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在一起的第七年,男友说为了给我一个未来。
选择去创业,结果被人陷害,欠了70万。 我卖了房,去夜店当了女模三年,勉强将每月贷款还清。 直到我被提职到了顶层。 我看到创业失败的男友,搂着名义上的妹妹江晓晓笑的温柔, “乖,唐梦跟你比不了,她个继女,只是玩玩而已。” 江晓晓闻言笑得开心,轻轻吻上江砚的唇角, 江砚眼神一暗,身旁的经理连忙放下手里一踏皱皱巴巴的现金, “江总,唐梦这个月贷款已还清,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 江砚眉头紧蹙,被打断的他有些不悦, “这笔钱依旧以江晓晓的名义捐了,唐梦昨晚还有闲钱买蛋糕,说明她还是不够忙,敢骗我,把她的贷款增加一倍。” “我要让她为当初的事后悔。” 01. 赶开门前,我躲在走廊的角落里。 泪水缓缓流下,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我站在门口,推门的手僵住,里面的暧昧声不断。 “哥哥我想要一个游乐园。” “乖,都依你。” 一个月月找我要生活费哭穷的人,现在如今眼睛不眨能拿出我一辈子赚不到钱。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当年江砚说要给我个未来,选择创业,结果别人算计欠了70万。 我卖掉了父母唯一留给我的房子,省吃俭用,还是凑不齐。 债主江晓晓见我可怜,施舍了我份夜店女模的工作。 江砚当时也劝我答应,说他会保护我,会一辈子不离不弃。 可现在我才发现江晓晓是江砚收养的妹妹。 而江砚也不是为努力生活的贫穷子弟。 赶来的经理看我站在门口厉声呵斥, “唐梦你在干什么,66号包间的人不是你能得罪起的。”说完,上前狠狠推我一步。 我没留神摔倒在地。 只见经理烟姐神色略带慌张的站在门口,厌恶道, “你知不知道里边的人非富即贵,得罪他们的话,你赔的起吗?” “玩忽职守这个月工资扣光,这个月贷款还差三千,后天还清。要不是江姐善良,看你可怜,才同意把债款一拖再拖。” “谁会像你这个白眼狼一天蹬鼻子上脸,有钱去卖蛋糕也不还钱。” 我狼狈的低下头, 蛋糕是因为江砚随口一句想吃蛋糕。 我就在橱窗徘徊了许久,兜里的47块5毛钱反复捏紧松开,站到天黑下班,觍着脸跟老板砍价好久,终于以47块低价拿下一个小小的四寸蛋糕。 那天我笑的很开心,因为老板最后还送了我几根蜡烛和生日帽。 路费不够,我就小心翼翼提着蛋糕走了20公里。 满脑子都是江砚见到蛋糕 可赶到家就是着急出门的江砚,和随口一句的, “江晓晓她生日我去陪陪她。” 可那天也是我的生日。 奶油的甜腻在口腔里蔓延开,也化不开心底隐隐的刺痛,为什么47块的蛋糕没有之前一起卖的1块蛋糕甜,反而带丝挥之不去的苦涩。 或许是不爱了吧。 明明我们曾经也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 当年我母亲车祸病危,肇事者逃逸,维权多次无果。 和我关系一向浅淡的江砚将存款全部借我。 后来母亲还是离世了,那段时间是江砚一直陪着我。 后面他主动表白,我们就在一起了。 可7年的相处,他一直是以努力生活的贫穷子弟和我相处,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有钱。 所谓的债款也从不存在。 生日那天,他说想给我个完整的家。 想让我未来能多个人来爱我。 半推半就间,我们坦诚相见了。 可当晚他就大发雷霆,砸碎了家里一切有关我们回忆的物品。 消失了一个月,回来后背上了70万的债款。 收债的人找上门来,我替江砚断了根拇指。 把父母唯一留下的房子抵押,也阻止不了他们强行把家里砸毁,打翻我母亲的灵位。 我眼睁睁看着母亲的骨灰吹散。 母亲走了,我再也不是小孩了。 “65号包间的酒送了没,要是收到投诉,你就收拾铺盖滚蛋。” 恍惚间我被推进了65号包间。 现场安静了一瞬,口哨声响起, “呦,这美女长的攒劲啊!来陪陪哥这1万就是你的。” 李老板色眯眯将一踏现金放在桌上。 周围的人起哄着, “来着不是缺钱吗,装出这副纯洁样给谁看。” “就是,谁知道私下里被目垂了多少次。” 我面色苍白,紧靠着门,警告道, “你们别过来,我对象是江砚,江氏集团的江砚。” 几人停下动作,相互对视,眼里有几分怀疑, 领头的李总显然不信,质疑道, “呵,江总会看上你,你一个卖酒女配得上江总吗?” “就算你是江总女朋友,江总这么有钱,能让他对象来这不三不四的地方赚钱。” “就是,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我眼泪滑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江砚打去电话, “江砚,救……” 话未说完,就被江砚斥责的声音打断。 02. “唐梦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打电话,有这时间浪费,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赚钱来还钱贷款。” 我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李总神色轻蔑,伸手扯我的衣服。 我疯了一样躲开,使劲的拍着门。 门被反锁了,我绝望的大声喊着,祈求隔壁的江砚能听见。 李总一把掌把我扇倒在地, “你个丑女表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压着我的脑袋,狠狠向地上砸去数次,直到我满脸鲜血。 才解气似的把1万块甩在我的身上。 “呸,你不愿意有的人愿意,不识好歹!” 不知过了多久,我麻木的爬起来,拍打着66号包厢的门,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救我! 江砚打开门见到我愣住了。 我满脸鲜血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很吓人狼狈。 父亲离世后,母亲独自一人拉扯我长大。 这几年母亲把我养的很好,别人有的我也有,甚至要多几倍,弥补了那份父爱。 从小没受过委屈的我在江砚这受尽了委屈。 这几年我什么都干过,搬砖的,洗碗的数不胜数, 皮肤发黄,掌心里密密麻麻的手茧,也凑不齐房租。 最穷的时候也睡过大街桥洞。 可江砚呢,他那时跟江晓晓住在宽大的海景大别墅,不用忍受寒冷,忍受醉汉的猥亵。 路过的江晓晓指着我睡的桥洞随口说了句这是人能睡的吗? 江砚顿时觉得是我在装可怜,扔掉我的被子物品,斥责我丢脸浪费公共资源,影响市井容貌。 当天屹立了几十年的桥洞坍塌了,同时江晓晓捐赠了一千万来帮助无家可归着, 我依稀记得那天我看向江晓晓的羡慕,羡慕她和我同样年龄段的无忧与大度。 不像我为了省钱给江砚卖个衣服,省吃俭用,恨不得把一块掰成两块用。 到头来卖给他的衣服第二天出现在垃圾桶里。 现如今想来,哪里是江晓晓的大度而是江砚的挥金如土。 可笑的是我很感谢江砚的先见之明,再救了我一次。 江砚回过神来,捏住我的肩膀愤怒道, “梦梦,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听到久违的称呼和关系,我有些恍惚,自从欠债后,听到最多的就是斥责。 明明我们曾经也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稍微一点的关心就会心酸难过。 当初我一天打三份工的钱面对高额欠款无疑是杯水车薪。 硬是撑着一口气,熬了半年,攒下一小笔钱。 却被江晓晓生日送礼物为主,一分不剩拿走了。 我每天为了节省开支,为早日还清欠款,赶天亮前走路,吃店里过期的面包。 江砚却带着江晓晓吃着空运来的新鲜蔬菜,坐着不重样的顶配豪车。 江晓晓嫌弃每天坐车起太早,江砚眼都不眨就在公司旁卖下好几套房。 可怜的是我一直蒙在鼓里,一直以为他们是兄妹关系。 如今我累了。 我轻轻剥开搭在我肩膀的手,想转身离去。 我这副不在意的模样惹恼了江砚,他抓住我的手腕, “告诉我是谁!” 手腕传来刺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定住,凝视他的眼睛。 他神情认真,眼里压抑着几份怒意,仿佛回到曾经我受欺负他为我出头的时候。 恍惚间,我问出了一直强压在我心底的秘密, 03. “江砚,我生日那天你为什么消失了一个月?” 说完这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之前也小心翼翼提过,可没回话还未说完江砚就跟疯了一样砸毁家里的一切。 恶狠狠的盯着我,仿佛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江砚面色变冷,或许顾及我狼狈的模样并未向往常暴躁, “梦梦乖,都过去了,我也不怪你了。” “等你彻底醒悟主动告诉我,我就原谅你。” 说完,神色略带期待的看着我, 我迷茫了,自相识起,我的生活一直围绕着江砚。 欠债后主动卖房一天几份工忙的飞起。 江砚好几次不满我只顾赚钱,陪伴他的时间减少, 幼稚的冲凉水澡来感冒,因为在他生病的时候我才会匆忙的请半天假陪他。 没有钱卖药,就低三下气恳求老板能不能提前发工资。 手上的茧子反复破裂流血。 扣心自问,我最对得起的就是江砚。 一次的恩情,搭进了一辈子。 长时间的沉默,江砚眼里充满了失望。 酒醉微醺的江晓晓发现我站在门外。 “这么快还债了。” 江砚小心伸手搂着江晓晓以防她摔倒,责备道, “小心点,摔破了皮,又要哭好久。” 话里话外都是宠溺,与狼狈的我形成对比。 我心底泛起苦涩。 鲜血缓缓流进眼睛周围,视线模糊,我面色平静毫不在意的抬头擦了擦。 “哥哥我好害怕。” 江晓晓被我的样子吓到,得意的躲进江砚怀里。 他慌张的亲拍江晓晓的后背,转头看向我眼里是不耐。 “唐梦嘴巴长着是干什么的,给晓晓道歉!” 我被气笑了, “江砚我没受伤吗?明明我是你的对象,女朋友,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闻言江砚眼神心虚,不肯直视我,嗓音软了下来, “梦梦,江晓晓不是我们的债主吗?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们能有个未来。” 父母离婚,母亲的加倍弥补也抵挡不了闲言碎语。 校园欺凌,同学们的疏远,没爹的野孩子。 像诅咒一样缠绕我十二年,母亲的离开,彻底打碎了伪装。 我只想要个避风港,一个能容纳我包容我体谅我的家,我有错吗! 不!我有错,错在我将希望寄托在江砚身上。 白纸黑字的债务清清楚楚只写了我一人名字。 江砚摘的干干净净。 经理烟姐匆匆赶来,一巴掌狠狠摔在我的脸上, “啪!” 我趴倒在地,结痂的伤口崩裂,阵阵的眩晕使我模糊不清,可还是清晰看见江砚伸出又收回的手。 “你个狐媚胚子,还想勾引江晓晓的哥哥,工作时勾引的还不够多吗?” 江砚神色冰冷, “唐梦玩儿要有个度,你这么浪对的起我吗?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对象吗?” “哥哥心脏有些难受,我们回家休息好不好。” 江砚心疼的抱起她,江晓晓虚弱的捂着心脏,眼里全是得意, 动作幅度太大,露出江晓晓脖颈上的玉坠。 我僵住,这是我母亲三拜九叩跪来为祈求我平安顺遂,也是我和江砚的定情物。 可为什么到江晓晓身上。 我冲到江晓晓身前,狠狠扯住吊坠, 江砚反应过来一脚将我踹翻倒地,磕到棱角,我强忍着疼痛,咬牙道, “还给我。” “什么,你就为了这个破烂翡翠,不顾我们的未来。” 江砚轻轻拿下吊坠,眼里不屑, “跪下给晓晓道歉。” 04. 看着几人伪善的脸,我抬起头,膝盖重重跪在地上。 “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 “姐姐你的样子好滑稽,像小丑。” 江晓晓铃铛般的笑声响起。 烟姐满脸献媚讨好, “她那种下贱人,也只有晓晓姐心胸宽广原谅她。” 江砚毫不在意将吊坠丢掉,转生离去。 我冲上前趴倒在地,浑身的疼痛使我动作慢了几分, 眼睁睁看着玉坠在我眼前破碎。 像母亲第二次告别,也是母亲教会我最后一个道理。 我哭的嘶声力竭,回应我的是烟姐的嘲笑声。 我拖着伤,缓缓走回家, 屋内破败不堪,我环视一圈,有关江砚生活过的痕迹很淡,一直都是我一人。 我失声痛哭,手里紧紧捏着1万块, 高烧和浑身的疼痛使我整个人迷迷糊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江砚也一次没有回来过, 收债的没见到钱,面露凶色, 60平米的屋子能砸的翻找的都查了个遍,屋内乱糟糟一片。 目光凶狠地落在跪在地上的我, “小女表子,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A市江总跟你住一块,哪会没钱!” “哈哈,大哥你不知道,江总今天陪江晓晓一同出席拍卖会,拍下鸽子蛋般大的钻戒,哪有空估计她。” “他就是个用来取乐的。” 我撑着头晕,苦涩一笑, 这几年他吃穿出行都是我出的钱,表白用的戒指也是随手捡的易拉罐环。 却为了江晓晓一郑千金,也不愿为我花费心思,哪怕一点。 因为没有钱,江砚电话关机,雨点般拳头与羞辱密密麻麻落了下来。 新旧伤叠加,痛得我几乎快晕了。 许久骂骂咧咧声音远去,我缓缓爬了起来, 手机上全是江砚和江晓晓绯闻热搜。 “爆江氏总裁初次公开对象,为初恋女孩一郑千金。” “爆江氏总裁和神秘女友成双出入酒店。” 照片里江晓晓头埋在江砚怀里,脖子上红痕明显。 而我因疼痛晕倒在酒店数小时,醒后瘸着腿一个人走回家。 这么多年的感情终是一厢情愿, 有关我的物品很少很少,一个小小的袋子就能装满。 妈妈离去,我再也不是一个小孩了,青春有关的一切都离我而去。 我努力撑起的支离破碎家。 活成了母亲最不愿期盼的生活。 江砚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我没有回头,紧紧捏着藏在地里的一万块钱。 或许现在也不晚,哪怕慢一点,晚一点。 05. 江砚躺在床上,事后的腥味尤为浓烈, 江晓晓窝在江砚怀里,手指在他胸口上画着圈, “江砚哥哥,那个粉钻好漂亮我很喜欢。” 江砚皱眉,拿开她的手,“这个不行,房子衣服珠宝随便选。” 江晓晓笑容僵住,她就知道江砚心里一直有她,都怪江晓晓那个贱人不要脸勾引。 指尖嵌进肉里,故作轻松道“热搜上的事真是捉风捕影,江砚哥哥你看了吗?唐梦姐姐会不会吃醋呀。” 听见唐梦的名字。 江砚微微出神,这几天唐梦看向他失望的眼神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也不像往常给自己打电话质问。 江砚有些烦躁,她凭什么拿那种眼神看他,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刚在一起的时候,闲言碎语四起,到处传唐梦不干净,是个继女。 他不顾流言蜚语和朋友劝阻和她在一起。 如今竟然为了一个破吊坠和我置气。 实在是无理取闹。 刚在一起的时候,唐梦装的太好了,时不时的关心与安慰,从不开口找他要任何东西,使他渐渐迷失在虚假的温柔乡内。 关系再进一步时,是她生日。 夜晚唐梦表现的一点都不像破雏,带着一股热情,床上没有落红。 他恼羞成怒发疯似的狠狠折腾了一晚,不顾唐梦的求饶。 第二天早早离去,在酒吧里买醉。 反复猜疑她为什么骗我,是不是为了钱。 就算这样,他心底还是有唐梦。 朋友们出主意,让我欠债看唐梦会不会替他还债,说真正爱你的会陪你度过最难时候,直到你东山再起。 抱着报复的心理他同意了,消失了一个月后出现背上70万债款。 可没想到唐梦居然能坚持4年。 他承认他输了,他已经爱惨了唐梦,不管她是不是真心,就算她爱钱,他也有很多。 热搜是他故意放出的,如果她是为了钱的话,别怪他心狠,他只想找一个不物质的单纯全心全意的女孩子。 如今唐梦以通过了考验,可以和他一起共享有钱幸福。 粉钻是他用来求婚。 他都已经想到唐梦泪流满面感恩戴德的场景,这么多年她终于不用再伪装了。 解开心头疑惑,江砚一身轻,推开江晓晓,下床穿衣。 江晓晓趴在他背上,“江砚哥哥,你要去哪里?” 江砚没有回应,拿起拍卖会上的粉钻径直离去。 江晓晓咬牙切齿,她都这么努力散布唐梦的谣言,还给江砚灌输唐梦是继女,是背叛他感情只为钱的拜金女。 可江砚却能做到放下。 不在意唐梦给他带绿帽子! 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江晓晓笑了,没关系,江砚哥哥很快还会回来找她。 毕竟只有她知道唐梦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