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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警车闪着红蓝爆闪灯，猛地停在了4S店门口。
两个警察迅速下车。
“干什么呢！熄火！下车！”
警察指着光头男吼道。
光头男瞬间怂了，赶紧熄火，举着双手走了下来。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这人拦路抢劫......”
“闭嘴！”警察喝止了他，转头看向我，“是你报的警？”
“是我。”我指了指地上的碎手机，又指了指王经理和李婷，“他们限制我人身自由，抢夺并损毁我的财物，还把我已经签了合同的车转卖他人。”
王经理赶紧跑过来递烟。
“警察同志，别听他一面之词。这就是个经济纠纷，他买不起车在这闹事。手机是他自己摔的。”
警察没接烟，冷冷地看着王经理。
“经济纠纷归法院，但损毁财物和限制人身自由归我们管。还有，刚才谁喊的撞过去？”
王经理冷汗下来了，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李婷躲在后面，一声不敢吭。
警察看向我：“你有证据吗？”
“有。”我指了指那个碎屏手机，“云端有备份。另外，店里的监控应该也拍到了。”
王经理眼神闪烁：“哎呀，真不巧，今天监控系统维护，坏了。”
“坏了？”警察皱眉，“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刚坏的，刚坏的。”王经理赔着笑。
我就知道他们会来这一手。
“没关系。”我淡淡地说，“我的行车记录仪也开着。”
我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旧轿车。
那是我今天开来的代步车，正好对着店门口。
王经理的脸瞬间白了。
警察走过去看了看，转头对王经理说：“跟我们回所里一趟吧。还有你，那个开车的，涉嫌危险驾驶，也跟我们走。”
光头男急了：“这不关我事啊！我是买车的！”
“配合调查！”警察不容置疑。
就在这时，一辆印着“市场监管”字样的执法车也停在了路边。
紧接着，又是一辆印着“税务稽查”的车。
王经理彻底慌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终于有了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
如果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买车人，怎么可能一个电话就能叫来这么多部门，而且来得这么快？
李婷也吓傻了，拉着王经理的袖子：“经理，这......这怎么办啊？”
王经理甩开她的手，咬着牙走到我面前，低声下气地说：
“兄弟，借一步说话。今天这事儿是哥哥不对。车，我马上给你调一辆，配置更高的。定金退你双倍，不，三倍！这事儿咱们私了好不好？”
我看着他那张满是虚汗的脸，笑了。
“私了？”
我摇了摇头。
“刚才给过你机会了。你说我是穷鬼，说我没钱充大款，说这是你的地盘。”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塞进他西装的上口袋里。
“认识一下。”
王经理颤抖着手拿出名片，借着路灯的光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的腿就软了。
名片上写着：【正义律师事务所 高级合伙人 林默】。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这个名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省消费者协会特聘法律顾问】。
“你是林默？那个把某品牌告到退市的林默？”王经理的声音都在发抖。
“是我。”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还有正在拍照的媒体记者——没错，我也叫了记者。
“刚才你说，这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