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有几秒的沉默,接着是顾晏琛磁性低沉的声音:“保持对婚姻的忠诚,是基本的责任,我还没你想象的那么滥情。”
温软看向他。
确实,追在他身后的这几年,她见识过太多对他前赴后继的示好,可他大多是冷硬的态度回绝,更没和谁有过逾矩的牵扯。
他向来活得克制又疏离,像座不化的冰山,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付。
当然,对她也是如此。
见她没说话,顾晏琛把平板放到床头柜上:“睡觉?”
温软嗯了一声。
她掀开被子躺下,他刚刚说了他不过无性婚姻,可是她问他做妈吗,他却没有回答。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做不做。
“啪嗒”一声,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温软感受到他躺下的动静,略带紧张的扯了扯被子。
过于安静的室内,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所以温软清楚的听到了旁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是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温软心跳一滞,如蒲扇般的长睫止不住的轻眨。
顾晏琛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就覆了上来,她的吊带睡裙更是很好拨开,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温软的呼吸止不住的加快,手不受控制的攥住了他的衣服。
等他坐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后,她就连可以攥的东西也没了,只能浅浅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坚硬线条下的肌理。
所幸灯关了,看不到她黑暗中像是被火啄过的脸。
吻随着脖子向上,在她的耳垂边打圈,被一口含住耳珠时,她不受控制的低吟了声。
“嗯.....”
她听到耳边变重的呼吸声,长裙被褪到腰上,滑腻肌肤上的大手灼热滚烫。
温软从没和人这么亲密过,浑身的汗毛都绷了起来,连呼吸都带着颤音:“你,你....”
“什么?”他的嗓音低沉暗哑。
“那个,你准备吗?”
虽然他说了没想过离婚,但温软觉得这段婚姻并不稳定,她目前没有生孩子的想法。
顾晏琛躬起身,拉开了床头柜,不一会他又重新覆了上来。
她听到了撕包装袋的声音。
他吻了她的脖颈,下颌,耳垂,但是没吻她的唇。
所以温软可以仰着头大口的呼吸。
最亲密那刻,温软的指甲划过了他的背脊,留下了深深一道。
感受到她的颤抖,顾晏琛停下安抚,他亲着她的脖颈,手在她的后背轻拍。
“别....”温软的脊背不受控制的绷紧。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小猫似的呜咽了一声,不是抗拒,更多的是青涩的无措和本能的紧张。
顾晏琛顿时再也顾忌不了她,被两人挤到床边的一个抱枕突然落在地上。
温软想要抑制住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但根本控制不住。
终于忍不住,她叫了他的名字。
“顾晏琛。”
一滴汗珠落在了温软的锁骨上,男人额角暴起的青筋在黑暗下完美的隐藏,只有那双幽深的眼黑的发亮。
温软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听到了三次塑料薄膜撕开的声音。
她只觉得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虚虚浮浮的看不真切眼前的景,只能本能的抱住他的肩膀。
终于结束后,她听到顾晏琛下床的声音,不一会儿浴室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晕沉的闭着眼,感觉累到极致。
但身体不舒服的粘腻感又让她睡不过去,没多久,只在腰上套着条浴巾的顾晏琛走了出来。
温软睁开眼看过去,她眼底的水雾散了些。
顾晏琛:“抱你去浴室?”
温软摇头,拖着身子坐起来,套上那件被揉的皱巴巴的裙子,下床的时候,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
她没忍住幽怨的瞪了一眼男人,才朝浴室走去。
太累了,等她出来,甚至根本不用习惯床上多了一个人,沾床就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温软觉得自己贴着一道热源,她无意识的伸手摸了过去,等意识到掌心下的肌肤越来越烫的时候,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新换的睡裙又被撩开。
顾晏琛也不知道,这个滋味竟然让他这么食髓知味。
不过是被她摸了几下,他就又起了反应,并且抱着迷迷糊糊的她又来了一次。
看着她完全睁不开的眼睛,让他觉得似乎在欺负人,但....
他控制不住。
......
第二天一早,温软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像是重组了一遍,想到昨晚的一幕幕,还有凌晨的那一次,她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狗男人。
等她收拾好下楼的时候,顾晏琛已经离开。
方姨见到她连忙把早餐端了出来:“太太,我先都准备了几样,你看看喜欢什么,我以后换着做。”
温软看着桌上,有粥,有面包还有包子甜点,她实在想念这种家常的味道:“方姨,我不挑的,这些换着做就可以了。”
方姨笑:“好的。”
临出门时,方姨拿着一串车钥匙给温软:“这是先生吩咐的,说车库里的车你都可以开。”
这边是半山别墅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根本打不到车,温软没有拒绝,拿着去了车库。
昨天她就和顾晏琛来了一趟,但当时没仔细看,这会儿才发现他的车库竟然停着这么多车,其中有两辆似乎是她听过的顶级限量版。
她看了一圈,都是适合男士的车。
最后选了一辆低调点的黑色奔驰开了出去。
今年年初,她跳槽去了盛南资本总裁办,是盛南总裁蒋天贺的特助之一。
到公司后,温软刚停车下来就碰到同事,算是她的师傅,也是盛南董事长秘书之一,徐添。
徐添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姿挺拔,永远保持着一丝不苟的专业模样,他微微笑了下:“温助早。”
温软:“徐秘书好。”
她最初来到盛南,就是徐添带的,虽然他看着严肃做事一丝不苟,但其实很有耐心,待人也极有分寸,她对这个师傅的印象很好。
两人并肩朝电梯口走,细心的徐添看出温软今天开了车,据他所知,温软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是不用开车的距离。
但人与人相处需要保持着该有的分寸,徐添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