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李孟得意间,正打算再次修炼,突然一股难闻的恶臭传来。

“什么味道这么难闻?”李孟努着鼻子四处嗅了一下,发现这股难闻的气味竟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李孟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抬手飞快的脱掉衣服,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皮肤上面沾满了一层又黑又粘的黑色流质,就好似沥青一样,那股难闻的恶臭正是这些“沥青”所散发出来的。

这些沥青一样的黑色流质是这个身体中的污秽之物,李孟修炼了一周天的洗髓经,这些深入骨髓的污秽便顺着全身的毛孔被排了出来。

淤青的伤痕虽然还有阵阵的隐痛,但经过这一周天的洗髓伐脉,李孟明显感觉自身轻松了许多,就好像刚刚洗了一个热水澡一样,全身舒畅。

倘若没有绝学洗髓经,想要将李孟身体中的这些污秽全都排出来,只能依靠大量的药材浸泡身体才行,那样不仅费钱费力,普通人家根本承受不起,而且即便是有能力用大量药材洗涤身体,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彻底打好根基。

李孟迅速起身来到一旁的浴室中将全身的污秽洗了个干净,又回到库房中再次修炼起了洗髓经。

他的这个身体的资质本来就普普通通,再加上又受了很重的伤,只运行一个周天的洗髓经,并不能将体内的污秽全都洗涤出来,况且他现在的身体内一丝的元气都没有,想要修炼出真气,还需要利用洗髓经吸收大量的元气才行!

李孟静下心来再次运转起洗髓经,一道道天地元气不断的汇集到身体之中,顺着全身的经脉游走起来。

半天的时间,李孟又将洗髓经在身体内运转了三个周天,每运行一个周天,就会有大量的天地元气被吸收进体内,同时骨髓血脉中的污秽也会随之被排出来,转眼间李孟体内就聚集起了足够多的元气。

这些元气足以将李孟自身的根基筑牢,倘若进一步修炼,李孟很快就可以将这些元气转化为真正的真气,形成气海,从而达到后天境的第一个阶段,感气期!

李孟的这个身体不仅受了很重的外伤,而且还有那被人用重手法打出的内伤,按道理倘若不先将这些伤势恢复过来,再怎么修炼也是徒劳,不过好在李孟懂得如何修炼洗髓经,这才使他在自身有伤的情况下,也能迅速的囤积起大量的天地元气!

倘若换做别人,别说是达到感气期,就算将自身的伤势恢复过来都是极难的一件事情!

李孟盘膝坐在地上,脑海中的经文渐渐散开,一早上的时间修炼了四个周天,李孟自身的外伤得到了些许的恢复,体内也聚集了充足的元气。

李孟心里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修炼四个周天的洗髓经已是极限,倘若再修炼下去,不仅不会对身体有好处,反而会使伤势加重,适得其反。

充足的元气汇集在李孟眉心之间的上丹田处,上丹田乃是藏神之府,倘若将这些元气集中在此处,只能起到修身养性,凝练精神的作用,要想练成真气,只有将这些元气集中到小腹的下丹田处,日后慢慢凝练,才可达到感气期。

李孟双目紧闭,汇集在上丹田的元气逐渐散开,顺着条条经脉依次而下,在胸口的中丹田回转一圈,又再次聚拢到一起,渐渐沉入了小腹的下丹田处。

突然间,一道极强的真气从下丹田猛地飞出,直接撞在了李孟聚拢的那团元气之上,刚刚利用洗髓经聚拢起来的元气,瞬间被这道诡异的真气装散了一半,再也无法聚集起来。

“什么?异种真气!”

李孟心中猛地一怔,突然间窜出的这道真气诡异阴邪,很明显不是自己凝练出来的,而前身更不可能凝练出如此强劲的真气!

显然,这道真气是来自外界,是一道不折不扣的异种真气!

“靠,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没想到这个身体中竟还藏着一道异种真气!”李孟暗暗咬牙,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前身在元气如此充足的大魏王朝中,为何连一丝真气都练不出来的真正原因!

从李孟前身的记忆来看,这个前的身资质虽然普通,但在练功方面他却是兢兢业业,付出的努力比别人都要多,但每当自身在下丹田聚集起元气的时候,就会被突然窜出的这道异种真气打散,自己的前身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以为是自己修炼的方法不对!

可是李孟却十分清楚,这时有人故意在前身的身体中打入了一道异种真气,而且这道异种真气是十分特殊的一种真气,刚猛中带着阴柔,且韧性极强,只要前身的肉身还活着,这道真气就会一直存在于他的丹田中,即使是先天境高手也很难将其化解!

“这道异种真气十分强劲,别说是这些元气,即便这个身体修炼出了真气,也会被他直接打散!只要有这道异种真气在,别说什么修炼了,就算保留一丝元气都十分困难!”

李孟皱着眉头,脑海中的疑惑再次泛起:“先是被重手法所伤,又被打入了一道极强的异种真气,这明显就是要让这个李孟一生都不能练功,让他生不如死,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下手竟如此的狠毒!”

在这个元气充盈的世界,不会武功没有真气的人,到哪里都会被人欺辱嘲笑,是最为下等的一种人,处处都会遭受众人的歧视,可谓生不如死,而李孟前身被人重伤,又被打入了这么一道阴狠的异种真气,自身什么功法都练不成,始终无法凝聚真气,这也是他被人欺辱的原因之一!

虽不能闭目内视,但李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就在自己思索的瞬间,那道异种真气再次撞击,只剩一半的元气又一次溃散,只剩下不到原来的四分之一。

李孟迅速调节气息,剩余的那部分元气立刻掉转过头来,顺着条条经脉朝中丹田汇集过去。

那道异种真气却依旧不依不饶,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同样顺着李孟的经脉追赶了上去,而且速度要比元气运行的速度快了数倍!

啪!

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剩余的元气瞬间被打散,一丝都没有留下,而那道异种真气毁掉了所有元气之后,又嗖的一下缩回到了小腹,在下丹田处回转了一圈,逐渐没了踪迹。

“呼......”李孟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上午的元气,转眼间就变得无影无踪,心中很是郁闷。

“刚刚毫无准备,才会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异种真气得手,若是运用【神照经】中的运气方式,是不是就可以冲破这道异种真气,将元气汇集在丹田中呢?”李孟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着对付异种真气的办法,“不行,【神照经】的运气方式虽然强劲有力,但毕竟刚刚凝聚的元气没什么力量,而那道异种真气力道十足,强行与之相抗最后也只是徒劳一场。”

“紫霞神功如何?紫霞神功前期的运气方式飘忽若因,似有似无,倘若运用这种方式说不定可以避开异种真气,直接将元气集于丹田之处!”

李孟稍一思索却又摇了摇头:“不行,那异种真气好像十分警觉,下丹田有一丝的气息涌动,它就会疯了一样窜出来四处冲击,况且到最后元气还是要归于下丹田处,而那道异种真气也正是屯守在那里,到时候怎么也躲不开了!”

“啧啧啧......到底如何才能破解这道异种真气?”李孟掐着指头算着各种武功绝学的运气方式,希望可以找到一种冲破或是绕开异种真气的方法,但思来想去不是因为一开始聚集的元气力量太弱,就是因为异种真气扼守的位置太过关键,始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破解。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李孟皱着眉头思索着破解的方法,天下各种绝学在脑海中一一浮现,突然间李孟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门绝学——化功大法!

“既然这道异种真气冲不破也避不开,不如直接利用化功大法将它彻底化掉!”李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化功大法是以剧毒化人内力,是一门阴邪的功法,即使是武林至尊,一旦中了此功,毕生的武学修为也会化为灰烬,十分狠毒!

这门功法不仅可以化去别人的内力修为,同样可以将自身的真元化去只要运用的妥当,化去李孟体内的异种真气轻而易举。

李孟思索了一下,暗自摇了摇头:“化功大法虽能化解异种真气,不过这门功法实在是阴毒,运转之前都要在掌心淬上剧毒,使其渗入体内,然后再结合自身内力将异种真气化解,这个身体本来就虚弱,根本承受不住剧毒,这门功法恐怕不行!”

刚刚想到一个办法李孟就否定了,不过他博览天下绝学,既然想到将异种真气化解,那办法就不止这一个了!

“吸星大法倒是可以!这门功法可吸人真气内力,要是用此方法倒是不用淬毒,可直接将那道异种真气吸收掉!”

李孟心中窃喜,想了想却又再次将其否定:“不行,异种真气毕竟不是自身修炼出来的,倘若将其吸收,日后在再凝练出自己的真气,到时候两股不同的真气便互相冲突,这就好比不同血型的血输入到了身体中,只要稍一运转,轻则经脉爆裂,重则身体直接炸开都有可能!”

李孟打了个脆指微微笑道:“这两门功虽都有缺陷,暂且不能使用,不过更为强大的【北冥神功】倒是拿来一用!”

北冥神功是一门极其高深玄妙的功法,不仅可以化掉对手的真气内力,还可将各种不同性质的真气调和同化,然后再加以吸收,真正将对手的真气内力融汇加成到自己身体之中!

化功大法与吸星大法随便拿出一个来都会令各大门派闻之色变,而这两门奇功却都是出自北冥神功,只是这两门功法加起来也没有达到北冥神功的高度,不能将其精髓完全发挥出来!

只要习得北冥神功,不用淬毒也可将对手真气内力化去,同时不管对手的真气是刚猛是阴柔是正是邪,北冥神功都可将其同化,吸收为己用!

“嗯,即使这道异种真气再怎么凶猛,遇到北冥神功也只能是泥牛入海!”李孟十分得意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试问这大魏王朝中又有几个人会北冥神功这种超牛的绝学?这小子也就是遇到了本少,要不然恐怕要当一辈子的废人了!”

李孟坐直了身子,双手叠在一起平放在小腹的位置,聚精会神,正准备运转北冥神功,门外却突然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快快......快去药房把最好的止血药拿来!还有还有,把那些止血的纱布也一起拿来!”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冒险者真是太不小心了!”

“要是姜云医师在的话就好了!”

“快别废话了,赶紧去帮忙!”

李孟本不想理会,只想安下心来好好练功,但门外显然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嘈杂的声音越乱越吵,甚至有人尖叫起来,惹得李孟根本静不下心来。

“想安静的在这儿修炼一会儿都不行,真是烦死了!”李孟气冲冲地站起身来,打开门出去看个究竟。

后院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几十个学徒忙成一团,手里捧着各种药物,不断穿梭在学堂与药房之间。

“李孟,你还愣在那儿干吗?还不赶紧去帮忙!”一名年轻学徒一看见李孟便咆哮起来。

“那个冒险者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小子就等着受罚吧!”另一名学徒也同样冲着李孟吼叫着,“要不是你在这儿耽误时间,那名冒险者早就被我们救过来了!”

“关我屁事?”李孟瞥了两人一眼,心里很是不爽,自己只不过是想出来看个究竟,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就已经把责任推卸到了他身上。

背黑锅这种事情对李孟的前身来说不算什么稀奇事,他之前唯唯诺诺,经常被人栽赃陷害,学堂中任何不好的事情最后大都由他来承担责任,有些事情甚至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但在众人的“指证”下,罪魁祸首仍旧会是李孟。

“你聋了吗?还不赶紧去药房拿药!”一名学徒再次冲李孟咆哮起来!

李孟虎眼一瞪,目光凶狠,两人一下子被震慑住了,下意识地退却了一步,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看来练功是练不下去了,不如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李孟心里盘算着,转身朝学堂内走去。

学堂的内室乱成了一团,众学徒来来回回的忙碌着,十几名身材高大的冒险者站在一旁,从他们脸上就能看出,这几个人都十分惶恐,但却依旧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在这十几名冒险者的身后,一名皮肤白皙的年轻人横躺在床上,胸口处杂乱地缠着一层纱布,不断向外涌出的鲜血将他胸前的衣服染成了红色,连裹在外面的纱布也都成了鲜血的颜色。

“站住!你们想干什么?”

几名学徒正要上前替那名受了伤的年轻人治疗,却被那几个冒险者拦了下来。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你们公子疗伤!”被拦住的学徒皱着眉头回道。

冒险者中,身材最为高大的那人站了出来,一脸严肃道:“我是陈公子的贴身侍卫陈力熊,我们公子身体娇贵,你们几个蹩脚的学徒,哪有资格为他疗伤?快去请你们的姜云医师来!”

姜云是镇上的首席医师,也是这个医师学堂的堂主,他的医术在整个四海镇都是数一数二,镇上许多贵族、富豪等大人物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会亲自上门请他来医治。

一直站在旁边的张力,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躺在床上受了伤的年轻人,心中暗自思忖:从这家伙的穿着打扮来看,他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而且他身边还带了十几名虎背熊腰的侍卫,每个人都尊称他为公子,这派头这打扮,也只有名门望族的子弟才能做到,若是我能医好他,肯定会得到不少的好处!

张力的家族是四海镇有名的贵族,他父亲在四海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幼就出身贵族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身受重伤的年轻人绝非普通百姓,而是一个比他们张家都要强大的豪门子弟。

“嘿嘿,不如让我来试试!”张力从人群中闪身而出,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

“你是谁?”陈力熊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张力。

张力双手抱拳,很是得意道:“我是姜云医师的得力弟子张力,这些学徒中属我的医术最高,比你们公子还要重的伤我也曾医治过,只要我出手......”

“哼!既然你的医术这么高,怎么还只是个学徒?”陈力熊冷冷一笑,打断了张力的话,“实话告诉你,我们武阳城医师的医术要比你们四海镇高出十倍,只是公子的伤势过重,回武阳城又路途遥远,我们来不及赶回去,要不然连你们姜云医师都没资格为我们公子疗伤,更何况你这个小小的学徒!”

武阳城是距离四海镇最近的一座城池,四海镇也在它的管辖范围之中,按照大魏王朝的法令,四海镇每年都会向武阳城进贡,这座城池的规模、人口的数量都要比四海镇大了许多!

李孟的眉角轻轻一挑,自己的前身虽也听说过武阳城,但却从来没有去过,只知道那座城池要比四海镇繁华的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羞辱,一向蛮横的张力很是下不来台,咬了咬牙道:“来求我们疗伤还敢这么嚣张,我看你是不想让你们公子醒过来了!”

陈力熊眉头一皱,大腿粗细的右臂猛地伸出,一把揪住了张力的衣领,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低吼道:“我们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一个小小的医师学堂,就连你们四海镇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滚!”

陈力熊猛地一推,张力摔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张力恨得咬牙切齿,但就刚才那一下他已经感觉出来,这个陈力熊的境界已达到了导气期,实力明显在他之上,况且旁边还站着十几名同样虎背熊腰的侍卫,要是强行跟他动手,自己肯定会吃大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姜云医师请来!”陈力熊扫了一圈,大声吼叫道。

都已愣住的学徒们一下子回过神来,一时间全都乱了手脚。

“姜云医师到邻镇给别人看病去了,从这里到邻镇起码要三天时间,陈公子伤的这么重,根本来不及!”一名管事的学徒连连摇头道。

“难道你们镇上就姜云一名医师吗?”陈力熊嘴角抽搐了几下,“赶紧去把其他的医师请来!”

“可是陈公子伤的这么重,起码要先将他的血止住,要不然就算把其他医师请来,陈公子也危险了!”

陈力熊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为难,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陈力熊稍加思索,目光落在了在场唯一的一名年轻女学徒身上:“那就由你来替我们公子止血,另外,赶紧派人去把其他医师请来!”

“云静?”张力一愣,“她不过是这里的一级学徒,论包扎论止血都不及我一半,让她来还不如让我来。”

“不关你事!”陈力熊看也不看张力,一摆手,身后的几名侍卫便闪出了一条空隙。

云静也吃了一惊,很是为难的连连摆手:“不不不......学堂内比我医术高的学徒有很多,我我我......我可不行!”

陈力熊眉头一皱:“怎么?身为一级医师学徒,难道连最基本的包扎止血都不会?”

云静低着头紧咬着嘴唇,她也知道这些冒险者不好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她可承担不起。包扎是最基本的技能,现在拒绝的话,其他学徒肯定会嘲笑她,还会被人说成是见死不救,无论陈公子最后是死是活,她都逃不了关系!

云静一咬牙,在众人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她只是一名一级学徒,虽然懂得一些包扎和消毒的基本技能,但也只是处在学习阶段,从未真正的实践过,至于更加困难的止血她还只是略懂皮毛。

第一次替人疗伤,云静本来就十分紧张,再加上身后那十几名壮汉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更让她有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云静抬起的两只手抖个不停,磕磕绊绊的将年轻人胸口的纱布解下来,准备先抹上一些消毒的药水,然后再重新替他包扎,这也是治疗外伤的基本程序。

不过这位陈公子的伤势显然不轻,就在云静解下他胸口纱布的一瞬间,一股鲜血泉涌一般从他的伤口喷出来!

“啊!”云静浑身一抖,吓的失声尖叫,手忙脚乱地拿起一卷纱布按在了陈公子的伤口上,再也不敢乱动。

“什么!”陈力熊大惊失色,云静这一折腾反倒加重了陈公子的伤势,伤口处的鲜血汩汩流出,想按都按不住!

张力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诧异:看来这个陈公子所受的绝不是普通的皮外伤,刚才幸好被拒绝了,要不然出丑的就是我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子,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都不会,闪开我来!”

众人正急得团团转,突然李孟从人群中闪身而出,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