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列祖列宗还我一个公道,为我做主!”
面对我的控诉,沈砚气得浑身颤抖。
他指着我怒骂道:“一派胡言!”
“你与人私通在前,谋害婆母在后,安儿撞破了你的奸情,你便将他骗入密室想要杀人灭口。”
“若不是晚棠及时赶到将人救走,安儿早就没命了,你这个毒妇还敢倒打一耙,实在是罪无可恕!”
我和沈砚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在场的众人也众说纷纭。
七叔公抬手制止了我和沈砚的争吵。
他坐在太师椅上,面色为难。
在外人眼中,沈砚文武双全是这一辈中的翘楚,早已内定的下任家主。
而我温婉贤淑,是出了名的贤妻良母。
我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沈氏一族的表率。
他既不相信沈砚会设计陷害,休妻另娶。
更不相信我会与人私通,谋害婆母。
犹豫片刻后,七叔公无奈开口。
“苏月,你可想好了,一旦堂前定案,此事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你和沈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闹成这个样子。”
“若是有什么误会,不如趁此机会说开,大家各退一步……”
“什么误会,是你们都被这个贱人给骗了!她当初嫁入沈家,根本就是图谋不轨!”
沈砚怒目而视,直言我罪犯滔天,一定要家法处置。
我也寸步不让,以命相赌,一定要查明真相。
争执不下的时候,起居郎带着一沓厚厚的册子匆忙赶来。
事到如今,七叔公也只能硬着头皮审案。
他捋着花白的胡子无奈道:“起居郎,事关重大。”
“这二人身份贵重,能不能查清真相,保全沈家的颜面,就全看你了。”
起居郎神情肃然,正色道。
“诸位放心,记录事实是我的职责,我敢以性命担保,所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准确无误的事实。”
沈家起居郎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
他们世代沿袭,和沈家荣辱与共,是最值得信任的存在。
而起居录则是用秘制的药水写成。
一旦封印成册,谁无法更改。
如今他手中的那本册子,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沈砚瞪了我一眼,将安儿抱在怀里,想让他说出的罪行。
可安儿伤势太重,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沈砚爱子心切,怒气更深。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竟对自己亲骨肉下如此毒手。”
“你以为还是安儿就能死无对证了吗,我早已集齐所有证人,今日必将你定罪!”
说着,谢晚棠命人将赵郎中捆了过来。
赵郎中是城中名医,此刻却被打得不成人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晚棠掩面道:“苏月和赵郎中自幼相识,互生情愫。”
“两人觊觎沈家家业,于是假借看病的名义给老夫人下毒,并在老夫人病重期间大行苟且之事。”
“沈家不少下人都曾撞见过,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的贴身丫鬟小如第一个站出来。
说好几次看到我和赵郎中拉拉扯扯。
“大概三年前二月份的时候,夫人一夜未归,我担心夫人出门寻找,却看到赵郎中一路将夫人背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