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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脑子,多女主纯凰文。】
陆玉鸾
大临长安城,昭鸿三年。
夜间寒风刺骨,大雪纷飞。
一辆马车在一处幽静小宅前停下。
许长青走下马车,身穿华丽的青色长袍,长得丰神俊朗,单手撑伞,挡去漫天飞雪。
他踩在雪地上,抬头望去,小宅门口一位脸颊玉白的美男子站在一侧,瑟缩着来回踱步。
他瞧见许长青后,双眼一亮,连忙上前,嗓音透着喜色:
“许公子,我娘亲邀你已经好些时辰了。”
许长青剑眉微蹙,瞧了他一眼,此话他听着怪怪的。
美男子似乎比许长青还要急切,匆匆拉着他进入了小宅。
两人走过长廊,来到一处雅致庭院,美男子止步,目送着许长青进入其中。
幽静的院子中,正房亮着昏黄的烛火。
哗啦哗啦--
荡漾的水声传出,窗纸之上,映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曲线曼妙,凹凸有致。
许长青丹凤眸微微一眯,嘴唇微抿,今晚看来是一场血战。
“长青来啦?”
许长青俊朗的脸颊神色莫名,沉默稍许,朗声道:
“见过太后娘娘。”
只见窗纸映出的女子倩影一顿,浇水声都停了下来。
略显幽怨的女声传出屋外:
“你以前都是都是叫人家宝宝的,挑明身份后你为何这般疏远?”
许长青嘴角抽搐,以前他以为陆玉鸾仅是富贵人家的小夫人,想着尝尝咸淡也未尝不可,可不曾想感情渐深后。
她说自己是太后……
许长青得知此事后,没有连夜逃离京城都是他心大!
果然,自己还是爱着宝宝的。
“长青,进来。”
许长青抬头望去,窗纸映出的倩影从浴桶中站起,温软的山峦微颤,娇躯隐现。
他呼吸一滞,收敛心神!
事已至此,太后之命不敢不从,当了她面首,只要小心些,这辈子安安稳稳的衣食无忧想必不难!
许长青缓步上前,推开房门。
烛火跳动,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氤氲白雾。
陆玉鸾白皙赤足踩踏在地面的绒毯上,轻薄的月白色里衣包裹着玉白纤细的柔嫩娇躯。
她看向许长青,柔声道:
“关上门,下雪,有点冷。”
许长青面不改色,转身关门。
当他回头,陆玉鸾已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前,绝色容颜上双眼迷蒙,她轻舔红唇,嗓音如泣如诉:
“长青……”
许长青轻嗅着扑鼻幽香,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精致玉颜上。
陆玉鸾雪白的手臂抬起,纤长的手指轻轻在许长青的俊朗脸颊上划动,嗓音戏谑。
“以往你是何等的大胆,对我百般调戏,手脚更是不干净,现在怎么如此老实了?”
许长青昨日才知晓陆玉鸾的身份,现在确实胆子大不起来!
他以前仗着自己穿越而来的丰富知识,加上这辈子命好,生了一副顶级皮囊。
他巧遇陆玉鸾后,两人相互看对眼!
终日无所事事的许长青,从此一心扑在怎么勾搭陆玉鸾上!
在他不要脸皮和满腹诗词的攻势之下,花费半年,他总算拿捏住了陆玉鸾的心。
昨日他想着该是提枪上马了,她却柔媚低语直接挑明身份,差点把他吓的……
今日是陆玉鸾主动邀他,摆明了是要祸害京城的大好青年!
当晚许长青斟酌许久,还是没选择跑路,今日忐忑应邀而来。
房间寂静片刻。
许长青声音微涩:
“太……”
陆玉鸾迅速抬手堵住他的嘴,细嫩的手臂宛如白玉灵蛇,上前环绕在他的腰间。
她红唇微张,脸颊泛起晕红,靠近许长青的耳边:
“不许称太后,叫我宝宝,你以前总喜欢在月色下,抱着人家在小船中,一边宝宝的叫着,一边吟诗。”
陆玉鸾甜腻温热的吐息让许长青心里一跳,扑鼻的幽香犹如醉人的醇酒一直涌入鼻间。
“宝宝……”
陆玉鸾闻言脖颈粉红,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轻轻抬起,踩在许长青的脚背上,玉腿仅被月白薄裤包裹。
“会害怕吗?”
许长青拥着她的娇躯,微微低头,看向她风娇水媚的脸蛋:
“害怕我就不来了!”
他不再犹豫,低头含住了陆玉鸾的红唇……
……
风停雪歇,屋内的烛火已燃了大半。
红鸾帐暖,幽香浮动。
许长青靠在床头,怀里搂着温软如玉的身子,呼吸间全是陆玉鸾身上要人命的甜腻香气。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此刻哪还有半点太后的威仪?
发丝凌乱,眼角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痕,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许长青脑子还是懵的。
不仅仅是因为刚才那番折腾,更因为那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
他咽了口唾沫,实在忍不住,声音略带干涩:
“宝宝……你怎么会是……”
剩下半截话他没敢说太直白。
但他相信陆玉鸾听得懂。
堂堂大临太后,先皇的遗孀,儿子都那么大了,怎么刚才那滋味……
分明是头一遭?
陆玉鸾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她原本把脸埋在许长青胸口,这会儿慢慢抬起头。
绝美的脸蛋殷红一片,眼神躲闪,贝齿轻咬着红唇,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
“你是嫌弃哀家……嫌弃我年纪大了?”
许长青大手在她腰后一紧,让她贴得更近,正色道:
“宝宝尽胡说。”
“我这是惊喜!”
“我都做好了当曹贼……”
“咳,当入幕之宾的准备了,谁知道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
陆玉鸾听他这般浑话,忍不住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许长青龇牙咧嘴。
“没个正经!”
她轻啐一口,随即将脸贴回他热乎乎的胸膛,声音变得低不可闻,带着几分幽怨凄凉。
“先皇身子骨一直不好……”
陆玉鸾的手指在他锁骨上轻轻滑动,回忆着一段陈旧的往事。
“晚年他一心求道,想要延寿,不知从哪听信了方士的谗言,修炼了一门极为霸道的邪功。”
“那功法讲究元阳不泄……”
许长青听得目瞪口呆。
先皇是个狠人啊。
“为了拉拢江州豪阀,我顺势被送入宫中,可大婚那晚,他走火入魔了。”
陆玉鸾声音更低了。
“还没来得及碰我,一口气没上来,就那么暴毙在了喜床上。”
许长青:“……”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为了皇室颜面,这事被死死压了下来,对外只说是暴病而亡。”
陆玉鸾叹了口气,眼角眉梢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疲惫。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太后,守着空荡荡的深宫,一守就是这么多年。”
许长青听完,心头大石轰然落地。
没有帽子!
不仅没有,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爽感。
他看着怀里看似尊贵无双,实则守了多年活寡的女人,心底大男人的保护欲瞬间爆棚。
怪不得她刚才那么生涩,却又那么贪恋。
“苦了你了。”
许长青叹息一声,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手臂收紧。
陆玉鸾反手紧紧抱住许长青的腰,眼圈微红,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知道就好……”
“宫里冷冰冰的,那帮老东西没一个好人。”
“那个内阁首辅,仗着资历老,整天拿着祖宗家法压我。”
“还有那帮御史,恨不得盯着我一天吃几碗饭……”
“我们孤儿寡母的,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此时的她,哪里是什么权倾天下的太后,分明就是个受了委屈找男人告状的小媳妇。
“长青,我希望以后永远有你顶在我的身后……”
陆玉鸾抬起头,水润的眸子里满是依恋。
许长青眼神一凛,虽说他现在只是个小白脸,但这软饭既然吃了,那就要吃得硬气!
“以后有我在。”
“谁敢欺负你,我弄死他。”
这话说得匪气十足,却偏偏听得陆玉鸾心花怒放。
她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这二十来年的寒冬,在这一夜终于透进了一丝暖阳。
夜色渐深。
外面的风雪似乎又大了些。
许长青看了看窗外,虽然心里万般不舍,但理智告诉他该撤了。
这毕竟不是他许家后院。
“太后宝宝,天快亮了,我得走了。”
许长青刚动了一下身子,想要起身穿衣。
谁知陆玉鸾反应极大,两条白生生的手臂像灵蛇一样,死死缠住他的脖子。
修长的双腿更是直接盘在他腰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耍赖般地摇头。
“不许走!”
“再不走,被人发现就要浸猪笼了。”
许长青很有危机意识。
“谁敢浸哀家猪笼?”
陆玉鸾柳眉倒竖,霸气侧漏了一瞬,随即又软下来,在他颈窝里乱蹭,撒娇道:
“我不管,就不许走,你要陪我到天亮,我想抱着你睡……”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边,带着无尽诱惑。
许长青感觉自己体内的纯阳之火又要压不住了。
“真不让我走?”
“不让!”
“那咱可说好了,既然不走,那这长夜漫漫,咱们也不能干躺着浪费时间吧?”
许长青脸颊露出坏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陆玉鸾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许长青把嘴给堵住了。
……
次日清晨。
天光微亮,雪后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有些刺眼。
许长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
陆玉鸾早就醒了,正侧着身子,单手支颐,痴痴地看着他,眼神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里。
见他醒了,陆玉鸾抿嘴一笑,风情万种。
“醒了?”
她轻声细语,像个贤惠的小妻子。
紧接着,她掀开锦被起身。
许长青原本还在回味昨夜的余韵,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直了。
陆玉鸾并没有穿昨晚轻薄的月白里衣,而是走向了旁边的衣架。
那里挂着一套极尽奢华的凤袍。
金线绣制的凤凰展翅欲飞,深红与玄黑交织的底色透着雍容威严。
她赤着足,当着许长青的面,一件件将繁复庄重的衣裳穿在身上。
随着衣衫上身,她身上娇媚柔弱的小女人气息一点点消散。
当她系好最后一条玉带,转身看向许长青时。
会撒娇哼唧的女人不见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大临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
太后陆玉鸾。
这种强烈的视觉反差,给许长青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这辈子值了。
陆玉鸾似乎很满意他这种痴迷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
她故意以睥睨天下的姿态,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长青,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长青,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宫禁森严,你若只是个平头百姓,以后咱们想见一面都难。
“哀家受不了相思之苦。”
许长青一愣:
“那你想怎样?”
“我要给你个身份。”
陆玉鸾目光灼灼。
“一个能名正言顺进出宫廷,能时刻陪在我身边的身份。”
许长青刚想问是什么身份,太监还是御医?
就在这时。
笃笃--
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一道恭敬温润,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男声:
“娘亲,孩儿备好了早膳,您起了吗?”
许长青一听,初始平静,后来突然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
眼前的美人是太后,外面的男人叫她娘亲。
那他岂不是大临王朝当今的皇帝赵辰?
许长青此时才瞬间头皮发麻。
昨晚给他开门的是皇帝?
给他把风的是皇帝?
现在在门外请安送早饭的还是皇帝?
而他许长青,昨晚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和太后睡觉?!
许长青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陆玉鸾。
只见陆玉鸾脸上并未有多少慌乱,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儿子打扰了两人的清晨时光颇为不满。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淡淡道:
“等着。”
随后,她回头看向已经石化在床上的许长青,露出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
“别怕,辰儿很孝顺的。”
许长青:“……”
孝顺?
这特么是孝顺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