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更新时间:2025-12-15 05:59:43

在他眼里,只要岁数大就是爷,所有人都得供着。

没成想陈为国竟把"尊老"解释出花儿来。

照这说法,聋老太年轻时是母老虎,

他易中海总护着傻柱和贾家,

等他们老了,岂不是都成了该挨骂的主儿?

要都这么想,他这壹大爷往后还怎么在院里混?

不成,得把这歪风邪气掐灭喽!

在他易中海的地盘,决不许有人唱反调!

“既然壹大爷这么说,我倒要请教三位大爷。”陈为国嘴角噙着笑。

“啥问题?”阎埠贵接茬。

“按您几位的理儿,要有人年轻时当汉奸,老了孤苦伶仃,大伙是不是也得敬着供着?”

“毕竟...人家可是孤寡老人呐...”

陈为国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

易中海顿时变了脸色。

这问题简直是要命。

眼下风声正紧,有些事沾边就完蛋。

要说该照顾,那就是立场有问题;要说不管,又等于打自己脸...

易中海后脖颈直冒冷汗。

“放屁!这种败类就该人人喊打!”

“对待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刘海中急忙上前表明态度。

他将来可是要当干部的,绝不能在大是大非上犯错。

“DT当然不该尊重。”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附和道。

“很好,那一大爷呢?你的意见?”陈为国紧盯易中海追问。

“我...我认为DT必须批判,但聋老太并非DT。”易中海支吾着说完,突然提高声调,

“老太太就想喝碗胡辣汤,你非但不给还辱骂她,这像话吗!!”

他硬生生把话题扯开。

“我从没指认聋老太是DT,但用DT形容品行不端之人...”

“这老东西搅黄我十几次相亲,就是缺德!”

“我去 ** 时,她怂恿傻柱动手,更是卑鄙,”

“对这种为老不尊的东西,我只动口没动手都算她祖上积德!”

“要是一大爷仍觉得我理亏,咱们不妨请街道办来评评理!”

“五保户资格不是要审核品德吗?就让组织看看,她干的这些事配不配!”

陈为国说到“老东西”时,冷冷扫过聋老太的方向。

“嚯,敢情陈为国相亲总不成是老太太作梗?”

“上回他俩吵架好像就为这事...”

“傻柱还揍过他来着,”

“造孽啊,拆人姻缘损阴德。”

“这品行还能当五保户?”

“街道要来查,她那名额准保不住。”

“四九城多少孤老等着这待遇呢。”

院里人原先只当陈为国不尊老,此刻知晓内情后,议论纷纷倒向他这边。

“我...我耳背听不清,这会开不了喽。”

聋老太颤巍巍拄着拐杖起身,磨蹭着往后院挪。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干的那些事见不得光,

眼见势头不对,立马要躲。真等街道来人,五保户的饭碗可就砸了。

当年和易中海的协议里,

保住五保户身份可是换他养老的条件——毕竟养个有荣誉的孤老,面上更有光。

若是五保户资格被取消,即便握有易中海的软肋,但缺乏确凿证据,未必能镇得住他。

“老东西现在知道怕了?蠢货!干坏事就该夹着尾巴,哪有主动送上门挨打的!”

陈为国冲着聋老太仓皇的背影高声嘲讽。

回应他的,只有老太太踉跄加快的碎步。

院里都是明白人,

这场面让众人瞬间了然——

“缺德啊...”

“把老实人逼到这份上,造孽!”

“狗急跳墙懂不懂?”

“断人姻缘要遭报应的!”

这年月说门亲事比登天难,聋老太竟敢从中作梗,顿时激起公愤。谁家没个适婚的儿子?将心比心,若有人暗害自家孩子婚事,谁能咽下这口气?

连刘海中、阎埠贵都冷眼睨向易中海——早知是为这档子事,他们绝不会替聋老太撑腰。毕竟两家加起来六个儿子等着娶媳妇呢!

“散会!都回去歇着吧。”易中海仓促起身拍板。

今日算盘彻底打歪,再闹下去只怕引火烧身。

见易中海要溜,傻柱急得直跺脚。

说好替他主持公道,怎么连提都不提就收场?

“一大爷您别走!”他嚷嚷着追了出去。

人群纷乱间,

陈为国指尖一弹,一道“霉运符”化作青烟钻入易中海后颈。

想这么轻易翻篇?

敢来找茬,就得付出代价!

哼着歌拐进后院时,他仿佛已经听见明日易中海的哀嚎。

...

破晓时分,

公鸡啼破四合院的寂静,霞光给窗棂镀上金边。

陈为国睁眼瞥见天色,估摸还不到六点。

他不由失笑——

穿越后没了电子产品,倒养成了日出而作的好习惯。

“签到。”意念微动。

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

【哈尔滨红肠×100斤】

【大白兔奶糖×100斤】

“叮,恭喜宿主完成签到,获得千张大团结。”

整整一千张大团结,合计一万元整。

算上前身的积蓄、易中海的赔款和两次系统奖励,陈为国现在的存款已达一万三千八百元。

他清楚记得,即便到了八十年代,"万元户"仍是稀罕物。

而自己穿越到六十年代才三天,就攒下如此巨款,

这简直就是顶级富豪!

照这个趋势发展,将来成为亿万富翁指日可待。

陈为国盘算着,先把钱存起来,等 ** 过后大量购置房产。

既然重活一世,他可不想做什么生意或搞科研,太辛苦了。

人生在世,就该好好享受,躺平才是王道。

等时局稳定,手握几百套房产,光收租就够逍遥快活了!

起床后,他取出白底红花的搪瓷脸盆,兑好温水,前往中院洗漱。

四合院虽有三进院落,但水龙头都在中院。

全院人洗漱洗衣,都得来这儿。

"卫国起这么早?我让位置给你先洗。"

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见陈为国来了,连忙挺着肚子挪开。

自从陈为国愈发英俊,她每次见到对方就心跳加速...

因此对陈为国的态度也越发殷勤。

这可把傻柱气得够呛。

陈为国冷哼一声,拧开水龙头,连个正眼都没给秦淮茹。

他早就看穿秦淮茹那点心思。

但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会看上这个怀过两胎、现在又大着肚子的女人?

更何况秦淮茹是什么货色?

简直就是吸血蚂蟥,

一旦沾上,不把血吸干绝不松口!

就像原著里,她靠吸傻柱的血养活三个孩子和婆婆,

霸占何雨水和聋老太的房子,给棒梗娶媳妇,帮小当招赘婿,

傻柱挣的钱全进了她口袋,自己穷得叮当响。

更过分的是她不给傻柱生孩子,

还阻挠傻柱与亲生儿子何晓相认,

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陈为国觉得自己脑子进水才会搭理。

也就傻柱那个缺心眼的,才会抢着当接盘侠。

等陈为国洗漱完离开,傻柱也端着盆来到水池边。

"秦姐,大清早洗衣服多冷啊..."

看着秦淮茹冻得通红的手,傻柱心疼不已。

秦姐可还怀着身孕呢!

"洗个衣服而已。只是..."

秦淮茹欲言又止,红着眼眶望向傻柱,"食堂没了你,家里连剩菜都吃不上。棒梗昨晚饿得直哭。"

"孩子正在长身体,我这个当娘的心里跟刀绞似的......"

"秦姐!"傻柱听得心如刀割。

"都怨陈为国那个 ** ,要不是他使坏,我能被发配来扫茅房?"

原先三十五块的工资,现在只剩十五块。

整整少了二十块,

傻柱越想越窝火。

"秦姐你放心,我早晚要陈为国好看!"

"柱子,今晚能给弄点肉吗?"

"昨晚没剩菜,我答应棒梗今天吃肉。"

秦淮茹压根没接茬,只顾着要东西。

"包在我身上,下班就去 ** 。"

傻柱拍着胸脯打包票。

虽说现在工资少得可怜,虽说妹妹还在念书,虽说 ** 肉价贵得吓人,

可秦姐开口了,

他傻柱能不答应?

......

晌午时分,轧钢厂。

傻柱头回扫厕所,刚拎着扫帚进去,就被满地黄汤熏得直反胃。

"哪个缺德玩意儿随地大小便......"

"真够恶心的,还拉稀......我滴个亲娘......"

上万人的大厂子,茅坑根本不够用。

憋急了的工人只能就地解决。

往常傻柱也没少干这事,可如今轮到他打扫,顿时火冒三丈。

可再恼火也得忍着,为了保住铁饭碗,只能捏着鼻子收拾。

"哟,这都第几趟了,还没扫完呢?"

许大茂晃晃悠悠又晃进厕所。

他是宣传科放电影的,闲工夫多得很。

知道老对头在扫厕所,特意来瞧热闹,一上午跑了五六趟。

"管好你裤裆里那点事就行,少在这儿充大爷!"

"一趟趟往茅房跑,肠子都要拉出来了吧?"

傻柱正憋着火,逮着许大茂就开骂。

"你才拉断肠子呢!我说傻柱,扫茅房的滋味如何?"

"听说现在月俸才十五两银子,够喝西北风不?"

许大茂也不解手,就跟在傻柱身后阴阳怪气。

傻柱知道这孙子存心看笑话,

低头瞥见地上冒着热气的稀屎,突然计上心头。

“借过,借过,我要开工了。”

他边说边把扫帚浸入稀粪中,随后朝许大茂猛地一挥。

刹那间,星星点点的粪水如雨点般洒向许大茂。

啪啪啪...

许大茂的头发、面颊和衣服顿时沾满斑驳粪渍。

“你有病啊!再甩一下试试?”许大茂气得跳脚,指着傻柱破口大骂。

“稀奇!头回见有人提这种要求,成全你!”

傻柱索性将扫帚 ** 粪坑,蘸足粪水后再次泼向许大茂。

“ ** ...”许大茂扭头就跑。

傻柱紧追不舍。

直到把许大茂撵出厕所,傻柱才大笑着停步。

回头一看,整个厕所墙面地面都已染成粪黄色。

“糟了,玩大了...”

傻柱傻眼,这满屋狼藉都得自己收拾干净!

此刻傻柱正捏着抹布,擦拭满墙 ** 。

与此同时,一号车间里。

易中海倚在钳台边品茶读报,享受悠闲时光。

作为厂里屈指可数的八级钳工,他地位超然。

就连厂长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

因此即便上班时间喝茶看报,车间主任也从不干涉。

只要关键任务能出色完成,其他都无所谓。

在这年头,手艺就是铁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