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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爱看别人遭殃，比自个儿捡钱还痛快。
"张婶子，积点口德吧！"刘家媳妇听不下去。
"关你屁事！急着接话，莫非是你男人出事了？那你可要当寡妇咯！"
贾张氏阴阳怪气地笑着。
众人纷纷皱眉。
这老不死的，咒人守寡也太缺德了！
正要理论，
办事员已冲到院门口扯着嗓子喊：
"贾东旭家属！贾东旭在厂里出事送医院了，赶紧去！"
什么？
竟是贾东旭？
门廊下的婆娘们全都变了脸色。
"现世报来得快，你这张破嘴终于害到自家人头上了！"
院里人心里都冒出这个想法，却没人敢说出口。
大伙儿齐刷刷地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脸，在听说儿子出事时瞬间凝固了。
回过神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起来：
"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贾当年工伤走的，现在东旭又出事，老天爷专挑我们家祸害..."
"院里这么多户人家，凭啥就我家东旭倒霉？"
"我张二花一辈子行善积德，从没干过缺德事，老天爷你睁睁眼啊..."
行善积德？
没干过缺德事？
院里人听着直撇嘴。
这老虔婆是忘了自己平时那副德性了吧？
那张破嘴脏得连狗都嫌。
整天占小便宜不说，还教孙子棒梗偷鸡摸狗。
在她 ** 下，
棒梗才一岁多就显露出"天赋"，
今儿顺头蒜，明儿摸把葱，
越长大偷得越贵重。
要不是住一个院懒得计较，
她还真当自己是菩萨转世？
更可气的是她说的什么话？
巴不得别人家出事？
合着这老东西眼里就自家人是命？
要知道院里家家都有在轧钢厂干活的！
本来大伙儿还想劝两句，
听她这么一说，全都闭了嘴。
这会儿都冷眼瞅着贾张氏，气得牙痒痒。
秦淮茹见婆婆惹了众怒，心里直叹气，
东旭都送医院了，这老虔婆不急着去看，
倒在这儿哭丧。
她上前轻声道：
"妈，先别哭了。咱赶紧去医院看看东旭吧？"
啪！！！
贾张氏抬手就给了秦淮茹一耳光。
" ** ！你还有脸说？都怨你！"
"你就是个丧门星，自打你进门，我家就没安生过..."
"我 ** 你个扫把星..."
老虔婆憋着邪火没处撒，
抡圆了胳膊往秦淮茹身上招呼，
十几个耳光打得秦淮茹护着肚子直往后退。
贾张氏哪管儿媳还怀着孕，
见她敢躲，更是火冒三丈。
她狠下心，猛地将秦淮茹推出门外。
" ** ，看你还敢躲！"
秦淮茹背靠四合院大门，被老虔婆这一推，脚下一滑，整个人从门楼滚落台阶。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变故来得太快，围观人群还没回过神，就见秦淮茹倒在雪地里，下身鲜血直流，染红了大片积雪。
"淮茹！你怎么样？"
"撑住啊淮茹！"
三位管事大妈急忙冲 ** 阶。虽然不喜老虔婆，但平日温顺的秦淮茹颇得她们同情。
"一大妈...我可能要生了..."秦淮茹冷汗涔涔，断断续续地说。有过两次生产经历的她，立刻意识到这是早产征兆。
二大妈掀开衣角查看，果然羊水已破。
"阎解放！快去借板车！"三大妈高声呼喊。
正值上班时间，院里只剩半大少年阎解放。众人七手八脚将秦淮茹抬上车，匆匆赶往职工医院。贾张氏迟疑片刻，也跟了上去。
急救室走廊上，易中海等人正守着贾东旭。作为厂医的陈为国也在场——事故发生时他第一时间被唤到车间，见到血肉模糊的伤者后立即呼叫了救护车。
"东旭媳妇怎么也送急救了？"易中海皱眉。
贾张氏不耐烦地摆手："要生了而已。我家东旭到底怎样？"
易中海沉重地摇头："头部严重变形，恐怕......"
车间里，贾东旭负责的重型机械突然失控，飞速旋转起来。
贾东旭来不及反应，瞬间被卷入机器中。
当易中海赶到时，贾东旭只剩一颗头颅露在外面。
想到这儿，易中海心如刀绞。
贾东旭不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精心培养的养老依靠。
十几年的心血，眼看再过十年就能享福，谁知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想起多年前同样死于事故的老贾，易中海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难道贾东旭也要步他父亲的后尘？
若真如此，他这些年的付出岂不是全白费了？
“脑袋都扁了，肯定活不成，必死无疑。”
二大妈嘴快，直接说了出来。
“你儿子才死！没良心的东西！”
贾张氏怒骂着，一口浓痰吐向二大妈。
二大妈自知失言，默默擦掉脸上的痰，不敢再出声。
不久，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环顾四周：“贾东旭的家属在吗？”
“在！我是他妈！”贾张氏冲上前，“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神情沉重：“抱歉，我们尽力了……”
“尽力了？什么意思？”贾张氏愣住，眼神空洞地重复着。
“贾东旭……已经去世了。”医生低声说道。
“死了？不可能！”易中海如遭雷击，脑中一片轰鸣。
十几年的指望，就这么没了？
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另一边，贾张氏浑身发抖，猛地揪住医生的衣领：
“我儿子不会死的！你这庸医，快把他救活！”
“你这黑心医生，害死我儿子，必须赔钱！五万！少一分我跟你拼命！”
“老贾啊！老天爷啊！这庸医害人，快把他收走！”
她歇斯底里的咒骂声让一旁的陈为国直皱眉。
儿子刚死就想着讹钱，这老太婆的嘴脸，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贾张氏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哭嚎起来，非要对方赔她五万块钱不可。
可她忘了，这套撒泼打滚的把戏在四合院外根本没人买账。
"老人家，我们已经尽力了。请您注意言行，否则只能请保卫科来处理了。"
医生见多了这种场面，对付贾张氏游刃有余。
这老婆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带枪的。
一听这话，立马就蔫了。
贾东旭的 ** 被送进太平间，但众人仍守在原地。
大家都在等秦淮茹分娩的结果。
如今贾东旭走了，秦淮茹腹中的孩子就成了遗腹子。
没了丈夫，她也不可能再怀孕。
因此这个孩子对贾家至关重要。
是再添个"棒梗"延续香火？
还是多个"小当"这样的赔钱货？
贾张氏心里七上八下。
陈为国悠闲地点了支烟吞云吐雾。
他比谁都清楚秦淮茹怀的是什么！
原剧中贾东旭是在小槐花出生一年多后才死的。
至少让孩子见过亲生父亲。
要不是贾东旭屡次挑衅还去举报，
说不定还能多活两个月，
至少能熬过年吃顿饺子。
但谁让他自寻死路呢？
既然找死，陈为国不介意成全他。
"看秦淮茹的肚形，准是个男孩。我生过三个儿子，最有经验。"
二大妈讨好地对贾张氏说。
刚才说错话得罪了人，现在赶紧补救。
"哼，那还用说！"
贾张氏被捧得心里舒坦了些。
可转念想到秦淮茹从台阶上滚下去的情形，
又揪心起来。
那么高的台阶滚下来，
她的小孙子能受得住吗？
此刻她终于后悔不该为泄愤推那一把。
时间缓慢流逝。
对贾张氏来说简直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终于传来响亮的婴儿啼哭。
"生了生了！"
"哭声这么洪亮肯定是男孩，我家东旭有后了！"
贾张氏乐得直蹦高！
产房的门一开，护士抱着襁褓走出来。
"秦淮茹家属在吗？"
"这儿呢！护士，我孙子几斤啊？"贾张氏兴冲冲凑上前。
护士斜眼瞥她。
这年头还讲究这个？
"是个闺女，四斤半，五十公分。"
啥？
丫头片子？
院里看热闹的街坊们全都傻了眼。
谁能想到。
秦淮茹这回又生了个不带把儿的！
贾张氏笑容瞬间凝固，扭头就往太平间冲。
"哎！孩子！"护士在后面喊。
贾张氏头也不回。
她现在就后悔刚才推秦淮茹那下太轻，
要是直接把这赔钱货推死在肚子里多好！
"给我吧，我是厂医。"陈为国接过孩子。
好歹是条小生命。
......
半小时后，
脸色惨白的秦淮茹被推出产房，身边躺着孤零零的小槐花。
傻柱看得心都揪起来了，"秦姐，我苦命的秦姐啊..."
他攥着秦淮茹的手直抹泪。
"傻柱你放什么屁！我儿子没了，她秦淮茹也得给我贾家守一辈子寡！"
贾张氏回来正好听见，气得跳脚。
"贾东旭人都没了，现在 ** 提倡寡妇再嫁。"
傻柱顶了回去。
他倒不是真想娶秦淮茹，纯粹是看这老妖婆不顺眼。
"天杀的傻柱， ** 的玩意儿，你敢惦记我儿媳妇？"
贾张氏尖叫着伸出乌黑的指甲就往傻柱脸上抓。
俩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
陈为国叼着烟看热闹，觉得这趟来得真值。
......
因为秦淮茹坐月子，贾张氏又嫌麻烦，
贾东旭的后事办得特别简单。
没设灵堂没开追悼会，直接从太平间拉去火化。
一米六五的汉子烧成把灰，贾张氏捧回来就算完事。
倒是轧钢厂赔了二百三十六块抚恤金，还答应让秦淮茹接班。
贾张氏顿时眉开眼笑，把钱全揣进了自己兜里。
“钱归我，工作归你，谁也不吃亏。”贾张氏理直气壮。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
她当然想要钱，可心里清楚，进了婆婆口袋的钱，别想再掏出来。
秦淮茹对贾张氏独占赔偿款有怨气，但好歹自己得了份工作。
有了工作，就能把户口迁到城里，往后她秦淮茹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
要知道这年头，尤其是四九城的户口，金贵得很。
多少人削尖脑袋都弄不到。
计划经济时代，国家为了限制城市人口，定下了不少规矩。
城里姑娘嫁到农村，户口就得跟着转成农村的。
可农村姑娘嫁到城里，户口却变不了。
像贾张氏和秦淮茹，虽然嫁进了城，可还是农村户口。
连带着棒梗和小当，也都是农村户口，领不到定额粮票。
这意味着贾家除了贾东旭，其他人都得买高价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