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有礼貌点头,“您稍等。”
内线很快拨通,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再次望向林以琼时,前台眼中多了丝探究,“林小姐,陈总叫您上去。”
林以琼应了声,脸上表情像是打了场胜仗,无不诉说着她的独特与例外。
乘电梯,一路畅通无阻。
细高跟在走廊上发出噔噔声响,久散不去,传到众人耳中。
他们纷纷猜测,这女人究竟是谁?
听闻总裁在三年前就隐婚了,难道对象就是眼前这位,丰姿冶丽的佳人?
到达总裁办。
林以琼直接推门而入,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述白,我来了。”
男人正在听公司业绩汇报,眼神示意,韩特助转身往外走。
在经过女人身边时,未做停留。
林以琼在心里轻哼,狗眼看低人的东西,以后转正了,保准要他好看!
陈述白坐在椅子上,“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林以琼走到办公桌前,俯身凝视着他,确保事业线暴露一点,朦胧饱满。
陈述白始终盯着她的脸,没有到处乱瞟,“我说过,没事别来找我。”
“过完这两个月,你就不管我了?”
“我太太会不高兴。”
林以琼脸上有受伤一闪而过,就不信,拿捏不住眼前这棵摇钱树。
“述白,我不为难你,但在这最后两个月,我希望你能够随时接听我电话,我需要你的帮助。”
见他点头,她发自内心地笑了。
林以琼抬手看了眼时间,“我会迷路,送我下楼可以吗?”
刚好,陈述白需要去老宅一趟。
两人一起离开了总裁办。
林以琼紧跟在他身侧,脸上流露出明媚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原来,这就是势均力敌的幸福。
总有一天,她会光明正大伴在男人左右,那些所谓的阻碍与荆棘,都会成为通往幸福的垫脚石。
-
与此同时。
姜洄刚把车停好,看见两道熟悉身影,从公司大楼里并排着走出。
几乎是立刻的,姜洄将自己隐藏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留意着外面。
不远处,林以琼笑得更加灿烂,转头望向陈述白,“你准备去哪儿?”
男人懒得回应,更不想有问必答,脑海里始终想着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
沫沫想要个孩子,难怪那么主动。
“述白,你听见我讲话了吗?”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微不可察地皱了眉,他并不喜欢别人这么亲密喊他。
无关紧要的人,没有这资格。
在心理上,也是相当排斥。
刚要开口反驳时,陈述白视线一扫,注意到斜对面停着辆白色小轿车。
林以琼自然也看见了,立马转移话题,“述白,你送我回家好吗?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拜托拜托了!”
男人根本没用心听,目光始终落在对面,他记得沫沫也有辆类似的车?
脚步比大脑更快做出选择。
他换了个方向,想要过去查看。
林以琼立马抱住男人胳膊,“错了错了,应该走这边!”
男人脸上流露出不悦,只有很少人知道,他讨厌别人触碰,这会引起他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不适。
林以琼也是心急,才触犯到他禁忌,讪讪开口:“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陈述白不愿在这时候计较,抬头望向斜对面,哪里还有白色轿车的影子?
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埋怨起来。
望向林以琼时,眼中厌恶一闪而过,声音有些冷,“注意分寸!”
随着话落,抬步朝前走去。
林以琼小跑着跟上,“述白,等等我,等等我啊……”
男人装作没听见,心里异常烦躁,一个人上了车,默默发动引擎。
林以琼用力拍打着车窗,“开门啊,述白,你开下门……”
陈述白沉默两秒,强迫自己没有发脾气,降下车窗,“去后面。”
林以琼反应慢半拍地往后走,敞开车门,坐进后排。心中也有些羞恼,面上却隐忍着,不敢发作。
刚坐下的功夫,车子疾驰而去。
想要问出口的话,堵在胸口处,让她生气又郁闷,不就是个副驾驶?
林以琼发誓,一定会坐上属于“正宫”的位置。
男人车速很快,仅用二十分钟,停在小区门口,“下车!”
林以琼本想发挥温柔人设,嘱咐他慢点开,想了想作罢,他向来讨厌嘴碎聒噪的女人。
哪怕对方再美,都不喜欢。
在这档口上,可不能犯了大忌。
林以琼乖乖下车,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目的已达到,不枉费这次出行。
陈述白开车离开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一通电话拨出去,让韩特助立即调监控,查白车信息。
若真得是沫沫,他有必要向她解释,免得误会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
没过多久,车停在老宅。
老太太有午休的习惯,陈述白没有打扰,直接去了书房。
周雅萍正在练行楷,见儿子过来,倒是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停下,“真是稀客,怎么有空过来啊?”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一开口就是浓浓火药味,逮谁呛谁,从小就是如此,堪称逆子。
周雅萍早已见怪不怪,儿子这脾性,铁随了他父亲,至少有七分相似。
她搁下毛笔,“有话,就好好说。”
“为什么要对沫沫施加压力?”
“找你有用吗?你们结婚都三年了,没有孩子,外人会说三道四。”
陈述白怒极反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能去挨个锁住不成?”
——都是些没把门的破风箱。
怎么不操心星星什么时候掉地上。
周雅萍并未生气,“你身为陈家长子,肩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理应作为表率,尽早为家里开枝散叶。”
都什么年代了,思想仍旧迂腐。
就差拿块裹脚布,把脑袋给蒙住。
他心中有气,说话也冲,“咱们家没皇位继承,早歇了那份心思,也别利用长辈身份去强迫,这么做不合适。”
“没有合不合适,我只知道你们要是再没孩子,我会被外人戳脊梁骨。”
都说是外人了,为什么要去在意!
在她心里,儿子是否幸福并不重要,更比不上外界的一句闲言碎语!
周雅萍叹了口气,“凡事你不能只为自己,要为大局考虑。”
“我为大局考虑得还不够多吗?”
周雅萍:“……”
陈述白在离开时,留下一句话:“别再找她麻烦,否则陈家这烂摊子,谁爱管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