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1-19 01:07:19

车里的空间太小,冷气开的十足,但实在憋闷。

甄珠儿轻喘着坐在萧祈年身上, 蹙着眉头,将下巴高高抬起,仰着头透过透明玻璃顶篷看着地下停车场里坚硬的钢筋水泥与硕大的管道,像深潭憋闷浮于水面想要氧气的鱼。

眼角一滴泪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淌,她伸手抹去。

知道萧祈年性急,没想到他竟这样急,车刚刚停入地下停车场,他就放倒了座椅。

甄珠儿忍着身子底下刀割一样的疼痛,回忆着跳舞时摇曳的腰肢,小时候爸爸为了自己跳舞在别墅三楼设了巨大的舞台,舞台灯永远追逐着她翩翩的身影,那时候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这些动作会用来取悦。

后背垂下黑缎一样的长发,随着她腰肢的摆动不断捶打着她敏感的身躯,好疼,好难受,早知道这种事如此难捱,就该问关老师要点药给自己吃下。

起码不用清醒着痛苦。

甄珠儿做了二十多年象牙塔里的公主,哪里懂得伺候男人的招数,为了今日这件事,她恶补了许多日本的视频,也找了老师,便是这位关老师,关老师是夜场里有名的女公关,除了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也秘密给一些豪门太太小姐指导床事。

关老师说想要主导并享受一场无爱的性事,需女上位。

此时她正坐在萧祈年的腿上,实践着这些知识,但知易行难,一切准备无异于纸上谈兵。

好疼,动一下刀割一样。

脸上渗出汗滴,兰泉很不舒服。偏偏萧祈年还不老实,大手掐着她的腰身,试图将她翻转压倒。

“你...你不要动!”

兰泉学着视频里的样子,将长裙后背的束带抽下来,把他的两只手交叉,在手腕处一层一层的缠紧,而后紧紧的压在座椅上方。

“呵..."

她的手上没有力气,萧祈年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她的压制,被绑着的双手反而更轻易的环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

在她耳边声音沉沉的低笑,“怎么,你钝刀子割肉,还不让我动,是故意折磨我么?"

“我...我...呃…”

甄珠儿挣脱不开,他粗鲁的向上顶弄,恶意的看着她疼的粉脸煞白,抑制不住的惊叫,眼尾发红,清泠泠双眸集满泪珠,泫然欲泣。

“记住了,你这个眼神,只会让我做的更狠。”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在甄珠儿的耳边响起,唬得她眼底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往他身上落。

眼泪灼热,他的下腹更热。

甄家一朝坠落,她成了人人都想采撷的白玫瑰,终于是被自己掐了来。将她弄脏,弄烂,这种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的快感,让他爽的头皮发麻。

......

“沉哥,您已经到了吗?”

“嗯。”

“您可千万别进屋啊!沉哥,有件事我忘了说。”

“什么事?”

陆沉接着电话,将车拐进车库。

青城城西临近西海岸,这栋别墅在西山半山腰,靠山,临海,风景极美,地方又隐蔽,是极好的度假之地。但就是太过偏僻,平日里陆沉很少过来。

今天正好在这附近应酬,打算就近住一晚。

别墅不大,地下车库空荡荡的停了几辆复古超跑,几乎都是他的收藏品。跑车不适合在市区驰骋,在这里却是天堂,西山僻静的沿海盘山路,最适合跑车的轰鸣。

陆沉将车停在一水儿的跑车里那辆突兀的库里南对面,熄火,倚着靠背点了一支烟,继续听阿金在自己耳边聒噪:“城西那套别墅前几天不是借给萧祈年了!他最近养了只金丝雀,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几个月了谁都没见过影儿,听说是个小明星。这几天正好在城西影视城拍戏呢,萧祈年跟了去,就住在您那套别墅里!”

阿金说话像是噼里啪啦的鞭炮,根本不给人插话的机会:“我给萧祈年打电话他关机了,这才几点啊关机,您想想,那指定是在床上呢。您先别进去,免得碰见什么劲爆场面尴尬不是。”

“嗯,知道了。”

将电话挂断,陆沉吸了一口烟,并未下车。

晚了。

阿金说得太晚。

这劲爆场面就在自己眼前。

陆沉今天主要是来看城西工地的进度,路不好走,特意开了辆大G,车高,车窗透亮,以他的视角,对面车里的火热一览无余。

很显然,车上躺着那位衣衫不整无比享受的,便是自己的朋友萧祈年。

陆沉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头,却被伏在他身上那截白蛇似的腰身吸引住了视线......

女子的腰身异常灵活,看起来柔软纤细,动起来像在灵溪里漂扬,如水,如烟,如雾,长发缎面似的乌黑,随着她的动作松松散散的敲打着她纤细的腰肢,白色露背长裙将隐秘部位牢牢遮住,只在裸背上留了细细一根带子,将柔软腰间勒出淡淡的红。

陆沉别过眼,弹掉烟灰,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那截腰又将他的视线扯回。

对面车里,萧祈年粗暴的扯掉了他手腕上的缎带,一只手抚过女子若隐若现的腰窝,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脖子,将她往自己嘴边送。

女子似是不愿,抗拒着扭过头,又被他捏住下巴送到眼前。

女子翘起的蝴蝶骨此时脆弱无助的展现在陆沉面前,鬼使神差的,陆沉的手“啪”的一声压向了喇叭,带着不知从哪里升起的莫名的怒气。

“嘟~~”

汽车鸣笛声在地下车库回响,在甄珠儿耳边炸开。

仓惶间她无处可藏,只得闭着眼扑倒在萧祈年的怀里。

萧祈年被她这掩耳盗铃的行为惹出一声轻笑,抬头看到熟悉的车,是陆沉。

他拍了拍甄珠儿的后背,轻声安抚:“别害怕,是兄弟的车,没事,没事。”说着将脚下的西装外套从车座下捡起,披在甄珠儿的身上,将她整个人堪堪包住。

甄珠儿早就吓软了,整个人颤成了团。

萧祈年扶着她的腰,缓缓退出,将她抱到旁边的座椅上。

整理好衣服,拿着一支烟,下了车。

被人打断并不舒服,若是别人这么没眼力见,定然要承受萧祈年心头的怒火。

但是陆沉。

他不敢。

虽然都是兄弟,萧祈年与陆沉在兄弟之外还多了一层亲戚关系,但在这个圈子里,阶级特别明显,有钱不如有权,何况陆家钱权都占了。陆沉是妥妥的三代,祖父辈是跟着大帅打天下的人,外祖明家手握青城经济脉,陆沉是陆家长子长孙,现在更是陆、明两家话事人。

能坐上两大家族的话事人,除了身份,何等手段,大家心知肚明。

见面三分笑,余下七分都是跟着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