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胡说……”
俞月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稳,被他吻过的地方像是点了火,酥麻感窜遍全身。
她残存的理智在挣扎,身体却先一步软了下来。
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挑,清丽的面容像一朵被清水浸过的红玫瑰。
“我胡没胡说,你这里最清楚……”
江昱辞的手不安分地探入她睡袍的衣襟……
“嘴上说不要,身体倒很诚实。”
江昱辞得寸进尺,咬着她的耳垂,说着混账的骚话,“俞医生,你这叫……口是心非。”
他将她转过来,面对面地禁锢在怀里,手掌扣紧她的后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突然而至的兴致,格外汹涌。
江昱辞亲得很欲,给人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
俞月吻得晕头转向,氧气似乎都被夺走,大脑一片空白。
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这不合时宜的亲密只会让分别时更加难堪。
可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霸道又不失技巧的撩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缠住。
内心深处,那个爱了他七年的俞满月,根本无法抗拒这渴求已久的靠近。
“江昱辞……”
她在他换气的间隙,无力地唤他的名字,声音破碎,含着泣音,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我在。”
江昱辞眼睛漆黑,眸光暗沉得吓人,里面翻滚着赤裸裸的欲|望。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中间那张大床。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他沉重的身躯随之覆上,肩膀宽阔,腰身劲瘦,腹肌块块分明,腰腹线条鼓满力量。
男人瞳孔漆黑幽深,里头欲|色渐浓,很轻地挑了挑眉,垂眸看着她:“想要吗?”
“江昱辞你……”
俞月登时觉得一把火直直烧到了天灵盖,既羞耻又无措,视线快速移开。
江昱辞手臂上青筋分明,坏心眼地逗弄她,“嗯?江太太。”
“想要就自己坐|上来。”
江昱辞在chuang上一直都是这样,浪荡、狂热。
撕开斯文的假象,暴露真正败类的一面。
俞月闭上眼,难捱得转过身子,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最后一丝挣扎湮灭在他更深的吻和更肆无忌惮的抚|弄里,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脏某一块塌了下去,自此陷落。
意乱情迷间,她恍惚地想:就这最后一次吧。
夜色深沉,一室旖旎。
后来,俞月被江昱辞抱去浴室,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等到结束时,已是天光大亮。
……
周末,俞家别墅一改往日的冷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俞正涛的生日宴,即便说是家宴,也少不了生意场上的伙伴和各方亲戚,场面颇为热闹。
俞正涛为了显示对江昱辞这位乘龙快婿的重视,竟亲自站在别墅门口等候。
江昱辞那辆招摇的黑色限量版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别墅主楼前,扬起一片尘沙。
他率先下车,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派头,鼻梁很高,薄唇,丹凤眼,一脸的风流相,散漫得毫不在意。
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俊美得极具攻击性,皮肤是冷感的白,双眼皮很深,眼角微扬。
他绕到副驾驶,颇为绅士地替俞月打开了车门。
俞月今天穿了一身浅杏色的及膝连衣裙,款式简洁大方,身形清瘦,衬得她气质愈发清冷出尘。
是那种含蓄柔静的美,气质清丽如月下初荷,温婉得令人心折。
江昱辞温热干燥的大手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俞月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放松下来,任由他牵着。
既然要做戏,那便做足。
她需要借着江昱辞的势,拿回母亲的东西。
两人携手走来,男俊女靓,姿态亲密,俨然一对璧人,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俞正涛见状,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昱辞,小月,你们可算到了!”
他尤其热络地握住江昱辞的手,“路上辛苦了吧?”
“爸,生日快乐。”
俞月将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语气平淡有礼。
“爸,生日快乐。”江昱辞也勾了勾唇,笑容轻佻又寡淡。
人明明是笑了,却完全让人没有走心的感觉,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
他顺手将另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礼盒递上。
“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太见外了!”
俞正涛嘴上说着,接过礼物的手却稳得很。
这时,侯韵茹也穿着一身绛紫色刺绣旗袍,珠光宝气地走了过来:“昱辞和月月回来啦?”
“快里面请,外面热。”
她亲热地想去拉俞月的手,却被俞月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侯韵茹脸上笑容不变,目光在俞月脸上转了一圈,话却是对江昱辞说的,语气夸张关切:“昱辞真是越来越帅了。”
“月月看着好像清减了些,是不是医院工作太忙了?可得注意身体啊。”
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向江昱辞,“昱辞也是,得多心疼心疼自己媳妇儿,别看我们月月性子冷,就不懂得照顾人。”
这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在指责江昱辞对俞月不够上心,也暗示俞月不懂经营婚姻。
俞月抿了抿唇,还没开口,江昱辞却先笑了。
他手臂一伸,极其自然地将俞月揽到自己身边,姿态亲昵,看向侯韵茹的眼神却含着几分懒洋洋的戏谑。
他挑眉勾唇,语气痞气十足:“侯姨放心,我媳妇儿我自然知道怎么疼。”
“倒是您,年纪大了就少操些闲心,皱纹多了,粉可都快盖不住了。”
听了这话,侯韵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但碍于江昱辞的身份和周围宾客,又不好发作,只能干笑两声:“昱辞真会开玩笑……”
她又转向俞月,语气嗔怪:“月月也是,嫁了人就把娘家忘了?”
“这么久也不常回来看看,你爸爸可想你了。”
“侯姨这话说的,月月现在是江太太,自然是以我们江家为主。”
江昱辞慵懒一笑,拖长了调子,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不远处正和客人周旋的俞正涛。
“再说了,爸不是有侯姨呢吗,侯姨能把爸伺候舒坦了,就是大功一件,对吧?”
这话简直是明晃晃的讽刺,暗示她只管好自己续弦的本分,少多管闲事。
侯韵茹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涨红,都快要气吐血了,却只能强撑着笑意:“昱辞你这孩子,就是爱开玩笑……”
“行了!”
俞正涛再也忍不住,脸色一沉,不悦地瞪了侯韵茹一眼,“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昱辞,小月,别站这儿了,快进去,你王叔叔、李伯伯他们都在里面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