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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癞子粗暴扯着我头发往外走,外面暴雨雷鸣。
猪圈角落,两头大黑猪哼哧嚼着馊水。
王癞子把我扔进去,泥浆馊水瞬间裹满全身,冰冷恶心!
“吃啊!快抢啊!”
王癞子举着手机,兴奋地吼叫,“老板们看着呢!不吃今晚就打断你另一条腿!”
猪槽里是发酵的泔水,上面漂浮着绿色的霉菌。
两头猪被惊动,拱着鼻子朝我挤过来,庞大的身躯撞在我断腿上,痛得我眼前发黑。
我蜷缩在角落,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昏过去。
弹幕还在疯狂刷屏。
【哈哈哈,真吃啊?以前不是挺清高的吗?】
【若若在笑呢,说这画面比看猴戏有意思。】
【陆少,再刷个游轮,让王癞子把猪食倒她头上!】
我透过雨幕,盯着那个黑洞洞的摄像头,那是陆修远窥视的眼睛。
王癞子突然把手机屏幕转过来,指着金字弹幕:“看见没!老板说你表情不够惨,若若看得没劲,让你学两声狗叫,叫得好听有赏!”
我慢慢伸手抓向猪槽边缘。
王癞子以为我要吃,兴奋地拉近镜头,“这就对了嘛!乖乖听话!”
我抓起一把粘稠猪食,猛地甩向王癞子的脸!
馊水糊了他一脸,溅到手机镜头上。直播画面肯定脏了。
王癞子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杀猪般的怒吼:“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他抹了一把脸,扔掉手机,抄起旁边的木棍就砸了下来。
第一棍砸在背上,我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第二棍砸在肩膀,整条手臂失去了知觉。
我没有躲,也躲不掉,只是死死盯着地上的手机。
屏幕还没熄灭,我看见那上面最后一条弹幕是:【操,这疯婆子还敢反抗?把镜头擦干净,弄死她给我看!】
这是陆修远发的。
弄死我?没那么容易。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从地狱里爬回来,咬断你们的喉咙。
王癞子的棍棒密集落下,我在泥水里翻滚,血水染红了猪圈。
意识渐渐模糊,但我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
那是刚才在猪槽边摸到的一块碎瓷片,很锋利,足以割开喉咙。
不是我的,是王癞子的。
我在昏迷中被拖回柴房,被冷水泼醒,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呼吸带着血腥味。
王癞子坐在破旧板凳上磨刀,磨刀声霍霍。
他骂骂咧咧:“妈的,晦气!老板扣了一半钱,都怪你这个贱货!”
他阴狠盯着我:“既然老板不给钱,那老子就自己找乐子。”
他放下刀,解开裤腰带,浑浊的眼里满是淫邪。
我躺在草堆上,动弹不得,碎瓷片不知丢哪去了。
王癞子扑上来,恶臭的嘴凑近,粗糙的手撕扯。
我拼命挣扎,却无力抵抗。
“刺啦——”衣服撕碎,皮肤暴露。
王癞子压下,沉重无比。
就在我准备咬断舌头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传来很有节奏的敲门声。
王癞子动作一僵,骂了句脏话:“谁啊!大半夜挺尸呢!”
门外苍老声音:“癞子,是我,村长。刚才看见你家有动静,城里扶贫干部说明天要来检查,你把你那疯婆娘藏好点,别给村里惹事。”
王癞子吓得一激灵,瞬间软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睡了!”
他慌乱地爬起来,提上裤子,狠狠瞪了我一眼:“算你命大!明天再收拾你!”
他把我踹到角落,用破棉絮盖住,又在上面堆了一堆柴火。
“敢出声,老子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他吹灭了灯,锁上门走了。
黑暗中,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泪水无声地滑落。
扶贫干部?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机会求救?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