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太突然,阮依豪的脑袋瓜子直接懵了。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压根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大嫂会突然凑过来,且不由分说就直接开吻。
阮依豪对大嫂胡青向来敬重,那是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再造之恩。
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档子事,心里又慌又乱,浑身不得劲。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大嫂这个时候明明在米国,怎么会跑到莞城太子夜总会来?
难道她弃了米国的日子,来这儿当小姐了?
真要是这样,她又为啥介绍自己来当保安?
这逻辑根本说不通,阮依豪越想越蹊跷,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他抬手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双手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稳。
借着走廊里迷幻的霓虹灯仔细瞅,这张脸跟大嫂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眼睛,眉毛、鼻梁、嘴唇,连笑起来的梨涡都一样。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这不会就是大嫂让自己找的妹妹,胡静吧?
这他妈也太巧了吧!
自己才第一天到莞城,上工才几个小时,大嫂失散多年的妹妹就这么撞上了?
阮依豪不敢信,又往前凑了凑,眯着眼打量。
这女人确实比大嫂年轻几岁,脸上还带着稚气。
没有胡青那种历经世事的稳重,多了点青涩娇憨,可模样长得真是出类拔萃呐。
一眼万年的那种美。
“你是胡静?”
阮依豪声音有点发虚,既盼着是,又怕猜错空欢喜,他觉得这事也太邪门了。
女人被他推得晃了晃,眼神还迷迷糊糊的,药效显然没退。
听见他的话,女人突然娇媚地笑了,带着醉意,还透着点狡黠。
她顺势挽住阮依豪的胳膊,身体几乎贴上来,软得没骨头,声音黏糊糊的:
“快救我,我被人下药了。事后你想把我当情人、当老婆都行,但我他妈不喜欢当老婆,就爱当情人!”
听听这话,人都没清醒,还一套一套的,不愧是经常出入夜总会里的人。
就连说话都那么直接敞亮,还带着股野性,让人没法拒绝。
阮依豪算不上江湖老油条,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谈感情就是扯犊子,谁都不当真,无非各取所需。
可关键是,这女人很可能是大嫂的亲妹妹,这忙帮还是不帮?
“哎......”
阮依豪心里重重叹口气。
救,必须救!
就算日后被大嫂责怪,那也得先救人。
失身跟性命比,终究性命比失了身子更重要。
先把人从这泥潭里拉出来再说,其他的他妈都是后话。
想通这点,阮依豪心里的别扭和尴尬全没了。
他伸手搂住女人的腰,摸着纤细的腰线,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胡静?”
“我叫冯静......”
女人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药效好像又上来了,身体烫得吓人。
整个人软在他怀里,站都站不稳。
她不管不顾,再次凑上来,双手勾住阮依豪的脖子。
嘴唇直接贴上去,吻得又急又乱,还带着点生涩的贪婪。
一阵燥热袭来,阮依豪只觉得浑身血液往上涌,邪火直窜天灵盖。
他理智坍塌,不再犹豫,弯腰抱起冯静,脚步如风似的冲向四楼客房区。
值班前台见他抱着个浑身发软的女人,眼神暧昧,也没多问。
这种场面在太子酒店见怪不怪,麻利开了房,递上房卡,一句废话都没有。
“砰”的一声。
阮依豪一脚踹开房门,抱着冯静进去,反手把门锁上,把外面的热闹全关在门外。
刚到房间,冯静就像一根曼藤一样,缠在阮依豪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她的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身体蹭来蹭去,嘴里含糊嘟囔着:“快点......我好热......”
阮依豪被她缠得浑身发烫,骨头缝里都痒得咯吱咯吱响,底线完全崩塌。
没一会儿,他的T恤就被冯静扯得领口崩开,上身很快被扒了个精光,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
冯静的手指在他光洁的皮肤上乱滑,发烫的身体弄得他浑身发麻,越发的按捺不住了。
阮依豪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反身,一只手把冯静按在冰冷的墙上。
他动作又快又急,带着憋了好久的冲动,三两下扯掉她的衣裙。
裙摆滑到脚踝,露出雪白的皮肤。
接着,内衣、丝袜被一件件扯下来,从门口到床边,乱糟糟的一片,好一幅诱人的画面。
等扒光了身子,阮依豪才看清冯静的身材。
她高挑纤瘦,脖子细长,锁骨能养鱼;
胸不大不小,饱满挺拔,弹性十足;
腰细,屁股翘,一双大长腿又白又直。
小腹平坦没有一点赘肉,还隐约透着马甲线,在暖光的照耀下,透着十足的健康性感。
冯静被按在墙上,不但不抗拒,反而贴得更紧,胸口紧紧挨着他的胸膛,来回蹭。
声音里还带着让男人无法拒绝的娇媚:“快点......别磨叽......”
两人再也忍不住,双双摔在柔软的地毯上,呼吸纠缠在一起。
阮依豪带着憋了好久的燥热和野性,冯静仰头哼唧着,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你他妈轻点,弄疼我了!”
冯静闷哼一声,语气带着嗔怪。
“怕了?”阮依豪咬着她的耳朵,“刚才不是挺主动?”
“放屁!”
冯静软软地骂了一句,耳根红透了,“谁......谁他妈主动了......”
……
“哐哐哐——!”“咚咚咚——!”
……
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床架被撞得“咯吱咯吱”响,地板也跟着颤抖,墙上的挂画也在晃动。
隔壁传来动静,接着是抱怨咒骂,紧接着咒骂声演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呼救声。
酒店的大楼突然被晃了一下。
随后窗外的树枝疯狂摇摆,树上宿着的鸟儿 “扑棱棱” 全飞起来。
楼下花坛里的野猫野狗吓得直窜。
“砰!” 走廊里的水管突然裂了,墙角的消防栓 “嘭” 地爆了。
酒店里的人全慌了。
“地震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各个房间的门全被撞开。
有人光着身子,有人裹着条浴巾,乱糟糟地往楼下跑,楼道里全是哭喊声、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