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更新时间:2025-12-17 23:23:19

姜鹿笙走进树屋内,这才惊奇的发现空间内的布局是可以根据她的想象和需求发生变化的。

就比如此刻,原本只有一张单人床和床头柜的小卧房,现在竟然多出来一间浴室,还带有树桩形的大浴缸。

要是能用热水泡个澡,不知道会多舒服?

“哗啦啦……”的流水从细竹筒水龙头里放进了浴缸,看着袅袅热气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梦想成真了。

她闻了闻自己一身的汗酸味儿,自己都嫌弃自己。

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后,她脱掉身上的衣裳,却震惊地发现她的皮肤上附着着一层黏糊糊的泥垢样的皮屑类物质。

她面露惊恐,在镜子前照了照,就见从头到脚,甚至连脸上都有薄薄一层。

她整个人就像是裹了层泥浆的黄泥人。

被恶心坏了的她即刻打开淋浴器,先把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一遍,脱个模。

在冲洗过后,身体上附着的泥垢全溶解成了混浊的污水。

确定干净后,她才进去浴缸里,连带着脸都泡了进去。

断断续续憋了几次气,她趴在浴缸边缘闭目享受。

这洗澡水仿佛蕴藏着某种特殊的能量,在疗愈安抚她的每一条血管和每一个细胞。

不知不觉,小憩了三十分钟。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扯过空间自带的浴巾裹住自己去穿衣服。

可在无意间路过镜子前时,余光瞥见镜中那张白皙如瓷的脸,她瞬间呆滞。

如遭雷击般震惊地定在了原地。

僵硬地、缓慢地再次转头去看,确认镜子里那个白到发光的女孩是自己后,她手一抖,浴巾也掉落了下去。

这下却更加不得了了,她发现自己原本干燥起皮、分布着疤痕的皮肤,如今却成了洁白无瑕的美玉。

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原本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弱的身材,竟然都跟着丰盈了两圈,该有肉的地方都变得挺拔饱满,拥有了傲人曲线。

是因为自己喝了很多灵泉水吗?还是……

她看向那些洗澡水,就发现水管延伸到了灵泉方向,洗澡水竟然是从福孕灵泉井里抽出来的。

看来这福孕灵泉除了不能改变人的骨相外,只要用量足够,甚至可以让皮肤和体型恢复到最佳状态。

相当于是洗筋伐髓、脱胎换骨。

唯一不足的是,力量提升不明显。

忽然就像是掌握了财富秘籍。

看着镜子里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褪去从前的黑黄杂质后,如今的气质宛如林中不染纤尘的精灵。

有种不真实的完美,但她好喜欢,毕竟谁会不爱美?

她拍了拍自己白嫩的脸颊,提醒自己:“以后不是西南第一劁了,少撒野、莫放刁,争做西南第一娇……”

意识到空间可以洗澡睡觉后,她出去就退掉了旅馆,一块钱也是钱啊!

能不花就不花。

好在旅馆前台人很好,得知她妹妹忽然死了,立刻给她退了钱。

在空间睡觉的这一晚,她也发现了一些空间内的不同寻常之处,比如空间内正好和外面昼夜颠倒。

她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洗出来,就可以在外面晾晒。

再比如空间内的草地上是可以放牧的,她收进来的两只大鹅和三只母鸡,就在里面活得很欢快。

唯一让她感到不妙的是,灵泉好像不是不限量供应的,她刚才调用灵泉洗澡后,现在井里就只剩下浅浅的一部分了。

早知道……早知道她也不后悔。

就在她趴井口朝里面看的时候,意外在井沿上看见了一圈小字:

【每助孕成功一次,灵泉注入流量加倍。】

所以这个福孕灵泉就是要帮人生孩子的意思?

大概就是每让人生一个孩子,这井口上面就多一片叶子滴水?

像是和空间有所感应,第六感告诉她,她的理解完全正确。

刚想着靠灵泉发家致富,就限量了唉~

为了不浪费洗澡的灵泉水,她在大树旁边开了一片小小的菜园,洒了一把香菜、菠菜和胡萝卜的种子。

又用洗澡水给她的母鸡、大鹅和小白猪拌了些麦麸。

就想验证看看,灵泉还有没有更多的作用。

隔天上午八点半,她提前到了火车站,车站里人挤人,背背篓的,挑扁担的,扛大包大件的,熙熙攘攘往候车厅挤。

姜鹿笙怕新衣服被扒手割破,所以身上还是穿了昨天洗干净的那一套。

不惹眼,脏了破了也不至于太心疼。

只是,或许是她现在这张脸实在白净漂亮,所以一路上不管男女老少总有人在打量她。

终于挤上了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半个小时后火车缓缓驶出了车站。

她要坐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到京市,然后中转到目的地,这一路有得熬。

她拿出妈妈唯一的照片,看着因为摩挲太多回而脱胶模糊的脸,目光的焦点锁定在她淡淡勾起的嘴角。

妈妈会看着她的吧?

她收起那张经不起蹂躏的照片,取出另一个信封,从里面摸出另一张照片。

司行舟寄来的军官大头照,一身端正的绿军装,古铜色的皮肤刻画出坚毅冷硬的面容,高挺的鼻峰和锋锐深邃的眉眼带着股凌厉的英气,更忖出他一身正气的凛然。

一看就很凶。

姜鹿笙有点怵,但转念就想起自己也不是好人。

算了算了。

但愿一切都值得。

昨天在县城,她给他传了加急电报,说明了她抵达的日期,希望他能收到。

在姜鹿笙屁股都快坐成三瓣,后背已经开始发麻时,终于到了京市。

她买票转车上了开往第二天抵达宁城的火车。

宁城北部军区,第三野战军116团,团部办公室——

“报告!”勤务兵小赵,把一封电报送到了司行舟的办公桌前。

司行舟看完电报,眼神里没有多余的变化,不紧不慢让小赵去安排车。

戴上帽子,从办公室出来途经训练场时,就看见团里媳妇儿刚来几天的马营长在给下面人派糖。

一群楞头兵在围着他恭维:“听说马营长的媳妇儿是文工团之花,长得老稀罕人了,难怪马营长最近像是腿脚不稳,这是操劳过度了啊!哈哈哈……”

“啥玩意儿这么好笑?说来让老子也听听?”

司行舟似笑非笑的脸让一群人瞬间做鸟兽散,声音明明不高却带着冰碴子般,让人胆寒心惊。

军区谁都知道野战军有个团长练兵不把兵当人,他就是个冷酷无情的疯子、机器。

是让人又敬又怕的兵王。

谁栽他手里,那不死也要脱掉一层皮。

这会儿他就盯上了来不及收起笑脸的马营长,那与鹰隼无异的眸子盯得马营长头皮发麻。

“你她妈的娶个媳妇儿就被拴炕头下不来了?这就是你连续三天迟到旷操的原因?”

马营长站得笔直听训,是一声不吭,因为他的确是连续三天晨练迟到。

“你要实在放心不下你那媳妇就系裤腰带上,再不行就滚蛋回家,部队不是你们无视纪律放纵的地方。”

司行舟训斥完,直接给他安排了一份五公里负重跑。

直到司行舟上车离开,其他人才敢大口喘气:“听说没?司阎王的媳妇儿也随军了,照片上长得黑不溜秋,一张驴脸。”

“团长对自己可真狠啊!竟然真娶个丑的……就为了不让漂亮女人动摇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