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张亦!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我老大说话?”
“就是!哥是铜锣湾话事人,你凭什么?”
山鸡和大天二忍不住跳出来。
“凭什么?”
“就凭我是社团红棍!混了十几年连红棍什么地位都不懂?”
张亦冷笑回应。
红棍虽不如话事人有实权,但地位相当——所有话事人不是红棍就是白纸扇出身。
“......”
几人顿时语塞。
“跟我走!”
大佬觉得丢脸,赶紧带人离开。
“哥。”
“三天后见,说不定到时候咱俩得换换位置。”
张亦信心满满,显然盯上了铜锣湾话事人的位子。
......
第二天一早,张亦乘船抵达大澳。
根据靓坤手下阿强的线索,他直奔肥狗的老巢。
太阳花赌城。
“先生里面请。”
在服务员引导下,张亦带人进入,随手兑了百万筹码。
“亦哥,接下来怎么做?”
提前混进来的小弟凑近请示。
这次他带了十个小弟,负责打探消息。
“这些筹码拿去玩,顺便摸清肥狗的底细。”
“长相、行踪、护卫人数,连他上厕所用几分钟都要记清楚。”
张亦分发五十万筹码,每人能分五万。
“明白,亦哥!”
“咱们又不是专业的,怎么打听消息啊?”
有人忍不住提出疑问。
“这还用我教?你们在 ** 混这么久,私下不都爱聊那些老大的八卦吗?现在虽然不能直接问肥狗的人,但那些服务员肯定知道不少 ** 。
只要你们赢钱时顺手打赏点小费,他们尝到甜头后,保准什么都说……”
张亦不耐烦地训斥道。
“明白,我们这就去办。”
小弟们赶紧散开行动。
“唉,这群榆木脑袋,真要指望他们办事,我迟早得累死!”
见众人离开,张亦揉着太阳穴叹气。
他琢磨着,是时候物色几个得力干将了。
一小时后,
张亦转了一圈,手里的筹码只多了十几万。
这还算他运气好,八成是 ** 故意让新人尝点甜头。
再玩下去,非得输光不可!所以没摸清门道前,他绝不会再轻易下场。
“亦哥。”
“亦哥……”
手下们陆续回来,个个蹑手蹑脚凑近,生怕引人注目。
“有收获吗?”
张亦直切主题。
“我们核对过了,肥狗确实常来这儿,不过现在不在。
他一般晚上才来玩,身边总跟着个美女和几十号保镖,说不定还带着真家伙!”
“另外打听到他住在楼上酒店,但具体房号连服务员都不清楚……”
“住在楼上?”
张亦眯起眼睛,迅速盘算起来。
“有了!”
他忽然打了个响指,“先撤,回去细说。”
……
回到酒店,张亦铺开计划:“接下来全力查清肥狗的房间号。
只要锁定位置,我就提前潜入蹲守。
等他回房直接动手,你们在外接应,得手后立刻撤离。”
他倒不是喜欢亲力亲为,但这帮小弟里没人能单挑肥狗,硬上只是送死。
“亦哥!您一个人太危险了!”
“让我们去吧,豁出命也值!”
小弟们纷纷请缨。
“少废话!”
张亦一摆手,“你们只管盯死肥狗,摸清他回房时间、保镖人数。
其他的交给我。”
——不是不信兄弟,是他们真没那个本事。
**次日深夜。
根据线报,肥狗住在 ** 楼上酒店八楼502房。
这人习惯每晚先赌几局,再去舞厅喝酒看表演,有时疯玩到凌晨才回房。
而他睡觉时,门口只留两名保镖——正是最佳动手时机!
张亦的计划很简单:提前潜入,守株待兔。
“502,就是这儿。”
他从消防通道摸到房间门口。
走廊监控已被小弟处理,手里还备了张万能房卡。
嘀——滋——
门锁轻响,张亦闪身而入。
确认屋内无人后,他窝进沙发静候猎物。
只要肥狗现身,任务便能干净利落地收尾。
咔嗒!
忽然传来玻璃碎裂的细微声响。
“不会撞上同行了吧?”
张亦挑眉。
黑暗中他循声摸进卧室,果然瞥见一道黑影!
嘭!
他二话不说扑了上去。
对方反应极快,反手就是一记肘击。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脚碰撞间,张亦暗自心惊:这人身手刁钻,招式狠辣,绝对是个硬茬!
“龙爪手!”
张亦低喝一声,指节如铁钳般扣向对方关节。
砰砰砰!
桌椅在激战中四分五裂。
幸亏套房隔音极佳,否则早惊动了保安。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黑影的胳膊被拧成诡异角度。
“呃啊——”
那人还想挣扎,却被龙爪手死死锁住要害,稍一动弹便疼得冷汗直流。
胜负已分!
黑暗中,张亦一个反手将闯入者制住:"鬼鬼祟祟翻窗进来,道上混的?"
对方冷笑:"你管得着?这又不是你家。”
这嗓音......张亦心头一震。
是了!港片里那个熟悉的声线——
咔嗒。
房门突然洞开。
"宝贝先去洗澡~"肥狗搂着女伴跌跌撞撞闯进来,房卡往感应器一贴——
唰!
骤亮的灯光下,四张惊愕的脸相对。
"操!"肥狗猛地推开女伴,两名保镖破门而入。
张亦瞳孔骤缩。
终于看清了对面那张脸——难怪身手了得!
"给老子弄死他们!"肥狗歇斯底里吼着往后缩。
张亦箭步上前,保镖刚抡起拳头就听见"咔嚓"两声脆响。
"顶住他!"肥狗把尖叫的女伴往前一推,自己转身就逃。
龙爪破空!
女伴软绵绵瘫倒在地时,张亦已踹飞防火门。
走廊尽头,肥狗臃肿的身躯正疯狂按着电梯键。
"下去陪 ** 打麻将吧。”张亦捏碎他肩胛骨时,身后劲风突至!
砰!
两拳相撞,来者连退三步。
"拦我?"张亦掐着肥狗喉咙冷笑,"报上名来。”
回应他的是又一记鞭腿。
咔嚓!
肥狗颈椎断裂的瞬间,整层楼的应急灯突然全亮。
"抓住他们!"杂乱的脚步声从消防通道涌来。
黑影趁机腾空跃向安全梯。
"跑?"张亦舔了舔虎口血迹,纵身翻过护栏。
凌晨的跨海大桥钢架上,两个黑影相对而立。
"布同林。”男人撕下染血的袖口,"职业清道夫。”
张亦眯起眼。
《狼牙》里那个独行 ** ?难怪招招致命。
"肥狗的悬赏金归你。”阿布转身要走。
钢索突然缠住他脚踝。
"跟 ** 。”张亦甩着手里染血的领带,"洪兴正好缺把快刀。”
海浪拍打着桥墩,阿布摸向腰后 ** 【张亦毫不迟疑地向阿布抛出了橄榄枝。
阿布的身手虽不及他狠辣,却也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更关键的是,张亦清楚对方尚未展露真正实力——若 ** 至绝境,这头孤狼的獠牙只会更加致命。
"跟你?"阿布挑眉打量着这个方才还刀剑相向的男人。
两次生死相搏后竟突然招揽,这转折未免荒唐。
"江湖人该听过洪兴社。”张亦扯开染血的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龙头刺青,"道上兄弟抬爱,喊我一声**。”
"原来长乐帮的血案是你做的。”阿布瞳孔微缩。
半月前单枪匹马屠灭整个堂口的传闻,此刻终于对上号,"难怪刀快得见鬼。”
"虚名罢了。”张亦甩了甩腕间血珠,"换作是你,照样能杀个七进七出。”这话倒非谦辞。
香江暗世界藏龙卧虎:布衣阿布的 ** ,白衣阿积的 ** ,乃至骆天虹那柄八面汉剑,哪个不是百人斩的好手?更遑论马军之流的煞星。
阿布忽然低笑:"我确实能,但不敢。”指尖摩挲着飞刀纹路,"你们砸场子亮字号,我们干脏活的见光就死。”
"所以更需要靠山。”张亦突然逼近,袖口 ** 寒光乍现,"要么跟我吃香喝辣,要么..."未尽之言随杀气弥漫。
阿布瞥了眼四周埋伏的刀手,耸肩叼起烟卷:"看来抽身要走红毯了?"
"聪明人。”张亦反手收刃,将打火机抛过去,"叫亦哥。”
"亦哥。”火星明灭间,洪兴第一杀神就此归位。
......
洪兴总堂的酸枝木会议桌上,蒋天生指尖轻叩茶盏:"肥狗的场子阿亦处理得漂亮。”话音未落,靓坤突然踹翻椅子。
"蒋先生该不会要玩双标吧?"他阴鸷的目光刺向角落的陈浩南,"条子在他场子抄出 ** ,按帮【“要罚就罚我,场子是帮哥看的,他完全不知情。”
陈浩南挺身而出。
“够义气啊?”
靓坤阴阳怪气地说,“蒋先生打算怎么处理?我倒很感兴趣。”
眼下蒋天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按帮规处置陈浩南,要么追究大佬管理失职。
最关键的是,三天过去了依然查不出是谁在栽赃。
“这样吧,”
蒋天生沉吟道,“阿管理不善导致场子出事,但念在他多年功劳,又没证据表明他参与贩毒。
就罚他半年内上交八成收入,年底给兄弟们分红。”
这招既能保全大佬,又能用钱堵住悠悠众口。
“蒋先生英明!”
吹水基第一个附和,毕竟有钱分。
“小惩大诫,恰到好处。”
肥佬黎和兴叔等人也点头赞同。
同为话事人,谁都不想把事做绝。
“好,那就这么......”
“慢着!”
靓坤突然打断,“蒋先生,帮规写得明明白白:谁敢碰 ** ,三刀六洞逐出洪兴!现在虽然没证据,但就这么轻描淡写揭过,怎么服众?耀哥,你是军师,你说!”
他故意 ** 众人施压,毕竟单打独斗势单力薄。
陈耀低声建议:“按帮规确实罚轻了,但既然证据不足,不妨折中处理。”
言下之意要既保大佬,又给帮众交代。
“蒋先生偏心大佬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是其他堂口出事也能这样?”
其他话事人趁机发泄不满。
“蒋先生!”
陈浩南突然跪下,“我愿意受香刑,不连累哥。”
众人齐刷刷看向蒋天生。
“...好。”
面对群情汹涌,蒋天生只得应允。
关二爷神像前,大佬亲手将燃香按进陈浩南后背。
皮肉灼烧的滋滋声混着惨叫,整个祠堂鸦雀无声。
“罚也罚过了。”
蒋天生转移话题,“现在该奖励阿亦。
但目前没有空缺的话事人位置,这样吧,将来哪个堂口空出,优先让阿亦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