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几人迅速的收拾好行囊,装车。
桑黎在别墅门口栓着,狗子蹲在她面前一步也不离开,一尸一狗看起来百无聊赖。
没办法,陆景川要收拾东西,没办法时刻拉着她。
但又怕她跑了,只好把她拴在门口的铁栅栏上。
“老大还真打算带着这只小丧尸上路?”宋祁安不死心的小声问自家哥哥。
“不该问的不要问,当心陆哥让你跑着去洛城。”宋祁遇丢给他一个安分点的眼神,把最后一包东西放到车顶绑好。
这是一辆五座越野车,车顶被胡文理想法弄了个顶层行李架,平时他们五个刚好够用。
接了周文秀一家后便又弄了辆皮卡。
周漾开车,但是余家的东西太多,占满了整个皮卡后车厢。
其中不乏有些名牌包包字画古董什么的。
周漾虽不满,但为了妹子也忍耐了。
而这会儿,多了个桑黎与狗,位置便不够了。
陆景川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着。
“怎么了?”他解开桑黎的绳子,带着她一并走了过去。
“位置不太够。”胡文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本来这些小事不应该去烦陆景川的。
若是普通人倒还好,只是这一个是丧尸一个是条狗,他这车确实坐不下了。
陆景川沉思一会儿,大步走向周漾那辆车,
“后面腾个位置,把狗放上去。”他对着周漾说道。
“哎哎哎,不行不行,我那都是宝贝,怎么能跟条狗放一块儿呢?”
余太太主打一个不服:“不就是条狗吗?扔掉就行了。”
显然她还没意识到她这句话已经成功惹到了陆景川。
“余夫人,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你那些破铜烂铁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你要是不乐意可以留在这,反正别墅还是能住的。”
陆景川对着余太太平静的说完这几句话,转身回到前车。
周漾二话不说,立刻动手腾出一块位置。
余家的那些古董字画就随意的丢叠在一起,心疼的余太太前后跟着他打转。
最后还是余成言看不下去了,把她拽回了车内,这才安静下来。
周文秀站在边上,看着自己哥哥把狗子抱上车厢,细心的拴好。
即心疼又略带愧疚,本来她的哥哥可以不那么憋屈的。
都是因为她的坚持,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
周漾转身看到一脸心疼的妹子,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示意她该上车出发了。
陆景川他们已经安排好,胡文理开车,宋祁遇副驾驶。
他坐中间隔开宋祁安与小丧尸。
桑黎的手依然被牢牢的绑着,嘴巴没有堵。
不过他手里有肉干,时不时的投喂一根,小丧尸倒也老实。
风景在倒退,汽车在前行。
几个月没有下雨的缘故,导致大量的绿植树木枯萎。
原本干净的马路上也到处是遗弃的各种代步工具。
风吹过,枯叶飘落,使寂静的道路更加凄凉。
“繁华不过一瞬间。”宋祁安望着车窗外感慨着。
“这么悲观?”胡文理边开车边接话,“想那么多干跟什么,好好活着比啥都强,富贵权利都是扯淡,我只想平安的找到家人。”
“会的!”宋祁安开口安慰。
其实前方的路怎样谁都不知道,是个未解之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越是离洛城越近,大家伙儿的心里越是紧张。
虽然嘴上不说,但都盼望着奇迹发生。
毕竟这几个月见过太多的人间悲剧,也知道报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桑黎暂时没了人类丰富的情感。却也能感受出来一丝丝悲凉。肉干吃完了她也不吵不闹。
陆景川:难道不是因为她吃饱了吗?
这一路上他手里那包小肉干他可是一口没带吃的,全贡献给小丧尸了。
车子驶进洛城城区的时候,夕阳将至。
余晖把城市建筑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胡文理开着车熟练的往家的方向而去。
陆景川通过无线电告诉周漾,让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
一则是人越多危险性越大,他那车上的一家极品。
尖叫声都能引来一大波丧尸,他不能赌;
二来,晚上丧尸活动力增强,会存在更多未知的危险。
他们几个都能自保,小丧尸也无需担心。
周漾接到通知,在一个分叉路口与前车分开。
他去往一个新开的楼盘区。
那是胡文理告诉他的,未交房,人少,丧尸也会少。
不论结果如何,晚上都会在那集合。
他需要在队友到来之前安排好住的地方。
“胡哥,你家之前是做什么的?”车停在一幢老小区楼下,几人下了车。
宋祁遇观察了下四周,并没有大量的丧尸,偶尔的三两只,应付起来轻松有余。
“我爸妈是教师,教了一辈子书了。”胡文理带着大家伙上楼。
楼房的单元门半掩着,往里面看去,光线不好黑乎乎的。
“大家都小心些!”陆景川掏出手枪走在第一个。
桑黎被他绑在单元门的路灯杆上,并没有带着。
小丧尸行动不便,而且胡家的房子就在二楼。
不过几分钟而已,出不了什么危险。
“老大,不管我爸妈变成什么样,能不能别开枪?”胡文理拉住陆景川的衣服,轻声哀求,语气里充满了悲伤。
最坏的结果他已经猜到了。
“好。”陆景川一口答应。
老楼昏黄的声控灯在几人的轻微的脚步声中,时明时灭。
二楼胡文理的家房门紧锁,门把手上落满了灰尘。
胡文理从门口鞋柜里找出家中备用的钥匙,在紧张与期待中打开房门。
“爸,妈。”胡文理走进去小声呼喊,屋内静悄悄的,像是好久没人住过了。
众人进去寻找一圈,这才长舒一口气。
“看样子叔叔阿姨并没有遭遇意外。”陆景川打开客厅的灯,还有电。
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屋内的情形。
沙发家具什么的都用防尘布盖着,应该不是急冲冲走的。
“我父母跟我媳妇儿在离这最近的基地里。”胡文理拿着一张纸,语气略显激动。
“我爸妈和安橙在一起。他们都没事……”他确实激动了,几个月的提心吊胆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信上明明白白的交代了原因。
原来末日来临的时候,胡父胡母的学生刚好是救援队的一员。
见老师一家哪有不救的道理?
更何况二老都是有编制的高级教师,一辈子教书育人。
学生上报给领导,二老连同儿媳妇儿,一起被接到安全基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