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顾以桉最爱我那年。
也是他出轨的第一年。
这一次,我忍着高烧,去了他在的夜场。
一向温柔内敛的男人,此时赤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
怀里搂着个无限风情的女人。
“顾总这么疯狂的一面,你家那位从来没尝过吧?”
顾以桉掐着她的脖子警告。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敢闹到她面前,我就把你撕了。”
那女人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挑起大腿的红色丝袜。
“是撕这里么?”
看着顾以桉逐渐动情的眸子,我打通了家里的电话。
“那个联姻,我答应了。”
......
这次,我没有闹。
更没有顺从。
上辈子的顾以桉让我明白,婚姻而已。
嫁给谁都一样。
那这辈子,不如嫁给一个对家族有利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分钟。
我都要怀疑电话到底有没有拨通出去了。
也是,毕竟认识顾以桉以来。
他们但凡敢说一句联姻,我就敢去死。
“你又在闹什么?上次你妈差点被你吓死!你还没闹够么!”
“这次是真的。”
我爸再次沉默。
看着房间里的人要出来了。
“但我希望,三天内可以办好。”
“三天?婚纱都来不及做。”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婚纱店试。”
房间的门打开,我快步走,“我有点事,先挂了。”
拐角,我紧紧的贴在了墙壁上。
只觉得心脏乱跳。
“我怎么瞧着刚才那个女人那么像你家那位啊?”
顾以桉轻嗤一声。
“她可不敢来查我的岗。”
是。
上辈子的我,乖巧温和。
顾以桉说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可他不知道,因为我爱他,那些都是我装出来的。
顾以桉没有回家,第二天,是他主动联系的我。
我给他发了个地址。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丝不解的声音。
“怎么在婚纱店?”
我没有过多解释,挂了电话继续试婚纱。
不出半个小时,顾以桉就到了。
看得出来,一夜没睡,胡子都没刮。
略显沧桑。
他坐在沙发上喝着水。
视线却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就算来之前再怎么不情愿,可看见我穿上婚纱的时候。
心里也会有几分悸动。
“好看么?”
“还不错。”
我去换敬酒服,顾以桉就在梳妆台洗脸。
我一改往日风格,选了全店最骚的裙子。
一件从领口开到脚踝的红色鱼尾裙。
我换好妖冶的妆容,拉开挡帘的一瞬。
就撞上了顾以桉的眼神。
原本打算找借口开溜的他,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平日里乖张儒雅的男人。
此时勾勾手指,就知道怎么拿得住女人的趣味。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顾以桉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眼底的欲望告诉我,他要把我拆吞入腹。
克制又小心的吻,一次次压在我的唇瓣上。
我抵在他的胸口。
“你胡子扎到我了。”
“喜欢么?”
他再次贴靠过来,“比起一味的纯白婚纱,我更喜欢你这一套。”
我低头浅笑。
他以为我在羞臊。
其实我是在盘算,到底是哪个女人,夜里还为他穿过婚纱。
似乎,还不止一次。
竟让他这般无味。
我按着他的肩膀,“既然这么喜欢,那我们结婚吧?”
一句话,他的神色瞬息万变。
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他兴致全无,连连退了三步。
“我这两年上升,结婚会受影响。”
一只狂猛的野兽,乎的变成了草兔。
斯文败类四个字,就是为顾以桉量身定做的词。
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
顾以桉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这条裙子,我们买了。”
“好的先生,您跟太太可真恩爱。”
顾以桉不知道。
三天后,我会穿着这身衣裳嫁给别的男人。
回到家,顾以桉小心翼翼的给我把婚纱放在了柜子里。
他没发现我已经来了。
双眼温和的摸着我的婚纱。
“两年后,一定娶江婉宁回家。”
他关上柜门,回过头发现我也在的时候,明显愣住。
又带着几分窘迫跟生涩。
我承认,这一年的顾以桉是爱我的。
但这一年的感情也是割裂的。
“药是怎么回事?”
床头柜上,是我昨晚吃的退烧药。
顾以桉把我抱放在床上,他的手机就在我手边。
在亮起的一瞬间。
他将我按在了床上。
手机又响了起来,顾以桉的吻也落了下来。
那女人消息的提示音,仿佛打开他的开关。
轻吻着我的嘴角,可实际上却在分神。
“乖乖等我,我去给你冲药。”
在手机响的第五次,他出了门。
还将卧室的门死死的关上。
我太乖了。
真的从来不会怀疑他。
更不会像现在一样,跟在他身后出去。
顾以桉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压根没走多远。
去了厨房,刚接了电话就发了好大的火。
“我没说过我跟江婉宁在一起么!你是想死么!”
“江婉宁生病了,我哪也不去。”
“被玩?你今天就算被人玩死,我也不去。”
我默默的退回房间。
没一会儿,顾以桉回来了。
端着下午茶,还给我拿了体温计。
还有吃药的温水。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坐不住的呢。
大概是后半夜了。
我被他穿衣服的声音吵醒。
他走以后,我就起来了。
算了算时间。
是外面的人受了伤。
伤势不可逆。
也是我们两个感情破裂的导火索。
从这以后,他就怨我。
把所有的意外归根结底在我身上。
不知道是我这两天想的太多了。
还是重生回来,身体发生了意外。
我的感冒更严重了。
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做不到。
稍微动一动,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给顾以桉打了电话。
连着两个他没接。
我打了救护车。
到医院的时候,我被推车推着,脸上还带着氧气面罩。
匆忙中,我看见了缴费的顾以桉。
他拿着手机,好像在给我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