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动。
没人敢说话。
连呼吸都屏住了。
太强了。
太狠了。
这哪里是纨绔。
这分明是杀神!
女帝看着冯润的背影。
眼睛里。
崇拜。
痴迷。
这男人。
太硬了。
真硬。
比昨晚还硬。
冯润转过身。
看着女帝。
“陛下。”
“这京师防务。”
“臣接管了。”
“有意见吗?”
女帝摇头。
“没意见。都听你的。”
“你说什么就什么。”
乖巧得像只猫。
女帝解下腰间那枚代表如朕亲临的九龙玉佩。
踮起脚尖。
亲自系在冯润的腰带上。
动作轻柔得像个送丈夫远行的小媳妇。
“见玉如见朕。”
“谁敢不听你的。”
“杀了便是。”
冯润点点头。
大手一挥。
“传令!”
“御林军集合!”
“所有太监、宫女。”
“全部集合!”
“目标。”
“御花园!”
……
御花园。
原本百花争艳。
风景如画。
现在一片狼藉。
名贵的牡丹。
被拔了。
扔在地上踩。
价值连城的瓷盆。
被砸了。
用来装木炭。
假山被推倒。
用来垒灶台。
几千个太监宫女。
忙得热火朝天。
有的磨木炭。
有的筛硫磺。
有的熬硝石。
空气中。
只有刺鼻的火药味。
冯润站在高台上。
手里拿着那张图纸。
指挥若定。
“那个谁!”
“动作快点!”
“没吃饭吗?”
“磨细点!”
“要有面粉那么细!”
他指着一个角落。
那里。
跪着一个女人。
正是之前那恶毒女官。
想置他于死地的女人。
此刻。
她穿着粗布衣服。
满脸黑灰。
头发散乱。
正在拼命研磨木炭。
手都磨破了。
血混着黑灰。
惨不忍睹。
她恨啊。
恨得牙痒痒。
她是陛下的心腹。
平时养尊处优。
谁敢这么对她?
现在。
却被这个纨绔。
当成苦力使唤。
“看什么看?”
冯润走了过去。
居高临下。
一脚踢在她屁股上。
软。
弹。
女官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
“我是陛下的一等女官!”
“你不能让我干这种下贱活!”
冯润冷笑,脚下力道加重。
“一等女官?”
“现在,你就是个烧炭的。”
“再废话,老子让你去通下水道!”
女官吓得一哆嗦。
赶紧低头。
眼泪在黑脸上冲出两道白印。
“奴婢……奴婢不敢。”
女官把头埋进黑灰里。
指甲抠进了泥土。
她在心里恶毒地诅咒。
等北梁人打进来。
我要亲眼看着你被千刀万剐。
到时候。
我要把这炭灰,全都塞进你嘴里!
“不敢就快点!”
“耽误了大事。”
“老子把你扒光了挂城墙上!”
冯润骂骂咧咧。
心里却爽翻了。
让你狂。
让你告状。
落我手里。
不死也得脱层皮。
“报——!”
工部尚书跑了过来。
满头大汗。
脸上也是黑的。
像个挖煤的。
但他很兴奋。
手里捧着一个陶罐。
“大将军!”
“成了!”
“第一批伏火雷。”
“造出来了!”
兵部尚书满脸不屑。
用手指弹了弹那粗糙的陶罐。
发出沉闷的声响。
“北梁铁骑穿的是重甲!”
“连刀剑都砍不透!”
“你拿个破瓦罐去砸?”
“是嫌人家洗澡水不够热吗?”
远处的兵部尚书嗤之以鼻。
“烂泥扶不上墙。”
“弄一堆黑土,掺点石头。”
“就想挡住北梁铁骑?”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要是能行,老夫当场把这陶罐吃了!”
冯润没理会那老狗的狂吠。
他眼睛一亮。
接过陶罐。
沉甸甸的。
里面装满了黑火药。
还加了铁钉。
碎瓷片。
这要是炸开。
那就是暴雨梨花针。
方圆十丈。
人畜不分。
冯润掂了掂陶罐。
虽然做工粗糙,但这分量。
足够把一头大象炸成肉泥。
他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
这就是真理。
这就是神罚。
“好!”
冯润大笑。
“造了多少?”
“五百个!”
“还在造!”
“只要原料够。”
“一天能造三千个!”
冯润点了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够了。”
“五百个。”
“足够给戚芊芊那个娘们。”
“送一份大礼了。”
他转过身。
看向北方。
那里。
尘土飞扬。
杀气冲天。
北梁先锋军。
到了。
“走。”
冯润一挥手。
霸气侧漏。
“让这群土包子看看。”
“什么叫。”
“降维打击!”
……
宫门大开。
轰隆隆。
马蹄声碎。
冯润骑着御赐的汗血宝马,冲了出来。
身后。
五百太监。
三百宫女。
一个个脸黑得像锅底,怀里死死抱着陶罐。
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丐帮开大会。
身后的太监们双腿打颤。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有人甚至裤裆都湿了。
他们只是伺候人的奴才。
哪见过这种阵仗?
若不是冯润那杀人的眼神盯着。
他们早就扔下陶罐跑了。
刚出宫门,正撞上那群还没散的大臣。
兵部尚书刚包扎好脑袋,一看这阵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冯润!”
“你……你这是干什么?”
“带一群太监去唱戏吗?”
冯润勒住马缰。
希律律!
马蹄高扬,差点踩在兵部尚书脸上。
“唱戏?”
冯润一鞭子抽在空气中。
啪!
脆响。
“老子这是去炸鱼!”
“炸北梁那条大鱼!”
大臣们吓得连连后退,挤成一团。
刚才金銮殿那一炸,还在耳边嗡嗡响。
谁敢惹这疯子?
兵部尚书脸皮抽搐,指着那些太监。
“荒唐!”
“简直荒唐!”
“靠这群阉人,能挡住北梁铁骑?”
“你这是拿国运当儿戏!”
冯润冷笑。
居高临下。
眼神像看傻子。
“阉人怎么了?”
“这群阉人手里抱着的,能送你们全家上天!”
“还有。”
“他们虽然没卵子。”
“但比你们这群只会投降的软骨头。”
“硬多了!”
“你……”
兵部尚书气得捂住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街上。
百姓们傻了。
这哪是军队?
这分明是难民营!
“那不是冯家少爷吗?”
“这是要去哪?”
“送死?”
冯润听见了。
他没生气。
反而站在马镫上,挥舞着马鞭。
路边。
一个老妇人抱着孙子瘫坐在地。
眼神空洞。
早已流干了眼泪。
“逃吧……”
“逃不掉了……”
“大奉的天,塌了啊。”
绝望的情绪。
像瘟疫一样在街头蔓延。
“父老乡亲们!”
“把门窗都关好了!”
“待会儿动静大!”
“别震碎了你们家瓦片!”
说完。
他一夹马腹。
“小的们!”
“跟老子冲!”
“去给戚芊芊那个娘们,开开眼!”
【检测到宿主霸王之气激荡!】
【触发群体光环:死士的觉悟!】
原本瑟瑟发抖的太监们。
突然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仿佛跟着眼前这个男人。
就算是阎王殿。
也能闯一闯!
“吼——!”
太监们也是豁出去了。
反正横竖是个死。
跟着这疯子,没准还能活!
一行人。
浩浩荡荡。
卷起漫天黄土。
直奔城外。
留下一群大臣,在风中凌乱。
“疯了……”
“彻底疯了……”
“大奉……完了。”
“站住!”
一声暴喝。
城墙马道上。
京都守备赵猛,横刀立马。
身后跟着三十名亲卫。
全副武装。
杀气腾腾。
死死堵住去路。
赵猛满脸横肉乱颤。
眼神轻蔑。
盯着冯润手里那个黑乎乎的陶罐。
“冯公子,这不是你陪陛下过家家的地方。”
“拿着你的烂泥巴,滚回后宫去!”
周围亲卫哄笑。
“就是!”
“靠女人上位的软脚虾,也配上城墙?”
“别尿了裤子!”
赵猛目光淫邪,扫过冯润。
“听说你在龙床上挺卖力?”
“把陛下伺候舒服了,才换来这将军当?”
“啧啧,陛下也是饿极了。”
“连你这种废物都要。”
“不如让老子去,保证比你强百倍!”
冯润停下脚步。
没生气。
反而笑了。
他抛了抛手里的陶罐。
“赵猛,你这是要抗旨?”
“抗旨?”
赵猛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老子只认兵符!”
“不认你这个只会爬龙床的小白脸!”
“兄弟们!”
“把他给我绑了!”
“出了事,老子顶着!”
“正好让陛下看看,谁才是大奉的忠臣!”
三十名亲卫拔刀。
逼近。
亲卫们笑得前仰后合。
指着那陶罐。
“这傻子要干嘛?”
“请咱们喝粥吗?”
“还是想用这破罐子砸死咱们?”
赵猛更是笑出了眼泪。
连刀都懒得拔。
赵猛舔了舔嘴唇。
目光贪婪。
“把你宰了。”
“这守城之功就是我的。”
“到时候。”
“那龙床上的滋味。”
“老子也要替你尝尝!”
长刀震颤。
杀气如有实质,直逼冯润面门。
冯润叹了口气。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既然你想顶。”
“那就顶个够。”
嗤——
火折子亮起。
引线冒出白烟。
赵猛愣了一下。
“装神弄鬼!”
“给我砍了他!”
冯润手一扬。
陶罐划出一道抛物线。
直奔赵猛面门。
“接好了!”
“这是本将军赏你的!”
滋滋滋。
引线燃烧的声音。
在冯润耳中格外清晰。
火花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风停了。
喧嚣声远去了。
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抹橘红色的光。
赵猛下意识伸手去挡。
那一瞬间。
天地失声。
一团橘红色的火球,骤然膨胀。
紧接着是撕裂耳膜的巨响。
无数铁钉和碎瓷片。
化作了死神的镰刀。
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
横扫一切!
“轰——!!!”
巨响。
震耳欲聋。
火光冲天。
气浪掀翻了城垛。
碎石乱飞。
烟尘弥漫。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三十人。
没了。
地上只剩下一堆碎肉。
还有断裂的兵器。
赵猛还在。
但也只剩一半了。
腰部以下。
炸没了。
肠子流了一地。
他瞪大眼睛。
嘴巴张合。
只有血沫涌出。
死不瞑目。
一片破碎的护心镜。
深深嵌进了城墙的青砖里。
还冒着热气。
幸存的士兵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仿佛魂魄都被震碎了。
有人张大了嘴。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有裤管里流出的温热液体。
证明他们还活着。
“当啷!”
不知是谁的刀,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一片兵器落地的声音。
剩下的巡城卫。
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
齐刷刷跪倒在地。
有人甚至把头磕破了。
只想离这个魔鬼远一点。
冯润拍了拍手上的灰。
跨过地上的残肢断臂。
走到吓傻了的巡城卫面前。
那群人哆嗦成一团。
裤裆湿了一片。
冯润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
“现在。”
“这城防归我管。”
“谁赞成?”
“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