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云津被惊醒,胸口不断上下起伏,深呼吸
除了刚回到京城那几个月,他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
从她进入这府邸之后,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有痛苦的,也有羞涩的
绮兮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钻入了她的被子,她落入了温暖的怀抱,那人搂住了她的腰身
绮兮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她自然地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把头埋入那人的脖子,回抱了他,那人身体一僵
绮兮梦到了与陵云津的第一次
那时,她在酒宴上不小心误食哪个后妃给父王助兴的酒,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好匆匆回到自己的宫殿
她已叫关月悄悄去寻医师,此刻躺在床上,难受得满脸通红
突然听见哐当一声
她起身,看到角落里的陵云津,还有一些掉落的饰品,陵云津是她亲自挑选的奴隶来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绮兮整日把他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供自己玩耍
陵云津长相非常俊美,她当时一眼看中他,不只是因为喜欢他与其他奴隶打斗时,那股不服的戾气,最重要的是他这张脸
绮兮最喜欢训这种倔强不服输的狼,当他臣服于自己时很有成就感
看着陵云津,绮兮突然想到一个坏主意
绮兮光着脚下床,衣物上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走向角落里的陵云津
陵云津抬头,他这几天已经被绮兮训乖了些,没有再用凶巴巴的眼神看向绮兮,
绮兮把扣住他俩手的铁链解开,把他拉向床上
虽然陵云津不知道她想玩什么花招,但这几天他已经麻木了,顺着绮兮的力道走
之后的记忆绮兮有些记不清,只记得俩人的衣裳不知什么时候都褪去,相拥在一起
那是绮兮第一次做这种事,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与触感,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刺激
她第一次见小畜生有这种表情,兴奋的,难受的
小畜生把头埋在自己颈边,胸口,不断的吸吮她,带她一起沉沦
第二天早上,陵云津低头吃着早饭
他昨天没有睡好,眼上有淡淡的黑眼圈
他想,昨晚去叱罗绮兮的房间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不时还蹭蹭
陵云津想到她那不合时宜的呻吟声,脸不自觉红起来
赵伯正在给陵云津汇报一些府里的事
“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老奴打算给女郎定做几件厚的衣服,女孩子嘛,都喜欢些首饰,再配几套漂亮的首饰”
陵云津心不在焉道,“以后这些小事不用汇报给我,您做决定就行”
“是”
赵管家还有些话想说,但不知当不当问现下正犹豫着
陵云津看到赵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
“但说无妨”
赵管家硬着头皮说
“女郎来府中也有一段时日了,虽然老奴严厉吩咐下去,不准下人们私下议论府中事宜,可不免有些风言风雨传出去,老奴怕对女郎的名声不好”
“老奴是想问大人,在府中,女郎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老奴做事好有个分寸”
陵云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救她是存着报复的心理,如今没有报复上她,她却把自己气个半死
陵云津怎么想都觉得吃亏,必须让她付出点代价,
“她以后就是府中的姨娘,不过先别声张”
赵管家震惊,虽然只是姨娘,可跟着大人这么久以来,大人身边连只母苍蝇都没有
赵管家又想到那女郎的气势,以及大人脸上的红印子,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以后这府中恐怕要变天咯
陵云津还没有吃多少,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下手中的筷子
“她吃饭了吗,叫她过来”
赵管家说,“未曾,女郎她,啊不”
赶紧改口道“夫人她刚起床,老奴这就派人去叫”
绮兮迷迷糊糊睁开眼,脸上有些泛红
她不明白昨晚自己为什么做那样的梦,那小畜生掉入悬崖后会,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她确实有点怀念与他在床上的那种滋味,但这么多年她早忘了
正想着,就听到下人说小畜生叫自己过去
慧心服侍绮兮洗漱,这些天慧心已经没有那么怕绮兮了,女郎除了那些天吼她们之外,再也没有对她们这些下人发过脾气
女郎每天要么看些书籍,要么睡觉,也不与她们说话
绮兮坐在梳妆台前,她没有化妆,但她天生浓颜,带有攻击性
绮兮与叱罗弑温的母亲是汉人,听王宫的阿婆们说,母亲原本是商队送给大汉王的歌女,被父王掳来的,不过母亲在她五岁就因为难产病死了,给她留下刚出生的弟弟
由于没了母亲,她的君父很快就把他们忘记,让两个孩子在王宫里自生自灭
阿尔耶帮她照顾叱罗弑温,每日还会给他们送来食物
可绮兮之前被宠坏了,根本受不了一点苦,闻着不新鲜的食物,小女孩哭着坐在地上,嚷闹要找她的母妃和父君
阿尔耶耐心的一遍一遍跟她解释现在的情形,小女孩被迫一夜之间长大
等在叱罗绮兮十二岁的时候,她和阿尔耶精心设计了一场谋划,救下她的父亲叱罗天枭
加上绮兮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以及北胡人独有的魅力,成功获宠,被叱罗天枭接回去
可这只是开始,后面的路途必定不平凡,还有很多荆棘在等着他们姐弟
慧心从绮兮的卷发便知道,女郎不是大汉人,至于女郎是哪里人,这不是她这种下人该管的事
慧心温声道,“我给女郎梳我们中原的发饰吧,就梳绾青丝可好”
绮兮觉得无所谓,以前她的发饰装容那些,都是关月和朔云做决定的,她只要好看就好
绮兮第一次离开这间屋子,空气突然变得清新起来
绮兮看清了这院子的布局,院子中种满虞美人和铃兰,和一些不知名的药草,走廊外还有小水池,地面铺上鹅卵石,很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
绮兮想,这小畜生还挺有品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