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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在公司对付了一宿，抢救回了部分数据。
第二天傍晚，我回到家，把手指按在指纹锁上。
「指纹验证失败。」
我又试了试密码。
「密码错误。」
我用力拍门，足足拍了五分钟，门才打开。
赵娜穿着我的真丝睡袍，手里拿着半个啃过的苹果。
「敲什么敲？催命啊？不知道曼曼在午睡吗？」
我推开她，大步走进客厅。
茶几上堆满外卖盒，地毯上全是瓜子皮。酒柜里的两瓶红酒被打开，酒液洒在沙发上。
李曼和赵娜正躺在沙发上，满脸通红。
「哟，下头男回来了？」
李曼醉眼朦胧，随手扔给我一张纸。
「回来了正好。娜娜昨天帮我拟了一份《家庭公约》，你签一下。」
我捡起那张纸，上面写着：
《新时代男德规范及家庭公约》
工资卡、奖金全额上交，每月发放500元生活费（含交通费）。
家务全包，包括做饭、洗衣、拖地，且必须符合女方标准。
断绝一切无效异性社交，手机必须无条件供女方查阅。
每月需向“情感顾问”赵娜支付2000元咨询费，感谢其维护家庭和谐。
如有违反，罚跪键盘一小时，并扣除当月生活费。
「怎么样？娜娜这字写得不错吧？」
李曼晃着酒杯。
「签了吧，签了咱们还能好好过。」
我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神经病。不想过就去民政局，少在这恶心人。」
赵娜尖叫起来：
「郗超！你什么态度！我这是帮你调教好老婆，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敢骂人？曼曼，你看他！」
李曼掏出手机拨通了视频。
「妈！郗超他要家暴我！还要把娜娜赶走！你快管管他！」
视频接通，岳母的大嗓门传遍楼道：
「郗超！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把女儿嫁给你是让你享福的，不是让你欺负的！娜娜是我们家的贵客，你敢给她脸色看？」
我看了一眼屏幕：
「妈，她们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还要没收我工资卡，这就是你们家的规矩？」
「男人的钱不给老婆管给谁管？你要是没鬼，怕什么查？」
岳母理直气壮。
「赶紧签字！不然明天我就去你单位找你领导，问问他是怎么教育员工的！让你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
「就是，你要是不签，我就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赵娜补充道。
「行，你们厉害。」
我没有再争辩，转身回了卧室，反锁房门。
深夜，我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曼曼，你傻啊，他手机银行密码肯定是他生日。你想啊，这种直男也没别的脑子。」
「真的吗？那我试试......哎？不对啊。」
「笨！试试倒过来的？或者加上咱们结婚纪念日？」
「开了！开了！娜娜你太神了！」
「快看看有多少钱？哇，这还有三万！赶紧转出来，不然明天他又藏起来了。」
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没有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