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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家破产那年，我跟他提了分手。
五年后重逢，他再次跻身顶级豪门，
带着未婚妻来到店里，点名让我做他们的婚礼策划。
傅云深还和以前一样矜贵清冷。
不一样的是，他身边不再是我。
他的未婚妻狐疑看了看我，挽住傅云深的胳膊撒娇：
“我听说这家店的服务扬名在外，婚礼当天的捧花就让这位小姐跪着送上来吧，好不好？”
坐在主位的傅云深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上的玻璃杯，对身边的未婚妻笑得宠溺：
“好啊，那不妨现在彩排一下吧。”
话落便把玻璃杯丢在了我面前，玻璃碎满一地。
他掀起眼皮，给了我今天第一个眼神。
“沈小姐，这单你接吗？”
这时手机传来震动，是恩师病房欠费提醒。
我压下眼中的酸意，缓缓跪碎玻璃上。
“我接。”
——
傅云深笑了，对身边的林若雪说：“你看，我说了她会同意。”
林若雪靠在他肩上，声音娇柔：“云深，你别吓着人家。沈小姐，我们云深就是爱开玩笑。”
她看着我，笑意不达眼底：“不过，跪着送捧花这个创意，确实不错。”
我低下头，看着策划书上初恋纪念四个字，强忍着撕碎策划书掀翻会议的冲动。
但我没有。
散会后，老板拍了拍我的肩。
“南乔，这个单子做好了，你老师的医药费就凑齐了。”
我点点头。
“我知道。”
回到工位，胃药已经吃完了。
我倒了杯热水，喝下去，一点用都没有。
晚上十点，傅云深的助理打来电话：“沈小姐，傅总让你现在来一趟星光餐厅，讨论菜单细节。”
“好的。”我回。
我抓起外套，冲出公司。
外面下着大雨。
我没有伞，打不到车。
我站在路边，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是傅云深的司机。
“沈小姐，上车吧。”
我坐进车里，浑身湿透。
冷气开得很大，我抱着手臂，牙齿打颤。
到了餐厅，傅云深和林若雪坐在最好的位置。
桌上摆满了菜。
他们已经吃完了。
傅云深看见我，皱了皱眉。
“你怎么搞成这样？”
林若雪拿出纸巾，递给我。
“快擦擦吧，别感冒了。”
我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
“菜单呢？”傅云深问。
我从包里拿出备用方案，递过去。
水滴在文件上，字迹有点模糊。
傅云深看了一眼，直接扔在地上。
“这就是你的专业？沈南乔，我花钱是请你来做事的，不是来给我添堵的。”
我弯腰，捡起文件。
“对不起，我回去重新做。”
“现在，”他说：“就在这给我重做，做好之前不准走。”
餐厅经理走过来，给我安排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我打开电脑，胃痛得更厉害了。
凌晨三点，我做好了新方案。
傅云深和林若雪早就走了。
我给他的助理发了邮件，然后趴在桌上。
天亮的时候，手机响了。
“沈小姐，傅总看了方案，不满意。让你今天中午十二点前拿出三个新方案。”
我挂了电话，去洗手间用冷水洗脸。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
我回到公司，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有人小声议论。
“听说她昨晚被傅总罚通宵了。”
“活该，谁让她当年为了钱抛弃傅总。”
我没理会，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十一点五十分，我把三个新方案发了过去。
五分钟后，助理回电。
“傅总说，让你亲自送去他公司。”
我拿着文件，去了傅氏集团。
顶楼，总裁办公室。
傅云深在开会。
只有林若雪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
她看见我，对我招招手：“沈小姐，来坐。”
我走过去。
“方案带来了吗？”
我递给她。
她翻了几页，突然手一抖。
滚烫的咖啡泼在我手背上。
火辣辣的疼。
我猛地缩回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林若雪惊呼：“我不是故意的。”
她拿着纸巾想帮我擦。
我躲开了：“我自己来。”
手背迅速红肿起来。
会议室的门开了，傅云深走出来。
他看见我的手，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
林若雪一脸委屈：“云深，我不小心把咖啡洒了。”
傅云深看向我，眉头皱起，随即面若冰霜：“连杯咖啡都躲不开？沈南乔，你的反应能力就是这么用在工作上的？”
我的心沉下去。
“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说。
傅云深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扔在桌上。
“自己擦。”
然后，他拿起方案。
“这些是什么垃圾？”
他把三份方案全都扔进垃圾桶。
“我给你一天时间，我要看到我想要的。否则，违约金，你知道是多少！”
他说完，拉着林若雪的手。
“若雪，我们去吃饭，别让这种人影响心情。”
他们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
我看着垃圾桶里的方案，每一页都是我熬夜的心血。
我走过去，一份一份捡起来。
手背的烫伤，和胃里的疼痛混在一起。
只能先去医院。
医生给我处理了伤口，开了药。
他说：“你这胃病很严重，不能再熬夜，也不能不吃饭了。”
我点点头。
从医院出来，我接到老师护工的电话。
“南乔，老师今天情况不太好，你快来一趟。”
我赶到医院。
老师躺在病床上，很虚弱。
他看见我，笑了笑：“南乔，别太累。”
我握着他的手。
“老师，我会治好你的。”
医药费催缴单就放在床头。
上面的数字很长。
我必须拿下傅云深的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