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提着东西到家的时候,顾晏琛刚吃完饭一会儿,听到玄关处的动静,他转头看过来。
方姨正在收拾桌子:“太太回来啦,还要不要吃点?”
温软的目光和顾晏琛不期而遇,他的眼底是惯常的清冷疏离。
昨晚的一些亲密画面冒了出来,她耳边甚至似乎还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但这会看着那张没什么温度的脸,倒像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温软提着袋子上楼,过了一会儿下楼时,顾晏琛也刚好朝楼上书房走。
两人没有说话,侧身经过。
温软把手里的袋子交给方姨:“方姨,这些睡衣麻烦帮我洗一下。”
方姨:“好的,太太。”
走到拐角处的顾晏琛回头看了眼提着袋子的温软,继续去了书房。
当晚温软睡的很早,在顾晏琛还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闭眼睡熟,只给他留了一侧的床头灯。
顾晏琛是十一点结束的工作,走到卧室打开门察觉到昏暗的屋内后放轻了动作,他扫了眼床上蜷缩着的身影,拿衣服去了次卧的浴室。
半夜,顾晏琛察觉到一双柔软无骨的手在自己胸膛游走,他穿的家居服领口已经被撩开,那只手甚至还无意识的在他胸肌上捏了一下。
顾晏琛眸底瞬间变深,只觉得被她扫过的肌肤像是沾了温水的绸缎,痒意顺着毛孔朝里钻。
在温软的手要碰上他的腰带时,他终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像是被打扰了般,温软皱着眉头无意识的呢喃了声:“唔...”
顾晏琛低头怀里的人,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溜进来,刚好落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睫毛在微光中颤了颤,脸颊泛着浅淡的红晕,显然还陷在睡梦里,方才的动作全是无意识的本能。
卧室的床很大,但她睡觉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偏离着外侧,他不知道她是出于礼貌给他留出的位置,还是不太想碰到他。
两人躺下后,床中间的位置甚至还空得能在容下两个人。
这会儿她却在自己的怀里,不仅仅是手,她的整个身体都贴着自己。
她身上到底有多软,他昨晚就体验过了,这会儿许是因为被他捉住了手不满,她脑袋朝自己拱了拱,整个人朝他贴的更紧了些。
那处绵软压在了他的胳膊上,让他的身体瞬间紧绷。
昨晚那种极致的滋味又清晰地翻涌上来,顾晏琛喉结重重的滚动,握住她手腕的大手渐渐放开,下滑贴在她因为睡裙上移而露出的光洁细腰上。
“唔....”温软是无意识叫了一声后,才悠悠转醒。
感觉到在自己脖颈处作乱的人时,她猛地推他。
她没想到她故意在回来之前都睡着也没避免这样的事情,灼热的吻逐渐向下,温软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裙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拨开。
“顾晏琛。”
她叫他,推着他的肩膀。
在他胸前作乱的人抬起了头,微弱的月光下,那双时常冷淡疏离的眸中带着几分情欲,像被揉碎的夜色里裹了点星火,明明灭灭地落在她脸上。
“我想睡觉。”温软直视着他的眼,眸中清冷,尽管,她的身子还在因为他灼热的吻而瑟缩。
顾晏琛:“是你先开始的。”
温软皱眉:“什么?”
顾晏琛把身前凌乱的领口给她看:“你睡觉似乎很喜欢动手动脚。”
在她疑惑的神情中,他覆下身,让她感受自己,不意外看到她瞳孔一滞后,他低头含住了她的耳珠。
温热的触感裹住耳珠的瞬间,温软攥住他的衣料,指节都泛了白。
塑料薄膜撕开时,她原本清冷的眸子已经漫上了一层水汽,在这件事情上,男人似乎有天生的主导力,她想要保持清醒,却被他拉着沉沦。
不想发出昨晚没抑制住的那种羞人声音,温软在最难耐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
“顾晏琛。”
顾晏琛额间的汗粒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她的圆润小巧的鼻翼旁,小小的鼻窝瞬间变得湿润。
他低着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视线里的她此刻脸上布着情欲的潮红,一双清透的眼睛也迷着水雾,特别是那双被她自己无意识轻咬过的唇瓣,印着两个浅浅的牙印,还泛着淡淡的水光。
顾晏琛闭了闭眼,试图压下心底一些翻涌的想法。
他移开视线,在她湿润的鼻尖吻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带着痒意,似乎连心尖也被这么轻轻触碰了下,温软咬着唇压下心底本能的悸动,微微转了头,躲开了那道充满蛊惑的视线。
他依旧,没有吻她的唇。
......
结束后,顾晏琛没有放开温软,他埋在她的脖颈喘息,两人还保持着最亲密的姿势。
温软浑身都透着股细密的疲惫,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想要说话,喉间却干涩的厉害。
“等会儿,给你倒水。”他的嗓音中还带着未散的欲,沙哑的厉害。
顾晏琛微微起身,和她彻底分开,扯了纸随意的清理了下,才拿过旁边的浴巾裹住,去倒了一杯水端到床边。
温软真的很需要,她甚至没有拒绝的力气,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
顾晏琛:“抱你去洗澡?”
温软视线在地上的一个包装袋上停留了瞬,才开口:“你先去洗吧。”
“我去隔壁洗。”顾晏琛又问了遍:“抱你去浴室?”
温软:“不用,你去吧。”
顾晏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外面逐渐泛白的天色,出了房门。
直到门轻轻的关上,温软才坐起身,紧紧的抱着被子包裹着蜷缩在膝盖上。
好一会儿,她才起身,慢慢的进了浴室。
顾晏琛回来的时候,温软还没从浴室出来,他看了眼凌乱的床单,去衣帽间拿了一套新的出来。
扯床单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处水渍上,眸光暗沉。
等温软出来,屋里已经又恢复了一片平静,只有她那侧的床头灯泛着微光,安静的仿佛刚刚那场翻涌的情潮从未发生过。
第二天,闹钟响了第一遍时,她按掉又给了自己五分钟的时间,直到第二遍响起,才认命的爬了起来。
下楼时,温软刚走到拐角,就看到了楼下顾晏琛,她脚步一顿,才接着走了下去。
男人又恢复成了那副清冷矜贵的样子,散漫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朝她淡淡的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