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真是厉害!”
李青蔓一听,眼中闪过惊讶。
“和光同尘?”
“小师弟!”
“这是你从哪儿学来的武学?”
“竟然如此神妙!”
赵玄轩浅笑:“此法,是我从道藏中悟得。”
李青蔓闻言,无奈摇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青莲师妹,你听到了吗?”
“这样的高妙之法!”
“竟然是他从道藏中悟到的!”
花青莲微微点头,掩嘴轻笑:“观主乃是无上天才。”
“可无师自通。”
“这自然不是我们能比的。”
这时,赵玄轩起身,从石上走下,对李青蔓与花青莲问道:“二位师姐,不知有何事寻我?”
李青蔓风风火火地说道:“没什么!”
“只是看到七道璀璨剑气升空,以为是你所发,便过来看看。”
“小师弟,那七道剑气,是你所发吗?”
赵玄轩闻言,一笑:“是我。”
李青蔓一听,顿时欣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恭喜观主小师弟,修为更进一步!”
“观主,你现在境界,是不是已经超越天象境?”
赵玄轩微笑:“这个,暂且保密。”
李青蔓白了他一眼:“没劲!”
赵玄轩笑道:“你别关心我了。”
“让我考校一下二位师姐这两年的进境如何!”
李青蔓与花青莲闻言,互相对视,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能得小师弟指点,实乃难得之事!
毕竟!
小师弟的见识远胜于她们!
这两年!
她们的修为突飞猛进!
全靠小师弟在一旁指点!
“好!”
“比试就比试!”
“谁怕谁!”
李青蔓大大咧咧地站在一旁,
早已准备就绪。
赵玄轩也不推辞,
微微一笑,
随即开始考校。
两个时辰后,
李青蔓与花青莲被赵玄轩点拨得心服口服,
神情沮丧。
这时,
白天寿匆匆赶来,
神色焦急地对赵玄轩说道:“观主!”
“出事了!”
“相国魏冉带着一队人马,已经到了观中!”
赵玄轩闻言,眉头微皱,
心中暗想:“终究还是来了。”
“我知道了。”
赵玄轩应了一声,
李青蔓闻言,一脸惊讶:“相国魏冉?”
“他来做什么?”
“小师弟!”
“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青蔓担忧地看向赵玄轩。
赵玄轩轻笑一声,
“无妨。”
“走吧。”
“我们去见见这位大秦的相国大人。”
……
白云观内。
一处别院中。
此时,
一名哑仆正为魏冉斟茶。
魏冉坐在石桌前,
随从在别院外等候。
不久,
赵玄轩带着李青蔓等人缓步而来。
赵玄轩神态从容,
气度非凡。
一进院落,
便引起魏冉注意。
魏冉起身,
目光落在赵玄轩身上,朗声笑道:
“早就听闻,白云观主已有了新的继承人。”
“竟是一位少年英雄。”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观主这个年纪,能有如此成就者,整个中州也少有人能及。”
“令人敬佩。”
赵玄轩上前,拱手行礼,
道:“相国大人驾临,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赵玄轩目光深邃,
仔细打量着魏冉。
此人面容俊朗,
身高八尺,
贵气十足,
多年身居高位,
更添一股压迫之感。
赵玄轩伸手示意,请魏冉入座。
哑仆上前奉茶。
赵玄轩一边品茶,一边说道:“君上亲政后,提拔大将军为相!”
“真是可喜可贺。”
“相国这些年……”
“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
“不知今日怎的,有空来我白云山了?”
魏冉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魏冉今日能有此地位,全靠君上的信任。”
“君上有远大志向。”
“亲政后继续推行商鞅变法,彻底实施军功爵制,重用平民出身的人才。”
“与群臣制定东进攻伐三晋、图谋天下的战略。”
“两年前,左庶长白起率军伊阙之战,大破魏韩联军,斩首二十四万,扫清秦军东进之路。”
“这是君上的得意之笔。”
“若无君上,哪有今日之大秦?”
“魏冉不过尽了些微薄之力罢了。”
“为了大秦有一位明主。”
“魏冉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魏冉这番话一出,
赵玄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魏冉的话看似避重就轻,
什么也没说,
但其实已经什么都说了。
因为他表达得很清楚——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君上,为了大秦。
赵玄轩微微一笑,
“不愧是相国大人。”
“拳拳报国之心,令人敬佩。”
“不过……”
“两年前,我的师父白云观主元阳真人在鬼门关一战中重伤身亡。”
“我的六位师兄也战死在那里。”
“如今白云观衰败,只剩我这个不成器的,勉强支撑着。”
魏冉神色凝重:“白云观满门忠义,令人敬佩。”
“不过,元阳真人既然将观主之位传给你,自然是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对了,”
“我听说观主是元阳真人收养的孤儿。”
“不知观主可曾了解自己的身世?”
赵玄轩神色平静,淡淡道:“乱世之中,无父无母的孤儿太多。”
“我入观时年幼,记不清父母的模样。”
“对他们的印象,也早已模糊。”
魏冉轻叹一声,
“可惜啊。”
乱世之中,百姓如草芥般脆弱。
我等臣子,当竭尽全力辅佐圣上,一统中州。
还世间一个清明太平!
否则,将会有更多人沦为孤儿!
哦……对了。
那位元阳真人生前,可曾向观主提及过你的身世?
赵玄轩摇头道:“师尊只说,那年他前往赵地办事,在途中收养了我。”
“其余的,并未多言。”
“因此,师尊以赵为姓,为我取名赵玄轩。”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即看向魏冉,反问一句:
“相国大人似乎对我身世格外关注?”
魏冉笑了笑,神色从容:“并无他意。”
“只是初见观主,觉得你与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罢了。”
“不过,那位故人是秦人,不是赵人。”
哦——对了。
我上山时,见到白云山间有七道剑气冲天而起。
我的黑衣卫统领说,这至少是天人境强者才能释放的剑气。
不知,那剑气是谁所发?
赵玄轩神色平静:“正是贫道。”
魏冉眉头微挑:
“自从今上亲政以来,秦国最缺的就是强将。”
“观主既然已入天人之境,是否愿意为君上分忧?”
“为大秦效力?”
哗——
此话一出,赵玄轩眉头微皱。
“哦?”
“大秦又要出兵了吗?”
魏冉道:“自两年前鬼门关之战失利后,秦国一直在休养生息。”
“如今,也是再战之时。”
赵玄轩却摇头道:“眼下,我修为尚浅,尚未打算下山。”
魏冉闻言,笑意未减,语气却转:“观主真是说笑。”
“连刑杀司大统领都能杀,怎能说是修为尚浅?”
赵玄轩冷声道:“相国大人!”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
“我何时杀了刑杀司大统领?”
魏冉端起茶杯,一手轻抚杯盖,缓缓说道:
“那已是去年的事了。”
赵玄轩神色不变,淡淡道:“哦?”
“是吗?”
“贫道竟不知还有此事。”
“相国大人怕是听错了人。”
“难道是听信了谣言?”
“贫道不过是个普通百姓!”
“怎敢杀害刑杀司大统领?”
“秦法森严!”
“贫道绝不会以武犯禁,以身试法!”
赵玄轩如此回应。
一旁的魏冉眼中,顿时掠过一丝阴沉。
然而——
魏冉何许人也?
身居大秦高位,岂是寻常之辈?
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
“或许吧。”
“或许是我听错了。”
“不过……白云观乃是楼观道传承。”
“当年先王在世时,白云观尚可安然避世。”
“但如今,已是昭襄王十六年。”
“这广袤的白云山,若只容白云观一家独存,恐怕还得有些功绩才行。”
魏冉此言,暗藏威胁。
作为秦相,他的一言一行,举足轻重。
若他真要动白云观,那白云观恐怕难以继续立足于白云山。
但赵玄轩却毫不畏惧,从袖中取出白云观主印,淡淡问道:
“相国大人可知此印是谁所赐?”
未等魏冉回答,赵玄轩便继续说道:
“此印乃是我大秦先王秦武王亲赐。”
“我师父元阳真人与六位师兄皆为国捐躯。”
“我的十师兄白起,如今担任大秦国尉。”
“我白云观又如何能轻松避世?”
“若这也算避世,那天下恐怕早已无人避世了。”
“师父临终前叮嘱我,务必守护白云观。”
“我曾在师父面前立誓,定当护其周全。”
“若有谁敢图谋白云观——”
“贫道手中之剑,尚且锋利!”
“便是再硬的脑袋,也能斩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