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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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这句话后，陈家母子眼睛都亮了。
陈母推搡着陈誉，「佳佳，这离了多好，不然你还得日夜守在他生病的妈跟前给她端屎端尿。」
「听说他爸也上了年纪了，没两年估计也得住院，到时候，就得照顾两个老人了。」
「这件事无论怎么选都是离婚划算，佳佳，你听阿姨一句劝，阿姨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趁早离开这顾家这个吸血窟吧。」
沈嘉佳闻言，眼底原本透着一丝迟疑，但听到陈母的话后，脸上只剩离婚的坚定。
「顾枫，我才是一家之主，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就答应过我，让我管钱，现在你又后悔，既然你不想让我管，那我们就离婚！！」
沈嘉佳把我妈手术费的储蓄卡甩给我，「明天九点，民政局见！」
说完，她一脚踩过落地的储蓄卡转身离开。
陈家母子也紧跟其后。
陈誉突然转头，得意挑眉道：「等我跟佳佳办喜酒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寄一张请帖。」
我没时间理会，捡起地上的储蓄卡匆匆往医院赶。
「爸，我妈没事吧。」
我爸脸色沉重，两样浑浊无光。
「小枫，医生说你妈就算是立刻动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不大了。」
我爸说着，一向要强的倔老头此刻哽咽得像个孩子，发出呜呜哭声。
我手愣在半空，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爸，别多想，妈一定会没事的，不就一个小肿瘤而已吗，切了就好了。」
话音刚落，紧闭的手术室门骤然从里打开。
几名医生脸色凝重从里面出来。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我颤声问。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叹气摇摇头。
「两位家属，我们已经尽力了，刘女士体内的肿瘤急剧恶化，直接压迫主动脉，抢救无效。你们节哀。」
「另外，待会护士会把遗体往太平间送，你们可以去看病人最后一面。」
医生说完，我爸颤抖抓着我的手。
泪眼婆娑道：「小枫，陪我去看看你妈。」
我点点头，陪我爸刚到太平间出电梯口，迎面就撞上沈嘉佳。
「顾枫，我刚收到阿婷的消息，说你妈死了，这是不是真的？」
不等我回答，她继续道：
「我告诉你，你妈死后所需要的丧葬费，一样属于不合理开支，你必须自己承担，不能动我们之间的共同财产！」
话落，我爸被她这话气得咳嗽。
他憋着一口气反驳：「儿媳妇，话怎么能这么说，顾枫的妈好歹还是你婆婆，你说这话不仅难听，还有违孝道。」
「什么狗屁孝道，我是嫁给你儿子，又不是卖给你儿子，我有自己的爸妈，要说孝顺，我也是孝顺自己的爸妈，这笔钱，你找你儿子要去，少在我这倚老卖老！」
「更可况，你们不是有养老金吗，随便生个小病什么就来找顾枫伸手要钱，你真当你儿子是摇钱树啊，我要是不管着点，他早就被你们这对吸血父母给吸干了！」
沈嘉佳的话越说越难听，气得我爸吹胡子瞪眼。
「够了！沈嘉佳，他是我爸，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
「还有，家里的钱全靠我的工作收入，你没资格在这分配我的钱应该花在哪！」
说着，我扬手甩了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沈嘉佳捂着脸当即尖叫：「顾枫！你敢打我，为了这老不死的你敢打我！」
「要不是我怕你花了属于我一半的共同财产，我才懒得来这晦气的地方！」
我爸听到这话，咬牙怒喝：
「我用不着你的钱，我名下的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我有钱给顾枫的妈办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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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憋着一口气说完，猛然咳嗽起来。
沈嘉佳闻言，脸色当即骤变。
面带迟疑问：「爸，前段时间你不是说上面不打算拆迁了么？」
「现在又怎么突然要拆迁了，还是说你在骗我，就是为了我不跟顾枫离婚，不分走他一半的存款。」
我爸看了我一眼，冷声道：「那自然是真的，要是顾枫同意跟你离，我肯定不会拦着。」
毕竟当初他就不同意我娶沈嘉佳。
但架不住七大姑八大姨在我妈耳边怂恿，说沈嘉佳这好那好。
我为了不让他们伤心，又看沈嘉佳确实看表面是个不错的女孩，当即便同意了这场婚事。
「爸，那拆了房子能得多少钱？」沈嘉佳听到是真的会两眼放光，忍不住问。
我爸也打算藏着，冷声道：「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再加上现金一百万。」
听到这话，我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没想到被征用地方能得到这么多赔偿。
沈嘉佳当即换了一副脸色，谄媚看着我爸：「爸，那有没有通知这笔钱上什么时候到账。」
可我爸却摇摇头，不应答不拒绝，随后往太平间走。
「爸，你说话啊，这笔拆迁款什么时候到账，我还想换个大房子呢！」
沈嘉佳扯着嗓子追上来大喊。
我一把拽着她手腕冷声道：「沈嘉佳，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前一秒还说我爸妈跟你没关系，下一秒听到我爸拆迁款就立马换了脸色，陈誉知道你这么拜金么。」
见我爸彻底关上门后，沈嘉佳达拉下来脸。
反手挣开我的手，「顾枫，要不是你没本事，我用得着这么拜金吗？」
「现在你顾家天降拆迁款，还不是你老顾家祖坟冒青烟，知道我要跟你离婚，为此特意拿钱来挽留我的。」
「看在你顾家祖宗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离婚，但拆迁下来的房子和一百万现金都要给我。」
看着她一副已经畅想一百万怎么花的时候，我骤然打断她的幻想。
「你做梦，房子和现金都是我爸的，你想要就回家找你爸去。」
「另外，谁说取消离婚了，我已经预约了离婚号，你不离也得离！」
说完，我没理会沈嘉佳转身进了太平间，着手跟我爸准备我妈的后事。
我爸刚预约了殡仪馆的火化服务，沈嘉佳就闯进来打断：「爸，爸，别费那钱，我知道有一家也是做丧事的，只要100块钱就能火化。」
随后她当即在手机一番操作调出一家开在偏僻郊外的火葬馆。
看眼熟的门面，我骤然想起，那是一家没有经营许可证的黑店。
三天两头就被人举报上热搜。
被举报的理由还是因为火化的方式有问题，还有火化不精细。
我记得这家黑店专门把遗体当猪头砍成节，在当垃圾一样甩到火化炉里。
就凭这一点，我断然不会让我妈死后还遭受这种侮辱！
「沈嘉佳，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可以离开了。」
「明天上午九点，我会在民政局门口等你离婚。」说完，我把一拽过她手机往门外一甩，又一脚把她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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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佳出去后，太平间瞬间太平。
我爸沉默良久开口：「小枫，你当真要跟嘉佳离婚？」
「其实我不用你出你妈的手术费，我给你你妈攒了钱，要是因为这个，等拆迁款的钱下来，我把现金给你，你给嘉佳送过去。」
听着我爸还在为我着想的话，我鼻头发酸。
随后摇摇头，「爸，我决定跟她离婚不是因为这笔钱。」
而是她拿着我的钱花在了她男闺蜜身上。
我调出一张账单截图，递给我爸。
「这是我来医院去缴费的清单，这张卡我为我妈存了将近十二万，但今天沈嘉佳拿给我时，里面只有不到两万。」
「爸，你知道她把钱花哪里了吗？」
我顿了顿，寒声道：「她把我妈的救命钱花在了她男闺蜜母亲身上，她把钱拿去给别人买生日礼物，去外人面前充面子，爸，这可是我妈的救命钱啊，你让我还怎么过下去！」
要不是陈誉发消息来跟我炫耀，我都不知道陈母生日，沈嘉佳是拿我妈的救命钱去买的礼。
事情都发展到这地步了，早就没有再过下去的理由了。
我爸盯着账单没说话，最后默默将手机还给我，看着医护人员把我妈送去火化。
他淡淡道：「离吧，我支持你。」
我爸刚说完，沈嘉再次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陈誉。
她上来就甩来一份房产自愿转让协议。
「爸，赶紧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把拆迁款赔偿的房子转到我名下，我也不会让你没房子住，现在我住的房转二手卖给你，你差不多给个八十万就行。」
「沈嘉佳，你想钱想疯了吧，这笔踩钱款是属于我爸自己的，凭什么要转让给你！」
我一把将转让协议揉成一团丢开。
「顾枫，你怎么说话呢，这笔钱本来就该给佳佳，她是顾家一家之主，她有权分配顾家的钱。」
陈誉在一旁帮腔，恨不得立马押着我爸签字。
我冷眼看着他：「照你这样说，她还是你闺蜜，你陈家的钱怎么不见你给她花啊，出去喝个奶茶都要沈嘉佳出钱。」
「你妈不是说她跟我离婚是逃离火海么，现在怎么又反悔了，还怂恿她来要拆迁款，陈誉，你不是说她嫁去你家只管锦衣玉食么，我爸这点拆迁款还惦记啊。」
陈誉当即冷脸不说话，转头朝沈嘉佳露出委屈的神情。
我还想开口，我爸当即拦下我。
「你就是跟嘉佳好到穿一条裤子的朋友？」
沈嘉佳闻言，脸色不悦，「爸，你说的什么话，别这么侮辱人。」
「他是陈誉，我的好闺蜜。」
我爸咳嗽一下冷哼：「什么好闺蜜，分明就是你在外养的小白脸。」
「要是在过去，你是要被沉江的！」
陈誉听不下去了，啐了一口指我我爸骂：
「老头，你会不会说话，要不是敬重你是佳佳的公爹，我早拳头把你打进抢救室了！」
「你赶紧在转让协议上签字，我们还有急事呢。」
陈誉当即将协议展开，重新放到我爸面前。
我爸看都没看，抬腿就往外走。
陈誉见状一把拦下，「我说老头，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让你签字，不是让你离开。」
说着，他怒上心头当即要冲我爸脸上挥拳。
下一秒，他顿感一股阻力。
他扭头看着我，咬牙道：「放手，顾枫！」
「你爸都快入土的人了，手里还拿这么多钱干什么，等着拿去地府用吗！」
「更可况佳佳可是你老婆，她可是你顾家的人，她有权享有这拆迁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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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是仗着这个名分来强占我爸的钱？
我冷笑一声：「这笔钱的所属权是我爸，她只是个儿媳身份，她有什么资格享有这笔拆迁款。」
「更何况，等明天离婚手续一半，我跟沈嘉佳就不是夫妻，她更没资格享有这笔钱。」
我顿了顿，冷笑道：「沈嘉佳，你想要这笔钱，麻烦你去看看法条可以吗，宁可做文盲也不做法盲你不知道吗？」
沈嘉佳傻眼了，一脸震惊看向陈誉。
「这怎么办，我看过法律，只要顾枫拿到这笔拆迁款，你就能分到这笔拆迁款的一半，到时候，你亏不了多少。」
陈誉小声安慰沈嘉佳。
可惜，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只要我不接受我爸的转赠，她沈嘉佳的算盘就会落空。
到时候，她要么受不了跟我离婚，要是就继续陪我熬着。
反正工资卡我已经更换，她手里的钱也差不多被她挥霍差不多了。
沈嘉佳转念一想，微笑道：
「爸，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就顾枫一个儿子，你迟早要把钱给顾枫，我只是先一步要而已。」
「再说了，你一个人拿这么多钱，我也是担心你被骗啊。」
我爸没说话。
见没人搭理，她顿了顿，像没事人一样，「顾枫，明天的离婚号取消吧，我不想离婚了。」
「关于你兑换给你妈做手术的奖励，我收回之前的话，我同意你兑换。」
话落，我手机当即弹出一笔100的转账。
「这钱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礼，包括你胃病住院的费用以及我忘记给你准备食物的赔偿。」
沈嘉佳一副优雅大方的态度看向我。
好似我能得到这巨款是她的心情好的施舍一样。
我当即退回，这样敷衍的赔礼道歉，我顾枫不需要。
「沈嘉佳，我没跟你开玩笑，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到时候，我不管你嫁给谁，再把钱花在谁身上，我绝不再说半个字。」
「但有我在，你休想把主意打在我爸的拆迁款上，我保证，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说着，我指着门外，「带着你的好闺蜜立刻走，别在这妨碍我们！」
沈嘉佳瞬间垮脸：「顾枫，我好心给你个台阶下，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们顾家能得到这笔拆迁款，靠得还不是我的好运气！」
「要不是我嫁给你顾枫，你们就算打一辈子工，做一辈子苦力也碰不到一次发财的机会，现在靠着我的好运得了拆迁款，竟敢过河拆桥，要跟我离婚！」
「我告诉你，你休要得了好处踹了我！」
沈嘉佳说着，直接在太平间的走廊大声叫嚷。
一瞬间引来不少路人围观，连护士医生的惊动了好几个。
见人越来越多，沈嘉佳张口就倒打一耙：
「各位好心人评评理啊，我嫁给他儿子快五年了，我一直尽心尽力为了这个家好，风里雨里给他儿子准备饭菜，现在他顾家得了上面的拆迁款，一朝飞上天，就要跟我这个远嫁女离婚！」
「可怜对我好的婆婆今天做手术不幸咽气，我的公爹就开始撺掇着他儿子要跟我闹离婚，就为了不让我拿他家的钱啊——」
沈嘉佳哭得泪流满面，此刻哪里有当初相亲时亲戚说的温婉懂事，简直跟街头上年纪的泼妇没什么。
周围路人的议论瞬间倾向沈嘉佳，纷纷指责我跟我爸丧良心。
「这么好的儿媳，真不知道这父子怎么想的，这年头找个老婆容易吗，老头都上年纪了，都不知道为自己儿子考虑吗？」
「远嫁本来就是不容易，竟然还摊上这样的人家，当真是不是不幸啊。」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恨不得给我们父子每人一巴掌，好让我们清醒清醒。
沈嘉佳抬手边擦眼泪，边得意往我这边看。
更是在听到众人纷纷支持她后，她更是理直气壮，哭得越来越惨，跟死了亲爹亲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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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佳，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吗？」我冷脸看着沈嘉佳。
沈嘉佳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凑近小声道：「你也看到了，压根就没人相信你们父子，我劝你还是赶紧答应我的要求，立马让你爸签字转让。」
「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出面替你们澄清两句，否则，你看看周围拿手机拍摄的人，你要是还嘴硬，就等着上热搜吧！」
说完，沈嘉佳当即一脸无辜主动凑近镜头，一口一个不容易喊着。
口口声声说得她嫁给我是来渡劫一样。
连我爸一向说一不二的人也出现的松动，他拽了拽我衣袖。
「小枫，不然我签吧，你们现在还是夫妻俩，就算闹到警察局，这也是家务事，警察不会帮我们的。」
「你还年轻，不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笔拆迁款你妈还在的时候我们就商量好了全部都给你跟嘉佳，现在不过是提前给而已。」
看着父亲浑浊的双眼，我攥紧拳头。
「爸，别急，这件事我有办法。」宽慰完我爸，我随后在社交平台上发了条帖子。
没一会儿，这条帖子迅速在网络上攀升。
阅读量每分数以千计在增长。
当事人沈嘉佳还不知情，还在肆意装可怜煽动周围的路人。
直到离她最近的路人将帖子翻了出来。
「你们快看，网上有张爆火的新帖子，说得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此话一出，舆情瞬间扭转方向。
看着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和震惊不已的神情，沈嘉佳瞬间懵了。
我将手机怼在沈嘉佳跟前，冷声道：「没有人会在证据确凿面前去选择相信一派胡言。」
这条帖子的内容正是她跟陈誉的聊天内容，以及陈誉给我炫耀的记录，还有她拿着我母亲的救命钱给陈誉母亲买礼物的截图。
这任何一条，都足够让她刚起来的人设崩塌。
沈嘉佳脸色惨白，她耳边不断传来恶评。
「原来她才是白眼狼啊，这种人当真是恶心死了。」
「跟她站一块的就是她养在外面的小白脸吧，当中真是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陈誉听到这话，不禁朝沈嘉佳挪远几步。
沈嘉佳被指点得不知所措，干脆两眼一闭往地上一趟。
看戏的护士见状，立马疏散人群，把人往诊室拖。
我交代我爸去领我妈的骨灰后，我直接往沈嘉佳病房走。
推开病房门，沈嘉佳还佯装闭眼装晕。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晕。」我拉了最近一把椅子坐下。
沈嘉佳得意看向我：「顾枫，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一听到我出事，连你妈的骨灰都不要了。」
听着她洋洋自得的话，我轻笑道：「我已经取消离婚预约了。」
「你不是想要那笔拆迁款吗？我可以上交，且任由你支配。」
「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沈嘉佳忍不住坐起身，吞咽问。
看着她毫不掩饰的贪婪，我翻出先前她给我制定的积分兑换表。
「很简单，只要你像我一样按我要求攒满1000积分，我就让我爸把拆迁款全部转给你。」
沈嘉佳脸色露出迟疑。
但在陈誉三言两语的劝说中，她点头答应：「好，我同意，只要你不反悔！」
为了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我主动跟沈嘉佳签署了协议。
沈嘉佳捏着协议开心跟陈誉离开病房，准备去规划这一百万巨款该怎么花。
我随手将椅子推开，冷笑出声。
9
「我第一个要求就是，要你把花在陈誉身上的钱一分不差全都拿回来，完成后，你可以得到300积分。」
话落，沈嘉佳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顾枫，你什么意思！」
我没理会，淡然提醒：「拆迁款。」
一旁的陈誉还想辩解，但看到沈嘉佳脸上必得的神色，也不好再开口。
咬牙同意把钱还回来：「行，顾枫，你最好说话算话！」
沈嘉佳带着陈誉离开。
没多久，我就收到沈嘉佳一笔将近三十万的转账。
这些年她拿着我的钱给陈誉花的确实不少啊。
我捏紧手心，把钱提到我新办的银行卡上。
跟我爸一块把我妈安葬后，我回家收拾收拾，直接给沈嘉佳发了第二个要求。
【我要你当着陈家宾朋的面，当众要回你给陈母的礼物。】
消息一发出，沈嘉佳秒回：
【不行，今天是陈阿姨的生日，我不能怎么做，你换个要求。】
我冷笑，当初她强行让我跟领导要回份子钱的时候怎么不为我考虑脸面。
我反手回复：【就这个事能加积分，只要你完成，我可以给你300积分。】
没一会儿，沈嘉佳回复了：【好，我答应你。】
看到消息后，我直接退出页面。
转头联系了一位离婚律师，洽谈跟沈嘉佳的离婚事宜。
等我跟律师谈的差不多时候，朋友圈有人转发了沈嘉佳当众朝陈母伸手要回礼物的视频。
「陈阿姨，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先前送你的生日礼物我不是送你的，我把礼物放错了，你你能不能还给我。」
沈嘉佳越说脸色越红。
而陈母脸色听到后瞬间铁青，然后发黑。
但面对众人，她不得不咬牙装大体维持体面。
「没关系，待会我就把东西拿出来。」陈母强撑道。
沈嘉佳攥紧手心，大喊：「阿姨，我送你的镯子就在你手上，你赶紧摘下来还我吧。」
陈母尴尬将手镯摘下，当她准备圆场时，沈嘉佳再次提醒：「还有你耳上的耳坠。」
陈母脸色沉得快要滴水，她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我随手在转发下面点了个赞退出页面。
等我回到家，就看见沈嘉佳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
桌面上还摆着一个手镯和一对耳坠子。
跟我下午在视频里看得一模一样。
「顾枫，你满意了吧，今天我的脸算是全丢尽了！」
我不过是把我当初面对的难堪还给她而已。
这时，我爸的电话瞬间打了进来。
「小枫，拆迁款下下来了，总共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外加一百二十万的现金！」
「上面多征收了我们家两米的菜地，多补了二十万！」我爸激动跟我报喜。
不到开口，沈嘉佳一把抢过手机：「爸，你说的是真的吗！光是现金就有一百二十万？！」
我爸估计是被沈嘉佳激动的语气吓到了，结巴回道：「对…对，是一百…一百二十万。」
听到确切的消息后，沈嘉佳瞬间没了哀色。
脸上当即扬起笑脸，她随手挂断了电话。
我敲了敲桌子，当即从里面掏出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沈嘉佳，第三个要求就是你签署这份离婚协议，自愿净身出户，完成后，你能拿到400积分。」
话落，沈嘉佳笑不起来了。
她一把拿起离婚协议看了起来。
「顾枫叶，你什么意思！」
「你想独吞这笔拆迁款吗！」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当即将先前签订的积分协议拿出来。
「我们说好，只要你做到我要求攒满1000积分，我就答应你让我爸把拆迁款给你，看你这意思，你是不想要这笔钱了吗？」
沈嘉佳听到这话，当即跳脚：「顾枫！你设计耍我！」
我摊摊手，「沈嘉佳，那你选什么，选不离婚还是选拆迁款？」
沈嘉佳瞪了我一眼，立马拿起来签字笔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签好后，她随即把笔一丢，「顾枫，现在我已经攒满1000积分了，你什么时候让你爸把拆迁款打给我。」
我将离婚协议收好，冷声道：「看我爸心情吧。」
「或许他知道我离婚了，他一高兴，就把钱给你了呢。」
等离婚证办下来的时候，沈嘉佳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找陈誉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警察。
「快把顾枫抓起来，她诈骗我！」沈嘉佳怨恨指着我，恨不得将我撕碎。
我冷笑看着沈嘉佳：「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可就是报假警察，可是要拘留的。」
沈嘉佳丝毫不慌，她直接拿出当初签订协议给警察。
「这就是证据，我做到了条件，你为什么兑换！」沈嘉佳愤怒指责。
我指着最后一句向众人解释：「这份协议早就履行，你攒满1000积分后，这份协议直接执行，我还当着你的面给我爸打电话给你转拆迁款，你还记得我爸怎么说的吗？」
沈嘉佳不明所以回答：「他说我不给你，你找顾枫要。」
我轻轻一笑：「所以啊，我爸拒绝给你转账，这份协议就失效了啊。」
沈嘉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跳起来咒骂。
但蹦跶没多久就被警察以干扰公务为由带走。
看着乌泱泱离开的背影，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爸，我买了机票，我们度假去啊。」
也该是时候到我享受享受了。
【完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