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秋容有空就会拿出来看看,宝贝的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就这么没了,急六神无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见她这样,江新月也跑回自己房间看了下,秋容给她的首饰也都不见了。
江新月仔细想了下,觉得很不对劲,“昨天晚饭前,我给羡羡拿钱的时候,那几件东西还在。
说明东西是昨天晚上不见的。”
“对!”秋容也想起来了,“肯定是昨天我们去医院的东西丢的。”
说着,母女俩齐刷刷的看向了江羡。
江羡装傻道:“我又没丢东西,你们看我干什么?”
“是你!”秋容一口咬定,“就是你偷的。
昨天晚上都去了医院,就你一个人在家。”
这话一出,连江潮都看向了江羡,“是不是你拿?”
江羡嗤笑一声,“难怪你们昨天晚上都要去医院,原来是在给我制造独自在家的证据,好诬陷我偷东西啊!”
“你还狡辩,东西就是你偷的”秋容激动的上前要打江羡,被江羡躲开了。
江羡指着她道:“别胡说八道啊!小心我去厂里告你往烈士遗属身上泼脏水。”
“少拿这套糊弄我”秋容气的呼吸都在喘,“我说是你偷的就肯定是你偷的。
家属院里没见过其他人,而且就算外来进来,也不会知道我东西放在哪。
要想偷走那些东西,肯定先是翻箱倒柜的找。
我们昨天晚上回来,东西整整齐齐跟我们走时一模一样,锁也是好的没有被撬的痕迹。
所以偷东西的贼就是你。”
是真没想到,秋容丢了东西急的跟没头苍蝇似的,还能条理清晰的说出这些。
甚至连江潮都觉得惊到了,更加相信东西是江羡拿的。
江潮道:“江羡,看在你死去妈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把偷的东西都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不顾及父女情分报公安抓你坐牢。”
“父女情分?”江羡莫名觉得好笑,“江潮,我们之间有这玩意儿吗?你就敢拿出来说。”
“……”
江羡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是真不知道你这车间主任是怎么当上的,你刚才听清楚秋容都丢了些什么东西吗?
一盒子首饰,金的、银的、翡翠……
秋容根正苗红的贫农出身,你觉得她能有这些玩意儿吗?
嘴一张就是诬陷我偷东西,行啊!报公安啊!让公安同志过来好好查查。”
江潮也起了疑心,看向秋容道:“你真丢东西了?”
秋容急的脸都白了,江羡瞧热闹不嫌事大的分析道:“两个可能。
第一,她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她从昨天晚饭前就开始做局,为的就是诬陷我偷东西。
第二,她真有这些东西,可看你的样子你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你们是夫妻,她这种欺瞒你的做法,分明是跟你离了心。
说不定等你老了不中用了,就带着这些东西一脚踹了你,找再个年轻的。”
江潮生性多疑,加上江羡推理的合情合理,江潮眯眸看向秋容,冷声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十多年夫妻,秋容是了解江潮的,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真的信了。
秋容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解释道:“老江,那些东西是颜玉洁留下的。
颜玉洁是资本家小姐出身,她带过来的嫁妆。
我怕叫人知道了,对你影响不好,就偷偷收起来了。
那天给羡羡的翡翠镯子,还有羡羡从小志脖子上拿下来的小金锁,都是里头的。
你相信我。”
以颜家从前的风光,有好东西也正常。
江羡才不管江潮信不信,抢话道:“不对吧!我前天问你要我妈留给我的嫁妆,你可说的是家里家外都要用钱,这些年陆陆继继都卖了。”
“我那……”
“你那是想私吞,不愿意给我,是吗?”江羡替她答道。
“我没有,我……”秋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梗着脖子道:“那又怎样?
你妈死了这么多年,我替她养大你,她的东西我拿着有什么问题?
我将来死了,这些东西还不都是你跟你姐的。”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霸占她男人害死她,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霸占她留给女儿的嫁妆”江羡目光变的狠厉:
“秋容,你这是拜了哪个菩萨,敢这么干?
不怕我妈夜里找你吗?”
秋容多少有些心虚,“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什么时候害死你妈了,你妈是救火牺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跟我爸在她房间里偷情,我妈能带着我搬到厂里住?”江羡目光有秋容和江潮两人身上转悠着,“我妈不搬到厂里,能遇上起火牺牲?”
“……”江潮卡壳了片刻,“你简直胡说八道。”
报仇靠嘴说说还不如不报,只现在还没到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的时候,江羡没再过多纠缠。
先前没有空间的时候,江羡的打算是偷了东西,然后用她先前说东西都挣成钱补贴家用为由,堵住她的嘴。
有了空间后,江羡又想到了更刺激的玩法。
江羡回归主线道:“刚才你们回房间找东西的时候,我让隔壁刘叔找了厂里保卫科。
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说报公安只是吓唬江羡的,丢钱能解释清楚,但颜玉洁的那些首饰就解释不清楚了。
保卫科来了万一给他判个没断清资本主义劣根,他这个车间国任就当不成了。
“谁让你找保卫科的?”江潮怒道:“赶紧去说是误会,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话音刚落,保卫科的人就来了。
“江主任,您这是要打断谁的腿啊!”保卫科长王胜利开着玩笑就进来了。
江潮瞪了眼江羡,道:“羡羡跟她妈闹脾气,吵了两句。
羡羡居然让人把您给叫来了,真对不住,大晚上的还叫你跑一趟。”
王胜利来的时候还忧心忡忡,家属院进了贼,这就是他这个保卫科长的工作疏忽。
偏又是江潮家,厂里谁不知道江潮就要跟贺厂长结亲家了,处理不好连贺厂长都一起给得罪了。
一听不过是吵架,王胜利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谁知道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江羡道:
“王叔叔,我爸他怕给您添麻烦,才这么说的。
我家丢东西了,还是很非常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