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个大头鬼啊,死男人就是想勒她脖子!
果然,精神病就是精神病,每天就想着怎么刀人!
男人绕过她走向衣帽间,岑初瑶对他后背扬起手臂,做了个扇巴掌动作,最后窝窝囊囊地进了浴室。
今天她至少跟靳商臣走了四、五个小时,衣服后面都湿了一大块,这个澡她洗定了!
就算死,也要体体面面地死去!(大如版)
进到浴室,岑初瑶又双叒叕被惊到了。
爹的,富人的浴室都带玄关!
走过一段长七、八米长的换衣区,推开拉门,她才看见一个超大浴缸。
就是说有钱人家的浴室跟她前世买的房子一样大没人管管吗?
【够了,够了,老娘真被自己穷笑了!】
【他们家是自己造钱?这么壕吗?】
【廖家祖上就是名门望族,大清时候是有名的商人,国外也有很多生意,而且人家还爱国,抗战时候没少提供弹药和药品,上面的人也都认识廖家,大有来头呢。】
【廖家?我说的是靳家,你在说什么?】
【一看你就没仔细看简介,上面都说靳商臣恨他父亲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父亲假装爱他母亲,却在得到廖家一切后,对他们母子置之不理!】
【啊?这么大的家业竟然是靳父骗来的?】
【嗯呗,然后靳母郁郁寡欢,在他八岁时撒手人寰,可能这也是导致他变得疯疯癫癫的原因吧。】
竟是这样吗?
岑初瑶没想到靳商臣有这样的过去。
看来他父亲真不是个东西,不仅霸占他母亲家产业,还想把偌大家业留给靳嘉烨, 靳商臣不恨他恨谁!
洗完澡,岑初瑶大大方方走出浴室。
她知道靳商臣不在房间。
按照胸口的酸胀痛意,推测他应该在一楼。
提起一楼,她才想起还没吃午饭呢。
有时候她都怀疑靳商臣是不是妖怪变的,不吃早饭还能生龙活虎地在山上走好几个小时,不服都不行。
吹干头发,岑初瑶下楼。
女佣早上在小亭里放了不少零食,她打算过去吃点,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你已经半个月没去公司了,什么时候回去?”
岑初瑶刚走到二楼通往一楼楼梯中段,听见客厅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
这不是靳商臣的声音,他说话总是怪腔怪调,可没这么正常,也没这么粗哑。
岑初瑶继续下楼,迈下最后一节楼梯时,一眼看到沙发上的靳商臣。
他慵懒地靠着沙发背部,双腿搭在茶几上,一副玩世不恭模样。
而他对面沙发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两人侧面轮廓极其相似,看来此人应是靳商臣的父亲。
那么问题来了。
她是该躲远点,还是过去打招呼呢?
“我问你话呢!”
靳飞就看不得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得大吼。
“刷啦啦……”
骤然飙高的声调吓到岑初瑶,手臂不小心撞到一侧绿植。
小小的声音在安静客厅显得十分突兀,但靳商臣似乎不意外,看也不看她,依旧仰头眺望挑空的穹顶。
靳父却猛地侧头,锐利双目凝来,带着说不出的威严。
岑初瑶垂眸扣手,她现在陷入了两难境地。
不过去打招呼可能会引得靳父不满。
可若是真的过去,会不会惹怒大反派啊?
“……爸。”
再三踌躇之下, 她还是来到客厅。
她不仅在这个家里、乃至整个书中世界都是外人,还是谁都不得罪的好!
“坐!” 靳飞冷哼。
也不再看她,好像多说一句都算浪费口水。
【女配果然不受待见,连老头都烦他!】
【能不烦吗?要死要活嫁给靳商臣,结婚当晚又去勾引靳嘉烨,谁能看她顺眼?】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是靳商臣的妻子,靳父厌屋及乌,自然也不喜欢岑初瑶了。】
【好家伙,buff叠满了!】
岑初瑶内心忐忑地走向沙发,长辈坐的沙发她不配坐,只得坐靳商臣那侧。
可男人双眼泛着阴森寒意,吓得她躲到距他最远的沙发另一头。
【我算看出来了,女配挺怂的!】
【应该的,谁敢直面靳疯子?当然得躲远点喽。】
【岑初瑶:那咋了?】
【好好好,窝囊组上大分!】
靳飞端起茶水,轻啜一口放下,“你上次在公司伤的人我已经安抚了,明天你就过去上班吧。”
听到这话,让表演鹌鹑瑟缩的岑初瑶有些诧异。
心想靳父也不像弹幕说的那样冷漠无情,这不是挺惦记靳商臣的嘛,还给他解决烂摊子。
【靳父可挺会装好人,假装一副劝靳商臣上班为他好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一己私欲!】
【确实,他霸占廖家家产的事那些名门望族都看在眼里,靳父为显自己是个慈父,才不得不给靳商臣一个分公司经理位置。】
【没错,靳父就是为了名声好听,这样外面人们也会认为他对得起廖家,连个精神病的儿子都重用。】
【而实际上,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靳嘉烨才是真正太子爷,也就对靳商臣懈怠了些,靳商臣可不惯着,当然是给折磨到重症监护室去了……】
岑初瑶:“……”
她收回刚才的话,靳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不去。”
靳商臣难得开口,说的却是让靳飞火冒三丈的话。
他忍无可忍,‘腾’地站起身, 拿起微烫茶水,没有半分犹豫泼过去。
“你这个疯子,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这样让我怎么提拔你!”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靳商臣抹了把脸上的茶渍,忽然大笑起来。
【完了,给精神病泼爽了!】
【他笑得太变态了!】
【虽然但是……他好帅……我可太吃这口了!】
【已婚妇女表示,就爱看这个,就喜欢变态的!】
靳商臣笑得很夸张,连肩膀都跟着颤抖,发丝上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流淌而下。
淡红色茶水就像稀释过后的血液,在他白色真丝衬衫上晕染出片片红痕。
犹如地狱里盛开的蔷薇,绚烂,却又充斥着无尽阴森气息。
笑声渐止,靳商臣抬眸看着靳飞,嘴角勾起讽刺弧度。
“你既然认为我是疯子,还提拔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