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熙听到这句不轻不重“下来”,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顾徊桉询问:“怎么了?”
闵熙有些不可思议,那双眼睛像是水洗过一样剔透,很容易看到里面的震惊。
闵熙的确震惊,她都已经洗好澡刷完牙了,谁知这人拿来了这个。
这跟测谎仪有什么区别。
这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闵熙站在楼梯半截,非但没下,反而往上走了两个台阶。
得,看这架势,不用测了。
顾徊桉把“测谎仪”扔到沙发上,摘下手套。
“不但喝了,还撒谎。”
“早上两杯白的,晚上喝了多少?”
两句话,和平常聊天一样,但是闵熙除了有点心虚还点怪异,这什么意思?
“我有喝酒的自由。”
顾徊桉抬眼,声音冷淡:“你那么觉得有理,你就先下来。”
闵熙:“你就算是为我好,也得用合理的办法,你现在看起来,才是不讲理的那个,还拿那个玩意儿,怎么,哥哥你要跟我处处耍心机吗?”
“如果论心机,我的确比不过你。”
顾徊桉听到这话,点头,“你说的对。”
随后脱掉手套,皮质的黑色手套看起来就很冰凉,露出苍白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说道:
“喝酒的是你,撒谎的也是你。”
“如果你想说撒谎也是你的自由,闵闵,我劝你冷静点,我没必要帮一个处处骗我的人,对吧。”
闵熙从上往下俯视着男人,顾徊桉脱掉大衣递给身后的人,里面的白衬衫黑色夹克和墨蓝色领带,宽肩窄腰,长腿一览无余,他往洗手台走去,边走边说:“下来吃饭。”
完了?然后呢?吓她一跳,她以为顾徊桉要算账。
闵熙下楼追在他身后,“我也只是喝了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你没必要较真。”
顾徊桉洗完手,回头看着闵熙。
闵熙应该刚洗完澡,又是一股香气,她好像无时无刻都是香的,还和外面那些刺鼻的香气不同。
今晚喝酒的不止是她,在饭局上,他也喝了一些。
此刻火气慢慢窜上来,有些燥热。
闵熙没发觉到,因为她闻到了,她对酒太敏感了,犟了犟鼻子,“你也喝酒了?还是白酒,陈酿,喝的不少。”
不然身上不该会沾染酒气,闵熙像是急于抓住对方把柄,不由自主靠近,那个鼻子嗅了嗅,嗅到了衬衫夹克上。
“好酒啊。”
顾徊桉无语,看着胸前那个毛茸茸的脑袋,靠的太近,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胸腔,顾徊桉抬手手掌盖住闵熙的头,挪远,再这样下去,他会很狼狈的。
他声音沙哑低沉:
“商务需要,喝了一些,我跟你不一样,我至少身体没喝出毛病,也不会有胃穿孔的风险。”
闵熙被推开,撇嘴,“哥哥你喝的肯定好,为什么不给我带回来一些。”
“我也不是什么酒都喝的,只喝好喝的,已经从量转化为质了。”
顾徊桉垂眼,似笑非笑,“闵熙,你别气我。”
好说歹说戒酒戒酒,这酒鬼丝毫不当回事,还给他搁这儿要酒喝。
闵熙听出他话语里警告,心头也有些火,但是又一想楼上的爱马仕和刚花出去的500万,以及那个因为忌惮顾家不敢对她做什么的陆智障……
忍下了,被这一个男人欺负总比被一群人欺负强。
闵熙笑了笑,“怎么会,哥哥,我开玩笑的,你也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她转身离开去餐厅吃饭。
顾徊桉出去后闵熙正端正坐在餐桌后吃饭,晚餐是做的八个菜,荤素都有,且都是她爱吃的。
闵熙吃了口米饭,掀起眼皮看着对面的男人。
顾徊桉已经用过了,此时不饿,只是喝着醒酒茶,看到她的欲言又止,于是询问:“想说什么?”
“我刚刚花出去500万,你不问问吗?”
“不问,花钱是你的自由”
闵熙:“……”
闵熙不再说话了,吃了五分钟后,闵熙就饱了。
顾徊桉:“吃饱了?”
“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闵熙僵住,什么意思,难道是终于来了。
闵熙此刻心底有些矛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上床啊。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毕竟顾徊桉就是为了她的人来的,但是真到这一天,闵熙还是有些不乐意,她现在还没跟这个前夫搞熟呢,两个不熟的人怎么……
闵熙在这纠结,就听到一声“过来”。
闵熙:“在餐厅吗?那么着急?”
“速战速决。”
闵熙心想也对,32岁了,应该就是有心无力了吧。
闵熙不想在这,“还有佣人呢,上去不行吗?”
“你如果不想让他们看,他们会离开,在哪都一样一样。”
闵熙服了,这老男人真会玩儿,她可接受不了。
闵熙刚想拒绝就看到顾徊桉正在挽衬衫袖子,劲瘦有力的小臂显露出来。
不是该脱裤子吗?挽袖子干什么?
谁知他从桌子不远处拿过一个长长的……
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