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孤的菀菀?”
伸出大掌,将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描摹。
随后往水中一探,就将人轻松捞起,抱到了桌案上。
桌旁早已燃了好几根蜡烛,整个桌子被照得亮亮堂堂。
不仅如此,那里还摆着几根粗细不一的毛笔,全是作画而用。
有些笔是用来勾勒线条的,有些则是用来把描绘细节的。
谢枭执是有执行力的,方才在他的书房,他想过亲自为宋菀筠画一幅风景画。
那今晚在临睡前,他就必须做到。
鼻尖萦绕着少女的芳香气息,手里握着的笔犹如千斤,他喉结滚动,手指不由地颤了颤。
随着眸光渐渐暗下来,他才开始以茶水代替彩墨,慢慢从她的锁骨处开始绘画。
梅花朵朵盛开,玫瑰娇艳欲滴,百合含苞待放…
不一会儿,一幅耀眼的春日百花图便呈现在谢枭执的眼前。
他的眸光闪了闪,为自己的得意画作而兴奋。
随后闭上眼,吻上了自己的画作。
茶香扑鼻,是清新的茶香味。
这茶是夏庄新产的山茶,平日里用山泉水浇灌,味道香甜,沁人心脾。
“太子哥哥?”宋菀筠忽然睁开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
她瞳孔猛缩,想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谢枭执丝毫不惊慌,吻了吻她的唇,“孤当然会在这里,因为菀菀在做梦啊。”
他云淡风轻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又朝着宋菀筠吻了过去,“来,菀菀,你也尝尝这夏庄的新茶,好喝吗?”
“谢枭执,你…很坏!”宋菀筠精致的小脸变成了胭脂色,她朝着谢枭执的胸口重重一捶。“不要…吻我。”
“好,孤吻你。”
宋菀筠扶额,又对着他的肩膀捶了一下。“谢枭执,你…无赖!”
那拳头砸在人身上,没有半点力度,痒痒的,麻麻的。
“菀菀又喊孤的名讳了?”谢枭执蹙眉道:“还会打人了?好疼呢。”
谢枭执贪恋地看着她的神情,眸光转暗:“菀菀,跟孤道歉!否则…你会死的。”
“对不起,可是,是你在欺负我!”她有些委屈,人虽混沌,但也能觉察出是自己在吃亏。
“没有欺负,你本就是孤的玩物!”谢枭执略带蛊惑地笑道:“菀菀乖,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菀筠重新睡了过去。
这次,她再也没有在期间清醒过来。
很久,屋里的蜡烛都快燃尽了,谢枭执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宋菀筠醒来时,只觉得脖子很酸。
她明明睡了很久,也做了一个长长的怪梦,但是浴桶里的水却仍然是暖的。
还以为是翠枝期间进屋来添了热水。
“翠枝?翠枝?”宋菀筠朝着门外喊了几声。
翠枝一边揉着自己发酸的脖颈,一边嘀咕道:“奇怪,明明好好的,我怎么忽然睡过去了?”
“小姐,您洗好澡了?奴婢伺候您穿衣。”
她来到宋菀筠的身边,先用毯子将她裹住,又转身准备去拿干净衣裳。
只是还没走到屏风处,人却顿时傻了眼。
那些原本挂在衣架上的小衣、肚兜、项链统统不见了。
甚至,连化妆台上的首饰和胭脂水粉都不翼而飞。
“小姐,莫非方才遭贼了?”
翠枝打开衣柜,发现宋菀筠的衣橱里果然少了好几件衣袍。
她气得牙痒痒,破口大骂道:“不知是哪个没底线的嬷嬷,手脚不干净,专门挑小姐的好衣裳偷。”
“小姐的好几件绢纱长裙都被偷走了,就连亵衣和肚兜都被拿走好几件。”
她连忙捡了几件衣裳帮宋菀筠披上,“这嬷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将您的衣服全部拿走。呸,我定要跟太子殿下告状,将那贼人抓出来。”
翠枝看见丢的全是衣服首饰,房间里的银子和银票却完好无损,她第一反应便是夏庄的嬷子们偷的。
那些嬷子们平时在谢枭执面前点头哈腰,见了她们虽也客气,但总觉得那些笑容里藏着阴鸷,怪异得很。
“倒不着急禀告谢枭执,我也不缺那几件衣裳。”宋菀筠忽然端起那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是方才梦里的味道。
谢枭执刚刚应该来过了,那可能不是梦!
思及此,她将翠枝打发出去,眼睛里闪现出一抹近乎兴奋的光芒。
难道谢枭执和我一样,都是装的?
宋菀筠慢慢走到铜镜面前,慢慢褪去了身上的衣袍。
迎着烛光,她仔细去观察那些淡得并不明显的红痕。
烛光重新燃了起来。
少女沙哑又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里有,这里有,这里也有……”
“和方才梦里他吻我的地方一致,能对上,刚刚他确实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