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汪!第一汪称视角开启!)

大家好,我叫阿黄。

对,就是那种蓝眼睛、三把火、帅得掉渣,但经常因为脑子离家出走而被误会成“撒手没”的——哈士奇!

是被上一个主人因为笨抛弃,雪天里濒临冻死之际被小默放在怀里抱回家的哈士奇。

不过今天,我好像……不太对劲。

我趴在地上,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冷。周围闹哄哄的,好多两脚兽在尖叫,还有那种会“哔卟哔卟”乱叫的铁盒子(后来我知道那叫救护车)。我努力想抬起头,看看我的小主人林默怎么样了。我记得……刚才有个失控的铁盒子(汽车?)像疯牛一样冲过来!小默那个傻孩子,站在路边发呆,眼睛直勾勾看着手里的……呃,好像是根冰棍棍儿?反正就是傻站着!

那铁盒子冲过来的样子,比我追着尾巴转圈圈还快!还凶!

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小默!我罩着的!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比我发现沙发里藏了根磨牙棒还激动!我后腿一蹬!用尽我狗生所有的力气,像一颗脱缰的……呃,帅气的蓝色炮弹,“嗷呜”一声就撞了过去!

目标:小默的屁股!(别笑!那里肉多!撞飞他!)

“砰!”

我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一堵会移动的、特别硬的墙(后来想想,是小默的屁股骨头?)。小默像个被扔出去的毛绒玩具,“哎哟”一声就飞了出去,摔在旁边的绿化带里,滚了一身草叶子,冰棍棍儿也不知道飞哪去了。

好!安全着陆!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顺便想想待会儿怎么跟小默妈解释我又把他撞飞了),那个巨大的、冒着黑烟的铁盒子就……

“咚!!!”

声音好响!比我拆家时把沙发掏个洞的声音还响!我感觉自己像被一座会跑的骨头山碾了过去……浑身的骨头都在唱歌,唱的还全是“咔嚓咔嚓”的悲歌,像冬天被踩断的枯树枝。

然后……我就飘起来了?

真的!轻飘飘的!像被风吹起来的狗毛!我看见下面乱成一团,两脚兽们围着那个撞了我的铁盒子,还有人去绿化带里把小默抱出来。小默好像吓傻了,没哭,就是呆呆地看着我……飘起来的地方?

我想叫:“小默!汪在这儿!汪没事!汪保护你了!”

可是喉咙里像塞了个大骨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只能看着他,看着他被一个穿白衣服的两脚兽抱上另一个会“哔卟”叫的铁盒子(救护车?),开走了。

我……好像死了?

(冥界入职篇:汪的疑惑与社畜的诞生)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变了个样。

不再是车水马龙的大街,也没有绿化带和冰棍棍儿。这里灰蒙蒙的,天空像块洗不干净的抹布,空气里有股……嗯……有点像隔壁老王烧烤摊烤糊了的肉串味,又有点像放了好几天的臭豆腐,还混着一股……硫磺温泉蛋的腥气?总之,怪怪的。

我正趴在一块冰冰凉、硬邦邦的……板砖上?旁边还蹲着一只穿着小马甲、打着领结的柴犬,它嘴里叼着个印着骷髅头的搪瓷缸子,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汪?”(这是哪?我小默呢?)

柴犬没理我,只是对着前面努了努狗嘴。

我抬头一看。

嚯!好大一个……胡子拉碴、头发乱得像被轰炸过的鸟窝、穿着花里胡哨沙滩裤、趿拉着荧光绿人字拖的两脚兽!他正歪在一把……呃……用巨大骨头做的椅子上?椅子上还搭着一张斑驳的鳄鱼皮垫子,椅背上挂着一个粉红色、毛茸茸的Hello Kitty靠枕?这搭配……比我把小默的袜子叼进他爸的皮鞋里还离谱!

他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搪瓷缸子,上面印着褪色的红双喜和“劳动最光荣”,里面飘出可疑的、带着硫磺味的……咖啡香气?

“哟!醒了?”那两脚兽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点……烧烤孜然味残留?“欢迎来到冥界,哈士奇勇士,阿黄同志!”

勇士?同志?我歪着头,蓝眼睛里充满了哈士奇特有的清澈(愚蠢)光芒。

“你的事迹,本王都知道了!”他放下搪瓷缸子(里面的“咖啡”溅出来一点,在地上滋滋冒烟),用一种……嗯……好像很严肃,但又有点憋不住笑的表情看着我,“为了保护小主人,奋不顾身,英勇牺牲!此等忠义,感天动地!搁在阳间,怎么也得给你颁个‘感动中国十大忠犬’奖杯吧?”

牺牲?哦,对,我好像是被车撞死了。保护小默?那必须的啊!

“汪呜!”(小默没事吧?)

“放心,你那小主人命大,被你撞飞那一下,顶多屁股肿几天,死不了。”他摆摆手,“倒是你,阿黄同志,精神可嘉!行为感人!本王决定,给你在冥界安排个好工作!高薪!体面!五险一金……呃,冥界版!包吃包住!怎么样?”

工作?在冥界?给骨头吗?我有点懵。我只是条狗啊,保护主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就像看到沙发就想拆,看到飞盘就想追一样,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啊!

“因为我爱他。”我小声地“呜汪”了一声,虽然知道他可能听不懂狗语。

冥王好像愣了一下,他摸了摸下巴上那几根倔强的胡茬,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惊讶,又像是……羡慕?

“啧,你这傻狗……”他嘀咕了一句,随即又正色道,“行!就冲你这份‘爱’!本王给你安排的活儿,绝对配得上你的身份!以后你就负责——给林默那小子攒钱!在他百年之后下来,给他买个大房子!带大院子!随便他拆的那种!怎么样?这任务光荣吧?伟大吧?”

攒钱?买大房子?给小默?

我的狗眼瞬间亮了!比看到一整箱磨牙棒还亮!尾巴不受控制地疯狂摇摆起来!

“汪汪汪!!”(好!好!好!汪干!汪拼命干!)

虽然我不太明白“钱”是什么东西,是骨头做的吗?还是狗粮?但只要能给小默弄个大房子,让他下来之后也能拆个痛快(毕竟是我带大的,拆家基因一脉相承),让我干啥都行!

“因为我爱他。”我心里又默默地念叨了一遍。

(冥界打工汪:社畜的日常与执念)

就这样,我,阿黄,一只光荣的冥界打工汪,正式上岗了!

冥王给我开的工资,据说是冥界公务员里最高的(柴犬阿财,就是那个叼缸子的,偷偷告诉我的)。我的工作证(一个刻着狗爪印和“特级保安”字样的骨头牌子)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走路都带风!我在冥界狗圈里,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狗物!大家都叫我“黄哥”!

为啥?就因为我用命保护了主人!

每次有狗子(或者猫猫鬼魂)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问我为啥这么牛时,我都挺直了狗腰(虽然魂体是飘着的),一脸深沉(其实是茫然):“汪呜?”(因为我爱他?)

他们好像更崇拜我了?搞不懂两脚兽和鬼魂们的想法。保护主人,不是应该的吗?就像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一样自然。

我的工作……怎么说呢?有点枯燥,但为了小默的大房子,我忍!

工作一:冥王大门超级保安!(冥界版“超级碧桂园五星上将-给冥王看大门”)他们都叫我“上将-黄哥”。

地点:冥王那栋看起来像违章搭建、风格极其混搭的“宫殿”门口。

任务:站岗!瞪大眼睛!防止可疑鬼魂(比如想偷冥王沙滩裤的?或者想给Hello Kitty靠枕画胡子的?)溜进去!

现实:门口的风带着硫磺味,吹得狗毛(魂体毛?)乱飘。站久了……真的好困啊!比小默小时候抱着我念数学题还催眠!好几次,我站着站着,狗头就开始一点一点……眼皮子像挂了铅块……

“阿黄!!!又打瞌睡?!扣你狗粮!!”冥王那破锣嗓子总能准时响起,吓得我一个激灵,狗毛炸起!赶紧瞪大我的蓝眼睛,努力做出一副“我很凶我很警惕”的样子(虽然可能更像“我很懵我很困”)。

扣狗粮?不行!那是给小默攒房子钱的重要物资!我甩甩头,强打精神。为了小默的大房子!汪不能睡!

工作二:冥界滴滴老司机(狗)!(这时候大家都叫我“上将-黄师傅”)。

地点:冥界那灰蒙蒙、坑坑洼洼、偶尔还有不明骨头凸出来的“黄泉路”。

座驾:一辆造型极其复古、没有方向盘、全靠意念(?)驱动的……骨头拼成的三轮车?后面有个斗,可以拉鬼。

任务:接送那些刚下来、晕头转向、或者要去特定地点(比如“孟婆汤吧”打卡)的新鬼。

现实:开夜车(冥界好像永远都是灰蒙蒙的,不分昼夜)更困!意念开车比用爪子蹬还累狗!好几次,我开着开着,狗脑袋就开始钓鱼……然后……

“哐当!” “哎哟!”

得,又撞路边那棵长得歪七扭八、据说是什么“远古械骸”的枯树上了!或者碾过一块特别硌“轮子”的大骨头,把车斗里打瞌睡的新鬼颠得飞起来!

神奇的是,那些鬼魂爬起来,拍拍灰(虽然没灰),居然没一个骂我的!反而用一种……嗯……带着点同情和敬意的眼神看着我?

“黄哥,辛苦了!”“黄哥,注意休息啊!”“没事没事,黄哥您慢慢开,我们不急!”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甩甩尾巴:“呜汪……”(对不起啊,下次注意!)

他们为啥不生气?难道是因为……“因为我爱他”?他们知道我在给小默攒钱盖房?搞不懂。反正不扣我狗粮就行!

冥界的生活很枯燥,没有绿草地让我打滚,没有飞盘让我追,更没有小默挠我肚皮。但是,一想到我脖子上的工资卡(一块刻着数字的发光小骨头)里的数字在一点点变多,离给小默买大房子的目标又近了一步,我就特别开心!尾巴摇得能发电!

“因为我爱他。”这个念头像骨头棒一样,支撑着我度过每一个困倦的站岗时刻,每一次颠簸的“滴滴”旅程。

(中元节的守望:透明的悲伤与无声的陪伴)

冥界也有放假的时候,比如那个叫“中元节”的日子。听说那天,鬼门关会开条缝,我们可以溜回阳间看看。

我早就等不及了!我要去看我的小默!

那天,我叼着我最心爱的磨牙骨棒(冥界特供版,缩水了,但盘得油光水滑),跟着一群鬼魂,挤啊挤,终于挤过了那道散发着硫磺味的大门。

阳间的空气!熟悉的味道!汽车尾气!烧烤香!还有……小默的味道!

我循着味道,飘啊飘,飘到了小默住的地方。他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会被我撞飞屁股的小豆丁了。他看起来……有点孤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一个会发光的板子(手机?)发呆。

我想扑过去!想舔他的脸!想用脑袋蹭他的手!想告诉他:“汪回来了!汪好想你!”

可是……我的爪子穿过了沙发。我的舌头舔不到他。我的叫声,他听不见。

我只能围着他打转,用我透明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蹭他的腿,蹭他的手。可他感觉不到。他只会偶尔皱皱眉,好像觉得哪里吹来一阵冷风。

“呜……”我发出低低的呜咽。小默,你看看汪啊!汪在这儿!

他听不见。

后来,我看到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小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很开心,眼睛里有光,比看到新拆的沙发还亮!我虽然有点点小失落(毕竟以前小默只跟我最亲),但更多的是高兴!小默有人陪了!有人给他挠痒痒(虽然没我挠得好),有人陪他说话了!

“因为我爱他。”我这样想着,趴在他们脚边的地毯上(虽然碰不到),感觉心里暖暖的。小默开心,我就开心!

可是……好景不长。

有一天,我照例溜回来看小默。家里气氛不对。很冷。小默坐在阳台的地上,背靠着栏杆,眼神空洞得吓人。像丢了魂。比我还像鬼。

那个爱笑的女孩子不见了。

我听其他路过的鬼魂唏嘘:“唉,车祸……可怜啊……那姑娘当场就……”

车祸?又是车祸?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我想起那个撞飞我的铁盒子!想起骨头碎裂的声音!

小默……他一定痛死了!比被车撞还痛!

他呆呆地看着楼下,眼神里一点光都没有。风吹起他的头发,他好像随时会……掉下去?

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小默!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去撞他!去咬他的裤脚!想把他从阳台边拖回来!

可是……我的身体是透明的。我穿过了他。我的牙齿咬不住任何东西。

我只能徒劳地围着他转,发出焦急的、无声的咆哮!用我透明的脑袋,一遍又一遍地去蹭他的脸,去舔他冰凉的手。

“小默!不要!不要跳!汪在这儿!汪保护你!汪在呢!你看看汪啊!”

他感觉不到。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眼泪,无声地从他空洞的眼睛里流下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一刻,我比死的时候还难受。我救不了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巨大的悲伤吞噬。

“因为我爱他。”我趴在他身边,把透明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冰冷的脚踝,发出低低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呜咽。小默,别怕,汪陪着你。就算你看不见,摸不着,汪也一直在这儿。

(团圆与使命:汪的终极狗生目标)

后来,我在冥界看到了小默!活的!哦不,是魂体状态?不对,他好像没死透?是被冥王那个抠脚大汉(他脚真的很臭!)救回来的?还塞了个什么“钉子户劝返”的活儿给他?

管他呢!能看到活蹦乱跳(虽然有点蔫)的小默,我就开心得想原地转八百个圈圈!

我必须要混进队伍!我要去他身边!保护他!看着他!顺便……监督他好好干活,别被冥王那个周扒皮坑了!(冥王:阿嚏!谁骂我?!)

于是,我发挥了我哈士奇(虽然死了)的终极天赋——死皮赖脸!外加一点点“冥界英雄狗”的光环(冥王好像还挺吃这套?),终于成功混进了小默和苏晚(那个后来出现的、有点厉害的女鬼搭档)的“钉子户劝返办公室”,成为了编外(蹭饭)成员,兼职吉祥物(和骨棒运输专员)。

我们仨(一人一鬼一狗),开始了在阳间和冥界来回穿梭、抓(劝)鬼的奇幻(且累成狗)生活。

看着小默从最初那个想跳楼的绝望青年,一点点变得……嗯,虽然还是经常被苏晚用板砖拍晕(物理唤醒),被冥王踹屁股(空间传送),被各种鬼魂的执念冲击得哭爹喊娘,但他眼睛里,终于又有了光。那种活着的光。和苏晚搭档时,他偶尔还会笑,虽然笑得有点傻,有点像当年被我撞飞屁股后爬起来的样子。

我很开心。真的。

虽然有时候,看着小默和苏晚并肩作战,讨论着什么“释怀之泪”、“KPI”,我会有点点小失落,感觉自己的位置被分走了一点。但转念一想,苏晚也挺好的,她能拍板砖(物理)保护小默,能帮小默完成任务(赚钱),虽然她是个女鬼……但小默和她在一起,好像没那么孤单了,也没那么想死了。

这就够了。

“因为我爱他。”我趴在小默脚边,啃着我的至尊骨棒,看着他和苏晚为了某个“钉子户”的执念忙前忙后,心里暖暖的。只要小默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是人是鬼陪着,又有什么关系呢?汪不介意当个“电灯泡”(虽然汪会发光吗?),汪只要能看到他就好。

我的终极狗生目标,从未改变——努力打工!拼命攒钱!等小默寿终正寝(希望是很久很久以后!),下来冥界那天,我要用我攒下的所有“钱”(冥币?),给他买一栋最大最豪华的阴宅!带超大的院子!里面堆满最结实的沙发(随便他拆!)、最新款的飞盘(随便他扔!)、最香的狗粮(虽然他不吃,但汪可以替他吃!)!

院子中央,还要种一棵大大的栀子花树(苏晚好像喜欢这个?)。这样,我们三个(一人一鬼一狗),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小默可以晒太阳(冥界的太阳?),苏晚可以闻花香,我可以追着冥界的蝴蝶(如果有的话)疯跑,或者……继续啃我的骨头棒。

想想就美得冒泡!

(尾声:汪的骨头与永恒的爱)

所以啊,我现在可忙了!

白天,我得精神抖擞地给冥王看大门(尽量不打瞌睡!扣狗粮影响买房大计!)。晚上,我得聚精会神地开我的“骨头滴滴”(争取少撞树!安全驾驶!)。偶尔还得跟着小默和苏晚出任务,关键时刻叼着骨棒(或者板砖?)支援一下!

虽然冥界很枯燥,虽然打工很累狗,虽然有时候困得想把舌头当枕头用……

但是!

一想到小默未来那栋带大院子的豪华阴宅!

一想到他下来后,看到房子时可能露出的、像当年得到新玩具一样的傻笑!

一想到我们三个(也许以后还有别的鬼?)能在院子里快乐地玩耍(拆家?)……

我就充满了干劲!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因为我爱他。”

这句话,像刻在我狗骨头里的烙印,永远不会消失。

它是我冲向失控汽车时的勇气,是我在冥界枯燥打工的动力,是我看着小默幸福时心底的暖流。

它很简单,就像一根骨头棒,直白,纯粹,却支撑起了我整个狗生(和狗死后的鬼生)。

汪是阿黄。

汪是林默的狗。

过去是,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

汪要努力打工!给小默祖宗盖大房子!

汪说到做到!

(叼起至尊骨棒,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哈士奇步伐,走向冥王宫殿大门,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站岗(和可能发生的打瞌睡)!为了房子!冲鸭!)

有人问我为什么那么努力。

很简单啊。

“因为我爱他!!!”

(全剧终?汪的打工永不止息!)

(ova 1 《我叫阿黄,一只狗死后,为了给林默盖房而全力工作这件事》欢乐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