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秦晋,是个意外。
深夜酒吧,醉意朦胧,暧昧拉扯,各取所需。
起初周禾是真没认出秦晋。
等到认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秦晋一身西装革履,居高临下,将她抵在逼仄的洗手间隔间里,轻挑眉梢,嗓子眼里挤出一抹极低的笑,“停?”
周禾脚尖被迫踮着。
纤细腰肢,颤颤巍巍。
她咬着下唇没说话,眼尾是生理性的红,还有不易被察觉的羞耻感。
见她不说话,秦晋落于她腰间的手往下,一寸寸,不急不缓,全落于敏感。
似在享受征服的快感,又似在探她的底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晋俯身,咬着周禾耳垂厮磨,嗓音又沉又哑说,“晚了,周禾……”
……
事后,周禾拢紧衣服离开,全程没看秦晋一眼。
秦晋靠在隔板上,好整以暇的看她。
只在她关门回头时,意味深长的轻挑了下眉。
……
从酒吧出来,周禾紧抿唇角,快步去找自己的车。
上车后,她调整情绪。
腿是抖的,呼吸是紧的。
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让她毫无心理准备。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周禾置于腿上的手攥紧,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秦晋是谁。
是她未婚夫秦恒的堂弟。
虽说堂兄弟俩并不亲近,但到底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周禾正想着,揣在外衣兜里的手机震动。
她回神,低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眸子里焦虑趋于平静,甚至变得有些冷漠。
【周禾,你见过谈恋爱两年只牵手的吗?】
【你要不喜欢我就早说,我们俩谁都别耽误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你爸都进去了,父母之命我们俩可听可不听。】
看着这三条信息,周禾眼底闪过一抹轻嘲。
说来说去,只有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她爸进去了。
如果她爸不进去,秦恒万不敢跟她说这种话。
紧接着,她手机再次震动,秦恒又给她发了两条信息。
第一条:周禾,你去瞧过医生没?你是不是心理有病?你不会是小时候被人强过留下心理隐疾了吧?
第二条:先说好,我们家可不要破鞋。
……
另一边,秦晋回到包厢,一个身穿西服外套加碎花短裤的男人凑上前。
秦晋修长手指勾过面前的烟灰缸弹烟灰,慢条斯理,一下又一下,节奏感十足,对方似笑非笑的看他,“什么情况?”
秦晋眸色深深,落在明明灭灭的香烟上,“什么?”
对方戏谑,“明知故问。”
说罢,见秦晋不接话,凑近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别跟我说,你没认出刚刚那个女人是周禾。”
秦晋把玩指间的烟,并不作声。
见此,对方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不是,你认出来了?你故意的?!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招惹她做什么!!她可是秦恒的女人,她们家如今还……”
秦晋捏着烟蒂送到嘴前,姿态矜贵散漫,“确实是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