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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野的出现,像是一个重磅炸弹,把林家所有人都炸懵了。
林老太吓的拐杖都掉了。
“诈......诈尸了?”
林大强嘴唇哆嗦着:
“顾......顾野?你不是死了吗?”
只有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夫”。
身材挺拔,肌肉线条透过单薄的军装若隐若现,五官硬朗,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像是一潭寒潭。
有点意思。
顾野没理会林家人的大呼小叫,径直走到我面前。
“我回来了。”
我接过野兔,挑眉看他:
“死鬼,舍得回来了?”
顾野一愣,显然没适应我这种画风突变的语气,耳根微微泛红。
“前线有任务,一直没能联系家里。让你受苦了。”
我还没说话,赵春花就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
“哟,原来没死啊。回来得正好,”
“你那彩礼钱我们可是花得干干净净了,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林大强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上一副嘴脸:
“妹夫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看咱们家这房子......能不能借点钱修修?”
我翻了个白眼。
这一家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的钱只给小草。”
说完,顾野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我手里。
“这是津贴和转业费,一共三千块,都给你。”
三千块!
这在七零年代简直是一笔巨款!
林大强和赵春花的馋的眼睛都红了。
“哎呀,妹夫真是客气!既然是一家人,钱放谁那不一样?妈给你收着!”
林老太眼疾手快地就要来抢信封。
我手一缩,直接塞进怀里。
“想抢钱?问过我的铁锹了吗?”
林老太讪讪地缩回手,却不甘心地瞪着我。
顾野挡在我身前。
“我的钱只给我也媳妇。谁敢动,就是跟我过不去。”
林家人再怎么贪财,也不敢跟一个上过战场的人硬碰硬。
有了顾野撑腰,我在林家的地位直线上升。
或者说,是他们暂时不敢惹我了。
顾野对我更是百依百顺。
我说东他不敢往西,我说打狗他绝不撵鸡。
甚至连洗脚水都给我端到床边。
我都有点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不过,这种被宠着的感觉,确实还不赖。
但好景不长。
那个挨了我一铁锹的陈干事,并没有善罢甘休。
没过几天,村里就传出流言。
说我在纺织厂勾引陈干事不成,恼羞成怒打伤了人。
还说顾野在外面犯了错误才被遣送回来,根本不是什么转业军人。
更有甚者,说我和顾野是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祸害乡里。
流言越传越离谱,连村支书都找上门来谈话。
“小草啊,顾野同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是真有问题,咱们村可留不得。”
村支书一脸严肃,眼神却往顾野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