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要了!”
胡昆直接指向那个叫小菊的少女,对那人贩子问道。
人贩子眼睛一亮,搓着手凑过来:
“哎呀,这位大人好眼光。
这丫头可是附近村子里最好看的,干净得很。
只要……两百文。”
胡昆嗤笑一声:
“两百文?你看我像冤大头吗?
二十文,不卖就走。”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深知这些人的德行,也清楚这个时代的普通人,命如草芥,根本就不值钱。
人贩子脸色一变。
别人还价最多也就是对半砍,这位爷倒好,直接砍了足足九成!
还想争辩,但看到胡昆身后那个虽然蒙着面却气息冰冷的女忍者。
以及胡昆本身那不同于普通农夫的气质,最终还是悻悻地嘟囔了几句:
“算了算了,看大人诚心,二十文就二十文,亏本卖给您了!”
胡昆付了二十枚铜钱,人贩子利索地解开绳索,将那个叫小菊的少女推了过来。
少女吓得浑身发抖,泪眼婆娑地看着胡昆,如同受惊的小鹿。
服部紫鸢一番软语安慰,那小菊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紧紧抓着紫鸢的衣角,一双水润的明亮大眼如同清晨林间迷途的小鹿,怯怯的打量着胡昆。
胡昆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一个B级,奖励想必有限,不过聊胜于无。
他让服部紫鸢看管好小菊,心中那股寻找更优质目标的渴望越发强烈。
他又在集市上逛了许久,甚至刻意经过那些浪人、商人聚集的地方,但系统再无反应。
眼看日头偏西,胡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准备打道回府。
就在他转身,打算带着紫鸢和新买的小菊离开集市时,与一个低着头、风尘仆仆、戴着破旧斗笠的流浪武士擦肩而过的瞬间——
【叮!检测到S级极品纳妾对象——雪代芽衣!】
【雪代芽衣:天生武骨,潜力无穷。
若将之纳为妻妾,将获得额外丰厚奖励。】
系统的提示音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响亮。
胡昆的脚步瞬间僵住,心脏猛地一跳。
S级!极品!
这可是跟服部紫鸢同一级别的。
他猛地回头,看向那个即将融入人群的斗笠身影。
那人身材在普遍矮小的东和国人中算得上高挑。
在一件洗得发白的浪人服饰的包裹下,身体曲线十分丰腴流畅。
腰间挂着一柄用旧布缠着护手的打刀,看不出具体形制。
虽然斗笠遮住了大半面容,只能看到线条优美的下颌和略显苍白的嘴唇。
但那股即便在落魄中也难以完全掩盖的独特气质,以及系统那前所未有的强烈反应,都让胡昆确信——就是她!
“这位……请留步!”
胡昆压下心中的激动,开口喊道。
胡昆的声音在嘈杂的集市背景音中并不算特别响亮,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让那个戴着破旧斗笠、即将融入人流的高挑身影骤然停住了脚步。
她没有立刻回头,但右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搭上了腰间打刀的刀柄。
拇指轻推,“咔”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锋利的刀身出鞘寸余,在午后偏斜的阳光下,反射出一线刺骨的寒芒,映照着她略显苍白却线条紧致的手腕。
“何事?”
一个清冷、略带沙哑,却异常悦耳的女声传来。
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如同她此刻露出的那截刀锋。
这反应,干脆利落,警惕性极高,果然是浪人做派。
胡昆心中暗赞,同时也更加笃定系统判断无误——此女绝非庸脂俗粉。
他也没打算绕圈子,在绝对的目标面前,直来直去的直球往往有奇效。
胡昆上前两步,拉近了些许距离,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混合着风尘、以及一丝淡淡凛冽气息的味道。
他开门见山,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看中你了,跟我回去,做我的妾室。”
“……”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连周围嘈杂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似乎都远离了。
斗笠下的身影明显僵硬了一下,搭在刀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显然,她行走江湖多年,遇到过挑衅,遇到过追杀,遇到过招揽,但如此直接、如此……不要脸皮的“纳妾宣言”,恐怕还是头一遭。
寸余的刀锋又悄无声息地滑回了鞘内,她终于缓缓转过身来。
斗笠微微抬起,露出了掩藏其下的真容。
胡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是一张极具辨识度的脸。
并非服部紫鸢那种精致如瓷娃娃、带着妖异魅惑的美,也不同于小菊那种清秀怯懦的美。
她的脸庞线条更为清晰利落。
鼻梁高挺,唇形饱满而棱角分明,一双眸子是罕见的深褐色,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一丝……荒谬的嘲讽,直视着胡昆。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带着常年风吹日晒的痕迹,却更添几分野性的魅力。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身材。
如同胡昆之前惊鸿一瞥的判断,她身量高挑,几乎与胡昆持平。
双腿尤其修长笔直,包裹在洗得发白的浪人裤裙下,依旧能感受到那充满力量与弹性的惊人长度与曲线,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
她的目光掠过胡昆,在他身后安静侍立的服部紫鸢和瑟瑟发抖的小菊身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毫不客气的讥诮弧度:
“呵……阁下倒是好兴致。
身边已有两位娇妻美眷,犹不知足?
这枫叶町的人贩子市场,怕是都难入阁下法眼了吧?”
这话夹枪带棒,既讽刺胡昆贪花好色,又暗指他眼光挑剔。
寻常人被如此挤兑,怕是早已面红耳赤。
然而胡昆的脸皮厚度,显然超出了她的预估。
他非但不恼,反而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目光坦诚地迎上她嘲讽的视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平生最大爱好,便是收集天下绝色。
美女如佳酿,自然是多多益善。
姑娘风姿卓绝,令我见之忘俗,岂能错过?”
这番言论,堪称无耻之尤,却又坦荡得令人发指。
雪代芽衣眼中的嘲讽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真正的好奇与玩味。
她行走四方,见过的男人形形色色,有伪君子,有真小人,有豪杰,有懦夫。
但像眼前这样,将“我好色”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理直气壮的,还真是头一个。
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虽有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却并无寻常登徒子那种令人作呕的淫/邪,更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盘算着如何将其纳入收藏。
有点意思。
她抱臂而立,这个动作让她本就傲人的身材更加凸显。
那双惊人的长腿随意站立,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
“我叫雪代芽衣,一个无处可去的流浪武士。
仇家……不少。”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跟着你,可能会给你带来数不尽的麻烦,甚至杀身之祸。
这样,你也敢要?”
这既是试探,也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