玩手机。

本来应该一起去的,结果到了医院周野说他开车累了,要找个地儿坐坐。

祁止不跟二少爷一般见识,自己滚去取了报告。

祁止走到周野这边,后者还坐椅子上打游戏。

“我去多久了,你一局还没结束?”祁止问,“走吧,回去了。”

周野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回:“你管我?”

“本来报告我一个人来拿就行了,你非要来,来了又不走。”祁止有时候捉摸不透周野。

他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什么。

但又觉得有点不太可能,所以试探性地问道:

“我说,你是不是打着拿报告的幌子来医院来看你老婆?”

“你要这么想她,去找她吃饭吧,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