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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谁敢摔我南氏传家玉佩!”
此话一出,花园里登时陷入死寂。
众人齐刷刷转头望去。
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老者缓步走来,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眼神扫过之处,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
他身后跟着几位黑衣保镖,皆气场凛冽,庭院气压都低了几分。
傅司宴自从成为首富后,见过不少权贵,却从未有人能仅凭气场就让他心生忌惮。可他搜遍记忆,也想不起容城何时有这号人物。
这位老者一定来自连他这个首富都无法直接接触的顶级家族。
回想方才老者口中的“南氏传家玉佩”。
南青黎也姓南......
难不成!
荒谬却又惊悚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傅司宴倒吸一口凉气。
他目光死死锁在南青黎身上,她怎么会持有南氏传家玉佩?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玉佩就摔落在南青黎脚边,边缘磕出了一道细痕。
她弯腰捡起玉佩,攥在手里。
指腹反复摩挲着裂痕,被硌得生疼。
南老爷子快步上前,眼底翻涌着疼惜,甚至闪过泪光:“阿黎,你没受伤吧?”
“我没有保护好传家玉佩,也没有......守住爸爸的遗物。”
见到爷爷,南青黎声音难得染上哽咽。三年来的固执、委屈与羞愤,在至亲面前轰然崩塌。
“对不起......”
“不,阿黎,你受委屈了。”
南老爷子苍老的掌心抚上南青黎的发顶,望着孙女这双与长子如出一辙的眼眸,指尖不禁微微颤抖。
有失而复得的珍视,更有痛彻心扉的愧疚。
“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
南青黎抬眼时,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滚落。
时隔多年,她又一次叫出那声——
“爷爷。”
“爷爷?”傅母眼神里满是惊疑与算计。
南青黎真有这样深不可测的靠山,倒是可以让她继续留在司宴身边......
“南青黎,你不是孤儿吗?哪来的爷爷?”
傅母语气带着几分探究:“他真是你亲爷爷?”
南老爷子眼神一沉,周身威压陡然暴涨,冷声道:“我的宝贝孙女,何时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了?”
顿了顿,南老爷子指向南青黎掌心的玉佩:“还有我这南氏传家玉佩,今日竟在傅家被当众摔坏。”
“好大的胆子!”
“你们当我南振国是死的吗?”
南振国!!!
“那,那不是南家家主的名讳吗?”
有人声音发颤地脱口而出。
傅司宴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方才以为南青黎可能是南家旁系后人,可她竟然是南家家主南振国的孙女?要知道老爷子是南家说一不二的掌舵人,连上面的大佬都要给几分薄面!
这怎么可能!
何况,南笙笙确实是南家千金。她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姐妹?
傅司宴猛地转头看向身侧的南笙笙,眼神里满是疑惑与审视。
“亲家老爷子!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误会!误会啊!”
傅母顾不上细想,脸上瞬间堆起慌乱又讨好的笑:“您看,笙笙也是您孙女,跟阿黎姐妹情深,刚才就是小姑娘家闹着玩呢。”
“绝对不是故意摔了玉佩的。”
“都是自家人呐。”
傅母说着,还悄悄拽了拽南笙笙的衣袖,示意她赶紧搭话。
南笙笙指尖死死攥着裙摆。她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自己是南家二爷失散多年的女儿,还没正式见过家主爷爷。
可她绝不相信,南青黎这个孤女居然会是南家大房独生女。
那个传说中的医学鬼才。
不对!堂姐已经死了啊。
南青黎一定是假的!
南笙笙挺了挺胸,上前尖声呵斥:“少在这里招摇撞骗!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糟老头子,也敢冒充南家家主?”
“我告诉你,我可是南家名正言顺的千金!”
“南家也只有我这一个千金!”
南笙笙越说越笃定,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南青黎,你为了留在司宴身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雇个老头来冒充南家家主,还敢冒用家主名讳,你就不怕触怒南家?”
“你们这种拙劣的戏码,根本骗不了人。”
南笙笙指着脸色沉如寒冰的南老爷子。
“等着吧!我这就联系我爸爸,让他来拆穿你们的骗局,定要让你这老骗子和南青黎一起,滚出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