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是,林政到死依然逃不过被林家带回去下葬的命运,永远脱离不了林家的掌控。
就连林粤也是一样。
姜莱心窝特发酸,她很不舒服,被林各盯着,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算了。”
这话说给林各,也是说给自己听。
有些事跟他说不着。
他不会明白的。
所以说了也没用。
林各才懒得理会姜莱欲言又止的背后,到底藏着怎样难以言喻的苦楚。
这和他没关系。
他只要拿到他当下想要看见的满意结果就可以了。
至于姜莱是死是活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话不投机半句多。”姜莱懒得与他废话,她开门还是要走,林各又补了句。
“对了,你。”他从后横了姜莱一眼,又慢悠悠的站起来,“回去不许吃药。”
姜莱皱着眉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二人的目光隔空对上,林各扯了下唇,语气刻薄,“怕你生出来个脑瘫。”
姜莱被他噎的有些讲不出话,她是个医生,下意识的想反驳他这样的烂观点。
谁说备孕不能吃药了?
谁说孕妇感冒也不能吃药了?
谁说这年头女人要承担生孩子的全部责任?
再说,八字没一撇呢,他凭什么对自己的种子这么有信心,万一质量不行呢?
明明男性种子劣质影响胚胎发育的情况比比皆是!
可对方是林各。
在姜莱心里,他就像是医闹里会出现的那些胡搅蛮缠还自以为是的蠢货一样。
说多了也是浪费唇舌,她懒得与他多一句废话,只想快点从他的地盘上离开。
林各习惯性的把玩着打火机,他垂眸,看着姜莱那张气的有些涨红的脸笑了。
她说,“随便吧。”
林各习惯性的把玩着打火机,他垂眸,看着姜莱那张气的有些涨红的脸笑了。
他查过,知道姜莱是个医生,看得出她攒了一肚子的脏话差点要骂出声来。
但最后还是忍了。
“瞪我也没用。”他恶劣的笑,“你记着,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吃避孕药,你就等着被我做死吧。”
生孩子这事儿,他势在必得,姜莱跑不掉,除非她死了。
当然,她就是死了,也得死之前把孩子生了,她这一条命就只能是他的。
姜莱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这件事,不是要她生病了也得强行忍着。
可是这一句更恶劣、更可耻,更不像是能从一个人的嘴巴里讲出来的人话。
“畜生。”
姜莱骂了句的摔门就走,“砰”的一声后,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林各一个人。
姜莱是蹭车回去的。
她收拾完出来时酒会早就结束了,许劭有事开车离开,压根不管她的死活。
姜莱想,她与许劭算是掰了,这样也好,也免得真有关系后处理起来麻烦。
但她没有车,只能站在楼下想办法,刚好碰见了个女生,是之前一起的伴娘。
小姑娘岁数不大,但很热情,见她愣在风里犹豫,主动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像是早就知道她要走一样。
姜莱跟她不熟想要拒绝,但医院的科室群里临时通知她被调到明天的早班。
这下,她也没了办法,只能对着小姑娘连连道谢,辛苦她与司机送自己一程。
小姑娘姓陈,圆脸杏眸就是黑了点,像被太阳刻意晒出来的肤色,特别健康又漂亮。
她很健谈,一路上滔滔不绝,说自己是新娘子的朋友,特意从国外赶回来的。
姜莱很羡慕她这种情绪外放又大方的性格。
她不是话多的人,活的又有戒心,几乎一路上都在听她聊婚礼上发生的趣事。
倒也不困。
只是等司机将车子开回京市,姜莱看了眼窗外,远方天际鱼肚白,天快亮了。
姜莱没好意思麻烦人家送自己到家,到了市中心,她随便挑了个街道下车。
“麻烦你了,陈小姐。”
姜莱再三道谢后下车要走,她身后,车窗又降了下来,露出陈橙的一张脸。
她盯着姜莱的眉眼,突然没来由的问了句,“是你吧?”
“什么?”姜莱拎包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的垂着眼的看向她。
“我是说,化妆间里的那个人是你吧?”陈橙定定的看着她,“我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