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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太傅嫡女,却因克亲流言被父亲扔去乡下。
回京后,却见继妹占了我的院落,穿着我的嫁妆。
而谢砚寻,那个教我礼仪、说懂我鲜活的心上人,也只冷冷瞥我一眼:
“乡野丫头,本就配不上这一切。”
我这才知,归来不是救赎,而是踏入一场早已布好的骗局。
我在大雨中哭着对谢砚寻说:“你会后悔的。”
他不屑。
可后来,当我挽着别人手时,他却跪在我面前拦住我的路:
“温书,我真的后悔了。”
“求你原谅我。”
.....
我是太傅嫡女崔温书,十岁那年克死了母亲,被父亲送到乡下。
回京那日,雪落满了我的肩头。
本以为是倦鸟归家。
推门却见继妹占了我的院落,穿着我的嫁妆。
还跪在厅堂,要父亲把我的未婚夫许给她。
我在乡下养成了野性子,当即翻了脸,回家第一日就大闹崔府。
第二日,崔父请来了京城最负盛名的砚寻公子来教我礼仪。
从四书五经到琴棋书画,谢砚寻硬生生地把我从乡野丫头掰成了一个名门闺秀。
谢砚寻教得极有耐心。
抚琴时会特意选我喜欢的曲子。
讲词时会编些好玩的小故事。
就连最繁琐的调香,也陪着我一遍遍调整香料味道。
我渐渐卸下心防。
同样会在他教完书法后,偷偷塞给他一块自己最爱吃的梅花饼。
会在他偶尔咳嗽时,笨拙地煮上一碗姜汤。
我本就不是真正的乡野下头,在乡下时,一直有个先生教我这些东西。
因此,谢砚寻只教了半年,我已经出落得温婉端庄。
就连京城最严格的嬷嬷来了,也挑不出什么错。
谢砚寻的任务完成了,可他却没走。
而是抱着琴来到我的房间,弹了一曲《凤求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温书,这曲子的含义我教过你。”
“你可愿意?”
那一刻,我感到心跳如擂鼓,直接愣在当场。
谢砚寻指尖一挑,余音绕梁。
起身走向我。
不等我回神,谢砚寻已伸手将我揽入怀中。
我浑身一僵,只听到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温书,我知你不喜世间俗礼,学这些只为获得崔大人认可。”
“从前教你礼仪,是怕你在崔府不合群会受委屈。如今这般,是想护你一辈子。”
“往后,做你想做的事情,我陪着。”
我僵硬的身子渐渐柔和下来,哭着抱住了谢砚寻。
与此一同柔和下来的,还有我故作坚强的心脏。
我一个人从乡下来到京城,本是回自己的家。
可是在崔府中,有继母,有继妹,一家其乐融融。
我却像是一个真正的外人。
我无数次站在窗外,羡慕地看着崔父和继母亲手教继妹崔温妍练字。
可如今,也有一个人告诉在我耳畔低语,说有他陪我。
那日之后,谢砚寻便常留宿我的院落。
谢砚寻依旧教我琴棋书画,却不再拘着我的性子。
我们会翻墙出去放风筝,会爬树摘野果,也会女扮男装逛花楼。
甚至,夜晚我们会在榻上抵死缠绵。
最动情时,谢砚寻趴在我耳边低声诱哄:
“温书,别嫁六王爷,嫁我可好?”
我沉溺于谢砚寻眸中的深情,环住他的脖颈。
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含糊不清道:
“我自是愿意,和你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