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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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我办好登机手续，走向安检口。
手机不断震动，全是许泽谦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消息。
我一概不理。
就在即将通过安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瑾初！”
许泽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瑾初，别走！”他试图冲过安检线，被工作人员拦住。
“先生，请止步！”
“那是我女朋友！”他激动地大喊，“瑾初！求你别走！”
周围的旅客纷纷侧目。
我转身，平静地看着他：“许泽谦，给自己留点尊严吧。”
“我不要尊严！我只要你！”他眼眶通红，“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掏出手机：“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拉黑陆栖梧！从此再也不跟她联系！”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
“为什么？就因为一个陆栖梧，你就要否定我们七年的感情吗？”
“不是因为她。”我看着他，“是因为你。”
“我改！你说我哪里不好，我全都改！”
“太迟了。”我轻声道，“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垮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怔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不可能，七年感情，你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就是因为七年了，”我打断他，“我累了。”
广播响起，催促旅客登机。
我拉起登机箱，最后看了他一眼。
“保重。”
转身，通过安检。
没有再回头。
飞机上，我关掉手机，戴上眼罩。
七年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初遇时的悸动，热恋时的甜蜜，共度难关时的相互扶持，发现背叛时的心碎。
如今，都结束了。
三个小时的飞行，我睡得很沉。
直到空姐轻柔地唤醒我：“女士，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我睁开眼，窗外是熟悉的家乡景色。
七年未归，这里的变化很大。
取完行李，我打开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消息，全部来自许泽谦。
我直接拉黑了他的号码。
然后，给母亲发了条消息：“妈，我到了。”
“沈砚已经在出口等你了，穿灰色西装，很高，很好认。”
我拖着行李箱走向出口，果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比照片上还要英俊几分，五官深邃，气质清冷。
看见我，他微微一笑，走上前来。
“叶瑾初？”
我点头：“沈先生。”
“叫我沈砚就好。”他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一路辛苦。”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
与许泽谦总是带着烟酒气的样子截然不同。
“车在外面，”他说，“叔叔阿姨已经在酒店等候了。”
我跟着他走向停车场，一路无话。
不是尴尬，而是莫名的平静。
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