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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野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像是随时要冲进来。
谢语棠站在他身后半步,眼圈泛红,咬着下唇,目光死死地钉在房内,落在凌乱的床铺和江清雾身上。
“你们......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祁野提高了音调,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莫名堵得厉害。
他的视线在秦洛和床上的江清雾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江清雾肩颈上那些暧昧的红痕,额角青筋都暴了起来。
秦洛站在门边,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镜片后的眼神晦暗难辨,没有回答。
江清雾撑着坐起身,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一副刚被吵醒的迷茫样子。
然后,她看向门口怒火中烧的祁野,又看了看泫然欲泣的谢语棠,脸上慢慢浮现出惊慌和无措。
“祁野,语棠......你、你们别误会......”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颤抖,眼眶迅速红了。
“都怪我不好......我昨天......可能......可能不小心吃错了药。医生开的抗过敏药里,好像有、有让人迷糊的成分......我昨晚头晕得厉害,可能走错了房间......”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肩膀微微发抖: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她哭得抽抽噎噎,一副纯然无措、懵懂无辜的模样。
祁野满腔没来由的怒火和质问,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噎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看着哭得凶的江清雾,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秦洛,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只是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谢语棠站在他身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看着江清雾,眼神冰冷得像是淬了毒,但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晚,别墅一楼传来巨大的声响,祁野几乎把客厅砸了。
隔壁谢语棠的房间,也隐约传出急促的跺脚和摔打东西的声音。
而江清雾,只是默默戴上了耳塞。
......
接下来的几天,别墅里气氛微妙。
祁野赌气般不和江清雾说一句话,秦洛也表现得很别扭,仿佛刻意跟江清雾保持距离。
江清雾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脸上却始终维持着带着点怯懦的无辜表情,仿佛对突出起来冷遇感到无措和难过。
这天放学,谢语棠说要去买新的参考书,祁野和秦洛自然陪同。
江清雾便独自一人,慢慢往“家”走。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一条僻静的林荫道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还未回头,一只粗糙的手就从后面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涌入鼻腔,她只挣扎两下,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