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秦冽解释:“今早的航班,刚回!”
宁璐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商秦冽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
很有耐心地哄她:“乖宝,我给你带了礼物,晚上过去找你!”
宁璐没再矫情,娇嗔着说:“好。”
她知道无论什么原因,像商秦冽这种百亿富豪,肯耐着脾气哄她,已经说明了对她的看重。
她还不至于这么给脸不要脸,非要和他使性子下去。
……
晚上宁璐特意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商秦冽回来。
可她左等右等。
等了足足四个多小时,商秦冽也没过来。
反而她等得肚子咕咕直叫,早就饿了。
看着满桌子凉了的饭菜,她的心情也跟着凉了下去。
商秦冽向来说到做到。
就算临时有事爽约,以前他也会提前给她打招呼。
今晚是他自己说要来她家找她的。
结果她都等到十一点了,他没来,连个电话、甚至连一句交代的信息都没有。
一股没来由地不安感再次袭上心头。
宁璐隐隐地觉得,肯定是出事了。
手机在这时候蓦然响起,一条陌生的短信传来。
宁璐打开来一看,是一条视频。
视频里,她看见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扇了商秦冽两巴掌。
商秦冽两边脸上各有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却没有还手。
他望向旗袍女人的眼神竟是伤心与深情。
周围的保镖要上前,却被他喝止了。
他几步上前,掐住那个女人的下颌,低头强吻了上去。
视频戛然而止。
宁璐脑子里却久久地停留在视频里商秦冽望着那个女人的温柔眼神。
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更加没有那般激烈地吻过她。
可是却对那个旗袍女人……
宁璐胸口顿时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闷窒的难受。
商秦冽向来沉稳持重、温润优雅,喜怒不形于色。
跟她在一起三个多月,在各方面都从未亏待过她。
但她同样也激不起他的任何情绪。
她以为商秦冽天生就是如此。
没想到他也有破防的时候。
只是令他失控,情绪变化的女人不是她罢了。
宁璐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或许她早就不该对男人、对爱情再心存什么幻想。
她接近商秦冽,不是要跟他谈恋爱。
而是要利用他为她父亲翻案。
只要她还是他女朋友。
就有机会开口,让他帮忙救她父亲。
至于其他的事,她何必去在意呢?
唯一令她担心的,万一商秦冽跟这个旗袍女人好了,把她给甩了,她父亲要怎么办?
正烦恼之际,手机蓦然响起。
宁璐按了接通,就听见那边传来顾爵潇熟悉的嗓音:“视频看到了?”
宁璐秀眉一蹙:“视频是你发给我的?”
她早该猜到是顾爵潇有心捣的鬼。
顾爵潇嘲讽地问:“看到自己男朋友强吻其他女人,有何感受?”
感受确实不好。
毕竟谁被戴了一顶绿帽子,都不会开心。
何况她跟商秦冽交往到现在,他一向对她宠爱有加。
以至于宁璐差点把宠跟爱混为一谈。
直到今天看到顾爵潇发给她的这则视频,才醍醐灌顶。
原来商秦冽对她是只宠不爱。
他心里真正爱的女人,其实另有其人。
宁璐淡漠:“没什么大不了,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
顾爵潇十分意外:“你倒是大方啊,这你都能忍?”
宁璐不以为然:“没什么能不能忍的,我都习惯了。”
她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也跟她隐瞒了未婚妻一事吗?
所以男人啊,别看他人跟你一起,心跟身体指不定想着其他哪个女人呢?
像顾爵潇跟商秦冽这种层次的男人就更加如此。
顾爵潇听出来她这话是在内涵他。
他本能的辩解:“我跟他可不同!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吻过其他女人。”
宁璐轻嗤一声。
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吧。
“可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有未婚妻了。”她毫不客气地揭穿他。
他跟商秦冽其实是半斤八两。
一个是交往期间心有所属;
另一个是明明有未婚妻还追她。
都是渣男,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顾爵潇有些绷不住,再次解释:“我承认当初扔下你是我不对,但是你能不能再信我一回,我真的从头到尾都未打算抛弃你。”
宁璐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能。”
她已经被他深深欺骗跟伤害过一回了。
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上次信他的后果是家破人亡。
除非她是傻子,否则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信他了。
顾爵潇没法接受:“你都亲眼看见商秦冽背叛了,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
宁璐坚定地回答:“是。”
商秦冽是背着她,另有所爱。
可是她跟他在一起也不是因为爱啊。
若非要利用他,给她父亲翻案报仇,她当初也不会接近他。
既然她自己目的也不纯,何必再质疑别人?
顾爵潇俊脸变了又变,咬牙切齿地吼着她的名字:
“宁、璐!”
他本以为只要让宁璐看到这个视频,她就会动摇。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是坚持选择商秦冽。
“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可能再回头了。”宁璐清冷的嗓音提醒道。
别说她现在要利用商秦冽替她父亲翻案,不可能轻易跟他分手。
就说将来有一天,她跟商秦冽真的各取所需玩完了。
她也不可能再重新投入顾爵潇的怀抱。
她跟他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这次顾爵潇没再说什么,手机里只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
宁璐也没再废话,她直接挂了电话,将他这个号也拉进了黑名单。
不过顾爵潇刚才发给她的那段视频,她却并没有急着删除,反而还保存下来。
她保存这段视频,并非要拿去找商秦冽质问。
她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
不知轻重的拿这种事跟商秦冽计较。
她只是要存着顾爵潇背地里摆了商秦冽一道的证据。
他们不是好兄弟吗?
好兄弟能允许对方在自己身边横插一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