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5
很快，顾远川的无人机新项目正式问世了。
在召开新品发布会的那天，白依依抱着她的孩子竟然也来了。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不吵不闹，楚楚可怜望向我们的方向。
“......书雨，她是自己来的，真的不是我邀请的，你别生气，别理她了。”
看到我的目光方向，顾远川脸色有些尴尬，连忙解释。
我没有搭理，甩开他的手就径直朝着白依依的方向走过去。
她看到我走过来，明显紧张起来，瑟缩着抱着孩子垂下脑袋。
“啪！”
我抬起手，利落干脆地就给她脸上一巴掌。
白依依似乎没想到我二话不说就动手，瞬间被我打懵了。
“你......你！你干什么突然打人！”
她哇地一声委屈哭了出来，捂着脸看看我，又看看顾远川。
“远川哥，我只是想来看看......感谢你多年来对我的帮助，我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书雨姐为什么要打我......”
顾远川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我淡淡笑笑：
“怎么，要替她主持公道吗？”
顾远川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也捏紧了。
他忽然抬手，死死拎住了白依依的衣领：
“我不是说了和你再无瓜葛吗？谁允许你来的？”
白依依似乎没想到顾远川竟然真的这么绝情，眼睛倏忽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看着看着，白依依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那模样我见犹怜，更别说是顾远川了。
可顾远川一副丝毫不心疼的样子，粗暴地拽着白依依想往外走。
“给我滚！谁让你来了！”
白依依抱着孩子尖叫，眼看要引起更多人注意了，我伸手拦住了顾远川。
“好了，先不要闹了，发布会快开始了。”
似乎也是怕真的让媒体拍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顾远川瞪了一眼白依依，讪讪地放开了手。
我替他整理了一下起皱的衣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笑着挽住顾远川，一起上了台。
一切流程都非常顺利。
白依依也没有继续再闹事。
顾远川紧绷着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不少。
“下面我们有请远空计划的负责人，顾远川先生讲话！”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顾远川笑容满面地站起了身来。
他轻咳了几声，顺手点开了自己准备好的演讲视频。
“很荣幸作为负责人......”
他还没说几句话，忽然看到台下的众人脸色变得都非常古怪。
甚至还开始了窃窃私语。
他猛地回头看向大屏幕上的视频，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上面显示的，赫然是白依依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顾远川喜笑颜开抱着孩子，轻轻亲吻她眉心的画面。
“不......不，这......快关掉！”
呆愣了几秒，脸色煞白的顾远川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地乱按着手里的遥控，只不过视频一直播放着，根本没办法关闭。
“依依，你放心，这是我们的儿子，我会负起责任的......”
“远空计划就要上市了，再忍一忍......那个女人很快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眼看顾远川脸色越来越差。
台下的众人忽然又喧哗了起来。
在大家让开的一条路上，大步走来一个男人。
他西装革履，有一张和我七八分相似的面容。
是我的哥哥乔青砚。
他冷笑一声，目光如剑盯着顾远川：
“当初我和你签订的合同，只说了我的专利技术仅供你做项目研究，可并没有答应让你私自将项目上市！”
“合同和律师我都带来了，你当着各位业界朋友和媒体朋友的面好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呢？”
顾远川的目光瞬间呆滞。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哥哥半晌，猛地又转向了我的方向。
“......乔书雨，是你，都是你干的！”
我微微一笑。
“没错，都是我做的。”
6
当初顾远川回来给我道歉，要不是曾经历过上一世的惨死，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他对我情深义重。
当我告诉哥哥顾远川的表现，哥哥冷笑了一声：
“当初我就看他花花肠子很不靠谱，是你一直求我我才答应让他用我的专利技术进行项目研究。”
“不过我还留了一手，合同里在不起眼的地方标注了我的专利不可用于上市盈利。要是他真的还想做什么坏事，我会让他下场很难看。”
后来他带着白依依回来给我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要谢谢白依依太蠢，演了那一出栽赃嫁祸的戏码，让我真正看清了顾远川对我的态度。
出了事第一时间就选择相信别人的丈夫，要让我如何信任他的真心？
就算他后来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在我面前伪装成深情丈夫的模样，我也从未相信过他分毫。
他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偶尔加班，加班的时候还会给我专门拍来视频报备。
就是因为顾远川做得太过于滴水不漏，反而显得越发刻意。
我雇了几位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监视，果然——
让我发现了太多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他仍然私下里和白依依会面，甚至她生孩子的那天，本应该在开融资会议的顾远川还忙里偷闲去医院看望了她。
他们的对话都被私家侦探录了个一清二楚。
顾远川就等着等新项目上市了，不再需要哥哥的技术专利了，就一步步将我踢开，他好和白依依幸福厮守。
这几个月顾远川委曲求全哄我，也是怕我忽然变卦叫哥哥收回专利使用权，导致他的新项目功亏一篑。
那我就静静陪他演戏。
人在爬到最高处的时候，摔得也最痛，不是吗。
哥哥话音一落，几位给顾远川新项目注资的投资老板终于坐不住了。
立刻就有一个人冲上台来：
“顾远川，你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信誓旦旦给我说你拥有全部的技术使用权吗？我他娘的给你投了八位数了，你现在告诉我出事了？”
后面几位老板也陆续情绪激动地跑过来质问：
“现在钱都投进去了，产品无法销售，到底是什么情况！”
哥哥笑了笑，打开他和顾远川当初签订的合同，旁边带来的专业律师一五一十地给几人讲解着。
一边讲着，那几位老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暗下来。
顾远川更是额角已经渗出了细汗。
台下的记者媒体早都像看到了新鲜花粉的蜜蜂一样围了过来，一部分人围着白依依狂拍，一部分人则将演讲台围得水泄不通。
哥哥护着我，带着我从后台离开。
剩下的混乱，就让顾远川自己处理吧。
7
当天晚上，发布会的闹剧就上了新闻的头版头条。
“顾氏集团的远空计划，竟在发布会当天出了巨大乌龙事故......”
“顾氏长子顾远川竟然婚内劈腿？金童玉女的婚姻组合亮起红灯......”
各种各样的标题都有，全都是围绕我和顾远川的。
当年我在顾家快要破产的时候毅然决然嫁给他，成了一时爱情佳话。
说乔家千金为了爱情一掷千金，力挽顾氏狂澜。
说我们的结合是真正的金童玉女神话，打破了无情商业联姻的刻板模式。
可现在......
在顾远川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爆出了他最大的丑闻。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顾远川寄去了离婚协议书。
他是婚姻过错方，净身出户是不太可能，但大部分财产都应该分割给我。
如果他不同意，那就法庭见。
除此之外，他还要对投资方进行高额赔偿。
顾远川几乎是将顾氏的所有都押在了远空计划项目上。
这次项目的彻底崩溃，顾氏也要完蛋了。
顾远川果然不肯离婚。
律师转达我，顾远川情绪激动地想要见我，说有很多话要和我解释。
他真的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妄想要和我胡搅蛮缠。
我直接拒绝了他的见面要求，告诉他要么痛快离婚，要么法庭解决。
大概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得更加难堪。
在试图见我未果之后，顾远川还是签下了离婚协议。
财产清算的时候发现——
顾远川竟然分了很多次，前前后后给白依依汇了高达六百万的惊人数字。
这些钱自然也是我们的婚内财产，全数要追讨回来。
只不过能追讨多少，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8
自发布会后，我又一次见到顾远川，就是在领离婚证的那天。
不是我想见他，而是他不去，我就没办法完成手续。
“书雨......”
在我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顾远川终于开了口。
几个月不见，顾远川似乎被这些事情折磨得老了十岁。
他脸颊瘦得凹陷，眼神浑浊，头发都白了不少。
看上去哪还有数月前意气风发的年轻总裁的样子？
“我们不熟，请叫我乔小姐，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我冷冷开口。
顾远川的目光躲躲闪闪，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望向了我。
“......我知道你恨我，我当初的确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可是我有苦衷，你可以听我解释一下吗？”
他期期艾艾地望着我，眼里充满了胆怯和期待。
这种神情，在他当初为了哄我认错的时候也露出过，但当时的虚假一眼可见。
现在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真实。
“没必要，过去的事情过去就好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就算你有天大的苦衷也和我无关了。”
说着，我直接上了车关了车门，嘱咐司机开车。
可顾远川忽然像疯了一样，竟然飞身扑到了车头上。
如果不是司机还没来得及发动汽车，大概这会儿的顾远川已经飞了出去。
这可是哥哥送我的新车！作为我的离婚礼物。
“你疯了吧！想死死远点，不要污染了我的眼睛！”
我气得打开车门，怒吼出声。
顾远川已经涕泪横流。
“书雨，我没别的奢望，只想让你听完我的话！”
“我对你的心真的从未变过，我也没有骗你，我对白依依只是当成妹妹一样看......”
“至于她怀孕的事，那是在她生日那天，她哭着求我，说她自己孤身一人已经没有亲人了，把我当成她的亲哥哥，想让我陪她过完她的二十二岁生日。”
“我当时心软答应，谁知道我喝了几杯酒就不省人事，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和她衣不蔽体躺在床上了......她哭着说是我酒后乱性，要我负责。”
听到这里，这种老掉牙的理由简直让我想要笑出声来。
“行了，都不省人事了还能让人怀孕，你可真厉害。现在可不是正好，你和你的白依依可以厮守终身了，告诉我干什么。”
听到我的话，顾远川的眼睛更红了。
他眼神颤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紧捏着拳，牙齿都在颤抖：
“因为......因为......”
看着顾远川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嗤笑。
“是不是她又拿什么威胁你？下次编理由前先打好腹稿吧。”
“不是的！我——”
顾远川情绪激动地连连摇头，可话还没说完，忽然就被远处传来的一道锐利女声打断了。
“远川哥！你怎么在这里，你说好的去找我一起吃饭的！”
白依依抱着孩子，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了过来。
在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顾远川的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你......你们......远川哥，你明明说好再也不理她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看到我，白依依的眼泪又立刻飙了出来，楚楚可怜地落着泪。
我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眼里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顾远川，怎么，白依依来了你就不敢讲话了？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说啊。”
“我......我......”
顾远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还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只是满脸颓丧地从我的车头上下来，乖乖走到了一边。
我没说话，关上车门，司机一踩油门，几秒间就看不到这两人的身影了。
9
顾氏破产了。
可就算如此，本就只剩一个骨架子苦苦支撑的顾家也难以赔偿得起如此巨额的违约金。
从前我们住的别墅被拍卖，顾远川的车子、古董、收藏也都尽数被法拍。
可这些都和我无关了。
我继续忙我的工作，没有顾远川和白依依碍眼，不但不会觉得伤心，反而越来越轻松自在如鱼得水了。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一帆风顺的时候——
我被人绑架了。
我从酒局上回来，七分醉意的我没注意到自己的司机换了人。
直到车子径直开上了一条完全陌生的道路，我才反应过来，我的司机不对劲。
车上似乎有信号屏蔽器，我的手机也完全没办法联络外界。
情急之下，我干脆装作醉酒睡着，准备见机行事。
可一路上都没有给我任何能逃跑的机会。
刚到了目的地，立刻就有几个黑衣保镖把我捆成粽子，抬进了一个纸醉金迷像是夜总会一样的地方。
我的心蓦然一沉。
这里——
似乎是传说中的黑夜拍卖场。
随着我被抬进去，一路上听到的各种声音，我越发确定了。
黑夜拍卖场是流行于有钱人之间的东西，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东西都会在这里进行非法拍卖。
例如俊男美女，进口的毒叶子等等等等。
“啧，动作挺快的啊，这位不是乔家大小姐吗？”
我心里正在恐慌狂跳，忽然听到一道似乎有点熟悉的声音。
“对啊，可不是吗，就是这个贱人做局，把老子几千万的投资给毁了。妈的，顾远川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根本赔不起违约金，还好他的小情人有点门道，给我透露了乔书雨这娘们的行踪，这才有机会把人给带过来。”
“今天晚上我就把她给卖了，让她好好伺候伺候别人，再拍点照片啥的，我就看看乔青砚愿不愿意低头来赎他妹妹。”
说着，那几个人已经奸计得逞般地狂笑起来。
我心下全都明白了。
这是之前给顾远川投资的黄老板，他恨我坏了顾远川的远空计划，想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哥哥妥协。
“哟，顾远川，你小子终于到了。快看看，你也恨死她了吧？没事，我不怪你，等乔青砚愿意拿他的狗屁专利来换人了，你的项目还能继续上市。”
我微微睁开眼偷看。
果然，顾远川像条狗一样垂着脑袋站在黄老板的身边，神情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我差点气得想要一拳锤过去。
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贸然醒来只怕情况更糟，只能憋住。
果然......那天他声嘶力竭的样子也是装的，为了自己，竟然伙同别人把我害到这种地步。
10
很快拍卖会就开始了。
“这可是乔家大小姐，虽然结过婚，但是少妇可比少女有意思多了。”
“以后那个不可一世的乔青砚都成你们大舅哥了，赶紧加价啊！”
......
伴着黄老板粗鄙不堪的言语，参加拍卖会的人都猥琐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行啊，我加一万！”
“一万算个毛啊，我加十万！”
“一百万！我对这女的兴趣不大，但是我就是看乔青砚不顺眼！”
......
你一言我一语，一会儿的时间，我已经被拍到了六百万的高价。
这群人多是钱多得没处花的二世祖，不少人甚至平时和我表面关系还不错，没想到褪去了白日里光鲜亮丽的伪装，背地里竟然是这种恶心的货色。
最后，我被一个和哥哥有过矛盾的陈家小少爷“拍走了”。
他啪地给我腿上一巴掌：
“行了，我在楼上有包间，给我送上去。”
眼看装睡的我就要被保镖送进电梯了。
忽然有人扑了过来，死死拦在了前面。
“......我赔钱！我总能把钱赔给你们的，但是你们不许动乔书雨，不许动她！”
顾远川嘶哑着嗓子大吼着。
但很快就换来了周围人的大声嘲笑。
“你以为你现在算什么东西，把你腰子割了也赔不起啊，赶紧滚，别让我真把你拉去割了。”
“就是啊，有本事当初别劈腿啊，现在装什么深情呢？废物东西。”
紧接着，我又听到了那道让我恨之入骨的女声。
“远川，你真的疯了吧，你忘了是谁把我们害到现在这种地步，你还要护着她？”
“这次机会是我好不容易才和黄老板争取来的，不然咱俩都得完蛋！”
白依依尖着嗓子想要拉走顾远川。
“滚！”
可顾远川用力甩开了白依依，白依依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
“见人......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被你胁迫和你在一起，是你告诉我你偷拍到了书雨劈腿，偷拍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视频......”
“当初愚蠢的我竟然相信了你的鬼话，为了保护她不身败名裂，也为了报复她的背叛，我才这么对她......如果我早点报警就好了，早点报警就好了......”
顾远川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他情绪激动地扑在我身上。
“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放开她的！”
咚的一声闷响。
顾远川被人重重一脚踢到了地上。
他又挣扎着，想要朝我爬过来。
就在这时候——
窗外忽然响起了滴滴呜呜的警笛声。
“警察！”
“不许动！放弃抵抗！”
我的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终于......警察终于来了......
11
自从离婚后，哥哥对我的安危一直很担心。
他在我的车上安装了GPS定位，车子一旦去了陌生的地方，他马上就能发现。
估计是正好今天车里装了信号屏蔽器，哥哥联系不上我，干脆直接就报了警。
“妈的，警察怎么会来？”
“草，是不是顾远川你这个小子搞的鬼！”
旁边骂骂咧咧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
一个男人竟然直接用腰间拔出了枪。
“这里是老子的根基产业，你他妈敢报警！这个女人和你都活不了！”
我顿时浑身一凉。
那个枪口——先对准了我。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顾远川的身体也随着飞扑了过来。
我大脑已经吓蒙了。
可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有顾远川死死砸在了我的身上。
随即......
一股温热的液体流淌到了我的身上。
“草，竟然......”
那个男人正准备拔枪再射。
砰的一声响。
警察的枪更快。
男人痛呼一声到底，手上的枪滑到了角落里。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一手的鲜血。
12
这个黑夜拍卖会，阴差阳错地被端了。
虽然其中牵扯到很多有钱人的势力没办法很快彻底拔清，但我想，那一天一定会很快到来。
至少黄老板被抓了，白依依被抓了，顾远川替我挡了一枪，进了ICU抢救。
哥哥见到我的一瞬间，就忍不住落了泪紧紧抱住了我。
直到此时......我自重生之后，才彻底有了活着的感觉。
能活下去，真好。
只是顾远川在抢救了三天之后，依然没能挺过来。
哥哥让我去见他了最后一面。
这时候的顾远川已经只有一丝气息吊着了。
我看着他的模样，又想起来他当时替我挡枪的样子。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开了口。
“白依依的孩子......不是你的，你那天应该并没有和她发生什么。”
是白依依被捕后，我私自去替顾远川做了亲子鉴定。
如我所想，那个孩子和他，并无血缘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顾远川苍白干裂的嘴角似乎泛上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随即，他的心跳监护就成了一条直线。
顾远川死后的几个月，白依依的罪行彻底被调查清楚了。
原来她早都和黑夜拍卖会的背后老板勾结上了，手里不知道间接害死了多少人。
她被判处了死缓。
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我听完判决，从法庭出来的时候。
天上的云恰好被风吹散了。
是碧蓝如洗的天空。
我的人生，也终于阴霾散尽。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