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西南方向的深山老林,如同洪荒巨兽张开的幽暗巨口,吞噬了逃亡的队伍。参天古木的枝叶在头顶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穹顶,将本就阴沉的天光滤得更加稀薄。脚下是厚厚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腐殖层,湿滑、松软,散发着泥土和朽木的混合气息。空气潮湿而凝滞,带着一股原始森林特有的、令人心悸的寂静。

林默走在队伍最前,锈刀劈砍着拦路的藤蔓和低垂的枝桠,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警惕地感知着四周任何细微的动静。背后的伤口在草药(张婶用有限的几种认识的山草捣碎敷上)和基础恢复力的作用下,疼痛已经减轻,但每一次挥刀劈砍,依旧会带来阵阵牵扯感。

【健步值 +0.7(宿主)】(开路位移)

【健步值 +0.9(张辽/文远)】(紧随警戒,步伐稳健)

【健步值 +0.8(赵大)】(背负老栓,脚步沉重)

【健步值 +0.4(王氏)】(怀抱婴儿,艰难跟随)

【健步值 +0.3(张婶)】(搀扶李小丫)

【健步值 +0.3(李小虎)】(殿后,紧张张望)

淡蓝色的数字在视野中跳动,如同黑暗中指引方向的心跳。虽然数值不高,但稳定持续。这是支撑队伍前进的生命线,也是林默心中希望的微光。张辽(文远)沉默地跟在他身侧,那把沉重的厚背砍刀被他用布条紧紧绑在背上,手中则握着一根削尖的硬木长矛,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两侧幽暗的丛林,如同最警觉的哨兵。自从表明身份和血仇后,少年身上那份沉默的坚毅,变得更加深沉内敛,仿佛一座压抑着熔岩的火山。

“默哥儿,”老栓叔趴在赵大背上,声音虚弱但带着一丝确定,“快了……按这方向……再翻过前面那个小坡……应该……应该就到了……那地方,三面是陡崖,就一条窄路能进去……叫……叫鹰愁涧……”

“鹰愁涧……”林默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升起一丝期待。一个易守难攻的地形,正是他们目前最需要的!

果然,在老栓叔的指引下,队伍艰难地翻过一道布满碎石的山梁。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清澈见底、水流湍急的山涧,如同玉带般蜿蜒穿过谷底。涧水两侧是刀劈斧削般的陡峭山崖,高耸入云,猿猴难攀。而在涧水上游,靠近一处巨大山体凹陷的地方,赫然矗立着一片依山而建的、早已破败不堪的木石建筑群!

残破的木栅栏倒塌了大半,几座木屋屋顶塌陷,墙壁歪斜,爬满了藤蔓。屋前一小片空地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但整个营寨的位置极其险要!它背靠一面近乎垂直的巨崖,左右两侧也是陡峭的山坡,只有正面一条沿着山涧、仅容两三人并行的崎岖小路可以通达!小路一侧是峭壁,另一侧就是深不见底的湍急涧水!

“就是这里!”老栓叔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鹰愁涧寨子!当年……当年老猎户们……为了防山匪和野兽……选的好地方!”

“好!太好了!”林默眼中爆发出精光!这地方,简直就是天赐的险关!稍加修葺,就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小型堡垒!他立刻观察地形:

* **水源:** 山涧活水,取之不尽!

* **防御:**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只需守住那条狭窄入口!

* **隐蔽:** 深藏山谷,三面绝壁,极难被发现!

* **空间:** 废弃的建筑群虽然破败,但骨架尚存,空间足够容纳他们,还有空地可以开垦!

“天不亡我!”赵大也兴奋起来,连带着背上的老栓叔都感觉轻了几分。

张辽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王氏等人更是喜极而泣,终于看到了一个可以停歇、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走!进去看看!”林默当机立断,带着队伍沿着那条惊险的临涧小路,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废弃的猎户寨。

寨内一片荒芜,但比预想的要好。最大的那座木屋主体结构还算完整,只是屋顶塌了小半。旁边几间小屋虽然破败,但稍加整理也能遮风挡雨。屋后紧贴山崖的地方,甚至还有一处天然形成的、干燥的岩洞,可以用来储藏物资或作为紧急避难所!

“就这里了!”林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这里,就是我们新的家!是我们变强的起点!”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鹰愁涧寨陷入了热火朝天的建设之中。悲伤被暂时埋藏,求生的本能和对未来的希冀,驱动着每一个人。

**分工协作:**

1. **赵大(主力):** 负责最重的体力活——修补木屋主梁和屋顶(搜集替换木料、茅草)、修复加固倒塌的木栅栏(重点在入口处)、搬运巨石加固小路狭窄处。

2. **张辽(文远)(核心战力/副手):** 负责警戒、探索周边环境(寻找食物、水源、潜在危险)、协助赵大进行危险的攀爬和高处作业、指导李小虎进行基础的力量训练(用石块)。

3. **李小虎(学徒/劳力):** 跟随张辽学习警戒和探索技巧,协助赵大搬运木石,负责劈柴、生火等杂务。

4. **老栓叔(技术指导/后勤):** 利用他的山林经验指导众人识别可食用的野菜、野果、蘑菇;指导硝制狼皮(之前猎杀头狼的皮)和寻找可用的草药;负责看管晾晒的发霉粟米(尝试筛选和清洗)。

5. **王氏、张婶、李小丫(后勤保障):** 负责采集野菜、野果;用溪水清洗处理食物;缝补衣物;照顾婴儿;生火做饭;打扫整理居住的木屋。

林默则作为总指挥和核心动力源,统筹全局,哪里需要就顶到哪里。他最重要的任务,是持续进行“健步训练”并积累健步值!

每天清晨和傍晚,在相对安全的寨内空地上,都会出现一支奇特的“队伍”。

* **林默(领队/教官):** 进行高强度队列行军(正步、侧移、折返)、负重越野(背负石块)、力量训练(深蹲、推举)。

* **张辽(核心学员):** 一丝不苟地模仿林默的所有动作,无论多苦多累都咬牙坚持,眼神专注而狂热。他对力量的渴望,源于血海深仇。

* **李小虎(学员):** 努力跟上,虽然动作笨拙,但进步明显。

* **赵大(间歇参与):** 在完成重体力活的间隙,也会加入负重训练,他尝到了力量提升带来的甜头(干活更轻松了)。

* **王氏等人(氛围组):** 在劳作间隙,也会下意识地模仿一些简单的伸展和行走动作。

【健步值 +1.2(宿主)】(高强度训练)

【健步值 +1.5(张辽)】(极高忠诚度+刻苦训练)

【健步值 +0.8(李小虎)】

【健步值 +1.0(赵大)】(负重劳作位移)

【健步值 +0.5(王氏)】(劳作走动)

【健步值 +0.4(张婶)】

【健步值 +0.3(李小丫)】

【健步值 +0.2(老栓)】(指导走动)

高强度的集体劳动和规律训练,让健步值的积累速度远超之前!尤其是在张辽这个“健步值生产标兵”的带动下,林默的可用资产飞速增长!

几天后,当林默再次调出系统界面时,眼前的数据让他心跳加速:

【宿主:林默(伤势痊愈,体能上升)】

【健步值:148.6(累积)】

【可支配健步值:148.6点】

【统御单位:8/8】

【张辽(文远)忠诚度:85(稳固)】

【赵大忠诚度:70(稳步提升)】

【王氏忠诚度:60】

【其他单位忠诚度在45-58之间波动提升】

【解锁Buff:初级“铁足”(冷却中,剩余5小时),初级“磐石”(冷却中,剩余18小时)】

148点!终于有了可以施展拳脚的资本!

如何使用这笔“巨款”?

个人强化?他暂时没有迫切需求,基础属性在训练和系统暖流下持续提升。

激活Buff?冷却时间未到,且目前没有外部威胁。

**科技兑换!** 这是林默早已瞄准的方向!只有超越时代的科技,才能带来真正的质变!

他的意念集中在系统界面的【科技解锁与具现化】选项上。一排排灰色的图标和名称浮现:

* 【初级炼铁法改进】(100点):提升铁矿石利用率和铁器质量。

* 【精耕细作技术手册(基础)】(80点):包含轮作、选种、堆肥等知识。

* 【基础外伤处理与急救手册】(60点):包含消毒、缝合、止血、常见草药应用。

* 【改良弓弩结构图(简易)】(120点):提升射程和威力。

* 【初级火药配方(黑火药)】(150点):配方及基础安全须知。

* ……

林默的目光在几个选项间快速扫过。

火药?威力巨大,但150点太贵,且材料(硝石、硫磺、木炭)获取困难,风险极高,目前不合适。

弓弩?提升战力,但120点也贵,且需要工匠和材料。

炼铁?是工业基础,但需要铁矿和冶炼设施,目前是空中楼阁。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了两个最实际、最迫切、性价比最高的选项:

1. **【精耕细作技术手册(基础)】(80点):** 粮食!是生存和稳定的根基!寨子附近有少量相对平坦的土地,还有溪水可以引灌!有了这套技术,就能最大程度利用有限的土地,解决最根本的粮食危机!而且能提升所有人的生存信心!

2. **【基础外伤处理与急救手册】(60点):** 140点!刚刚够!在乱世,受伤和疾病是最大的非战斗减员因素。有了这个手册,就能有效处理日常劳作和未来可能冲突中的伤势,大大提高生存率!尤其是队伍里有老人和孩子。

“就是它们了!”林默心中笃定。农业和医疗,是立足之本!

【指令确认!消耗健步值 80 点,兑换【精耕细作技术手册(基础)】!】

【指令确认!消耗健步值 60 点,兑换【基础外伤处理与急救手册】!】

【兑换成功!相关知识与图像已传输至宿主脑海!宿主可随时调阅、理解并传授!】

【当前可支配健步值:148.6 - 140 = 8.6点】

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林默的脑海!关于土壤辨识、作物轮作(粟米、豆类)、选种留种、简易堆肥制作、田间管理、引水灌溉的要点……以及关于伤口清洗消毒(沸水、盐、特定草药)、止血压迫、骨折简易固定、常见创伤感染识别与处理、几种关键止血消炎草药的辨识与用法……图文并茂,清晰无比!虽然只是基础,但对这个时代而言,已是无价之宝!

林默闭目消化了片刻,再睁开眼时,眼中充满了自信的光芒。他立刻召集了所有人(除了警戒的张辽)。

“大家停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众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林默。

“老栓叔,赵大哥,”林默看向最有耕作经验的老栓和力气最大的赵大,“寨子旁边那块靠水的平地,还有屋后向阳的小坡,我看了,土质不错。我们得开出来种粮食!光靠采野果野菜,不是长久之计!”

老栓叔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可是……种子……还有这山里的地,肥力怕是不够……”

“种子,我们有!”林默指了指老栓叔负责晾晒的那袋发霉粟米,“挑出那些霉变不严重、颗粒饱满的,就是最好的种子!至于肥力……”林默微微一笑,脑海中浮现出兑换的知识,“我们有办法让它变肥!”

他详细讲解了“堆肥”的概念:利用人畜粪便(寨子里可以建简易厕所)、腐烂的杂草落叶、厨余垃圾等混合堆积发酵,转化为肥沃的有机肥料!并规划了堆肥坑的位置和制作方法。

老栓叔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妙!妙啊!老汉我……我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样弄肥呢?默哥儿,你这法子……神了!” 他看向林默的目光充满了惊奇和信服。

【老栓忠诚度:35→50↑↑】(专业知识折服)

赵大也拍着胸脯:“挖坑堆肥的力气活,包在俺身上!”

“好!”林默接着又讲解了“轮作”的概念:今年种粟米,明年就在同一块地种豆子(需要寻找野生豆种),养地防病,提高产量。以及引溪水灌溉的简易水渠规划。

这些超越时代的农耕理念,让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随即是巨大的兴奋!粮食,是活下去的希望!林默展现出的“博学”,进一步巩固了他的权威。

接着,林默又拿出那本“急救手册”的知识。

“张婶,王婶子,小丫,”林默看向三位女性,“以后,处理伤口、照顾病人、辨识草药的事情,就要多靠你们了。” 他将几种关键止血消炎草药(如常见的马齿苋、小蓟、地榆等)的特征和用法详细讲解,并演示了如何用沸水煮过的布条清洗伤口,如何压迫止血,如何用木棍和布条固定骨折。

“这……这比俺们以前胡乱用草叶子按着强太多了!”张婶激动地说,她想起之前张顺如果……如果有这法子……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但更多的是学到新知识的激动。

王氏和李小丫也认真地记着。

【张婶忠诚度:48→55↑】

【王氏忠诚度:58→62↑】

【李小丫忠诚度:52→56↑】

知识的传授,如同甘霖,滋润着这片绝望中开辟的绿洲,也极大地提升了群体的凝聚力和对林默的依赖感。

就在林默讲解急救知识时,负责警戒的张辽如同一道影子般快速从寨子入口处奔回,脸色凝重。

“默哥!有情况!”

所有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怎么了?有追兵?”赵大立刻抄起了身边的木棍。

张辽摇摇头,指向寨子后山的方向:“不是人。是野猪!一大群!至少有七八头!在拱我们屋后山坡下的那片草丛!好像……在啃刚长出来的嫩苗和……根茎?”他描述得不太准确,但林默立刻明白了!

屋后那片向阳小坡,正是他规划中要开垦的田地之一!那里土质疏松,可能长着一些块茎类植物(如野山药之类),或者刚冒头的野菜嫩芽,吸引了野猪群!

野猪!山林里凶悍的破坏者!皮糙肉厚,力大无穷,獠牙锋利!尤其是一群野猪,冲击起来连老虎都要避让三分!它们不仅会毁掉刚发现的潜在食物来源,更可能冲击寨子,威胁安全!

“该死!”赵大骂道,“这帮畜生!”

“怎么办?默哥儿?”老栓叔也紧张起来,“野猪群可不好惹!尤其是带崽子的母猪,最是凶狠!”

林默眉头紧锁。硬拼?他们这几个人,只有张辽有一把砍刀,赵大有根木棍,其他人几乎没有战斗力。面对七八头成年野猪,无异于送死。用火驱赶?风险太大,容易引发山火,而且野猪受惊后冲击方向难以预料。放弃那片坡地?那是宝贵的可垦地!

他快速思考着对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张辽身上。少年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猎手般的冷静和跃跃欲试的战意。他想起张辽在雁门军户之家的出身,对付野兽或许有家传的办法?

“文远,你在边地,对付过野猪吗?有什么法子?”林默问道。

张辽点点头,语速很快:“野猪怕火,怕巨响,但最怕的是被围住后路。它们冲起来是一条线,脑子笨。如果能利用地形……”

他的目光投向寨子入口那条狭窄的临涧小路,又看向屋后山坡与山崖形成的夹角。

“引它们进小路?”林默瞬间明白了张辽的想法!那条小路狭窄,一侧是深涧,只要堵住两头,野猪群在里面冲不起来,就成了瓮中之鳖!但如何安全地把野猪群引过去?谁来堵截?风险极大!

“我去引!”张辽毫不犹豫,眼神锐利如刀,“我跑得快!熟悉林子!只要把它们引到小路入口,默哥你和赵大叔用火和石头堵住入口,我绕到后面堵住退路!用烟熏!用石头砸!耗死它们!”他的计划大胆而冒险,充满了少年人的锐气和对自己速度的自信(铁足Buff虽冷却,但日常训练效果显著)。

林默看着张辽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那条狭窄的死亡通道。这个计划风险极高,但一旦成功,不仅能解决野猪威胁,更能获得大量的肉食和皮毛!更重要的是,这是检验队伍协作、提升士气、确立张辽地位的绝佳机会!

“好!”林默用力一拍张辽的肩膀,“就按你说的办!但是,安全第一!情况不对立刻撤!赵大哥,立刻准备火把和干草!多准备石头!堆在小路入口!老栓叔,张婶,你们带着其他人躲进最坚固的木屋,关好门窗!”

命令下达,整个寨子如同精密的机器般运转起来!恐惧被紧张和一丝兴奋取代。赵大带着李小虎疯狂地收集干草枯枝,堆积在小路入口内侧。张辽则检查了一下背上的砍刀和手中的长矛,深吸一口气,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向屋后山坡潜去。

林默则带着几支临时制作的火把,守在堆积的干草旁,心脏砰砰直跳。他看着张辽消失在坡后,默默计算着时间。

【健步值 +0.5(宿主)】(紧张踱步)

【健步值 +0.7(张辽)】(潜行位移)

突然!

“嗷——!哼哧!哼哧!”

一阵狂暴的野猪咆哮和愤怒的哼哧声从屋后山坡炸响!紧接着,是树木被撞断的咔嚓声和沉重的奔跑声!

“来了!”林默心中一紧!

只见张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坡上冲下,速度快得惊人!在他身后,七八头体型硕大、鬃毛倒竖、獠牙森白的成年野猪,正红着眼睛,发狂般地紧追不舍!带头的是一头体型格外巨大、獠牙如同弯刀的凶猛公猪!

张辽没有直接跑向小路入口,而是故意绕了个小弧线,将野猪群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自己身上!他灵巧地避开树木,利用地形,始终与野猪群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危险距离!

“快!进小路!”林默对着张辽大吼!

张辽猛地一个折向,朝着那条狭窄的临涧小路入口狂奔而去!野猪群被彻底激怒,毫不犹豫地跟着冲了进去!

“点火!堵路!”林默厉声下令,同时将手中的火把狠狠扔向堆积的干草枯枝!

“轰!”火焰瞬间腾起!浓烟滚滚!

赵大和李小虎也将准备好的石块奋力推下,堵在入口!

七八头野猪猝不及防,一头撞进了狭窄的“死亡通道”!前方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和不断落下的石块,后方……张辽已经如同猿猴般,利用崖壁上的凸起和藤蔓,快速攀爬绕到了小路中段的上方!他居高临下,将准备好的、浸了松脂的草团点燃,狠狠砸向下方挤作一团、惊慌失措的野猪群!

“砸!”林默和赵大也在入口上方,将更多的石块砸下!

火!烟!石块!还有下方深涧湍急的水流声!

野猪群彻底陷入了恐慌和混乱!狭窄的空间让它们无法冲锋,只能互相冲撞踩踏!火焰灼烧着它们的皮毛,浓烟呛得它们直打喷嚏,石块砸得它们嗷嗷惨叫!

“嗷嗷——!”

“哼哧!哼哧!”

困兽的咆哮响彻山谷!

林默看着下方如同炼狱般的场景,看着在烟与火中沉着指挥投掷火团、眼神冷静得可怕的少年张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把淬炼于边关烽火和血海深仇的利刃,正在这鹰愁涧的绝地,在生死搏杀之间,绽放出属于他张辽张文远的、最初的锋芒!

而他的健步值蓝图,也将在兽血与火焰的洗礼后,翻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