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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目最先反应过来,气急败坏。
“好你个江唯一,你磨磨蹭蹭这么久,就是在拖延时间!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的人一枪毙命。
三方混战。
不多时,仓库里便只剩下沈肆和童瑶。
我一个眼神,两人便被控制起来。
这支队伍,是我五年前亲自组建起来的。
每一个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当时沈肆造人突袭。
我肋骨断了三根,肩中两枪,才堪堪护住他的性命。
自那后,我知道要护住沈肆,凭我一个人还远远不够。
枪伤刚好,甚至不等肋骨痊愈,我就一个人飞去国外暗中筹划。
我原本计划把这支队伍当作新婚礼物送给沈肆。
却没有想到如今竟成了我自己的护城河。
“一姐,怎么处置。”
我静静看着童瑶:“我讨厌她的脸。”
童瑶的脸被人用刀刮花,再看不出往日的清秀动人。
童瑶倒地,捂着脸惨叫,口中咒骂不止。
“江唯一,你这个毒妇!我可是你妹妹,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蹲下身,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人。
“不是你说的,你最讨厌自己这张和我相像的脸了吗?”
“怎么我现在成全你,你反倒不高兴了?”
“唯一。”
沈肆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转而看向他,目光平静。
“要心疼也得分场合,现在你们没有任何筹码了,我劝你不要惹我不高兴。”
沈肆皱眉。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唯一,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那我该是什么样!”
保镖一把抓住沈肆后脑的头发,逼他仰头看我。
我盯着沈肆的眼睛:“既然全城的人都说我是毒妇,那我就当好这个毒妇。”
“唯一。”
沈肆看着我,眼神心痛。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变成今天这样。”
“你刚到沈家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连飞蛾都怕,从来不会做出残忍的事。”
我听得发笑。
“沈肆,你听好了。”
“我十六岁入沈家,十八岁就以心狠手辣闻名港城。”
“这两年间是你教我用枪,用暗器,学功夫,是你亲手把我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我将枪上膛,对准他的额头,指尖在扳机上颤抖。
“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提以前!”
沈肆眼眶也红了。
他看着我,全然没有理会一旁童瑶的哭喊。
“唯一,生日快乐。”
我手腕一颤,枪柄险些滑落。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
我每一年生日,都只有沈肆记得,也只有他陪我过。
第一年我刚学会用枪。
沈肆便找人为我定制了一把小枪。
他将我圈在怀里为我演示怎么用,我却因紧张而无法集中注意力。
“放松。”他在我耳边轻笑。
很快,这句话成为了第三年我对他的忠告。
彼时我的功力已在他之上,能轻松将刀刃抵在他的喉间。
沈肆喉结滚动,眼睛带笑,盯着我。
我故作狠厉,让他放松,否则刀剑无眼,我不保证自己不会误伤了他。
“真的?我不信。”
当时的沈肆笑得随意又张扬,一个闪身将我抵在墙上。
“唯一,你做得很好。我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第十年时,沈肆用同样的话向我求婚。
等待我的却是他亲手为我布下的天罗地网。
以便他和童瑶能无忧无虑相伴终生。
“我这副皮。”
我拉下肩头的衣服,向如今的沈肆展示我光洁如初的皮肤。
“医生说伤痕太多,换起来如改命,需五天五夜日夜不停,且不能用麻醉。”
“我为了干干净净地嫁给你,一声疼都没有喊。”
手指抚过沈肆的眉眼。
我忍下泪意:“沈肆,你是不是以为,我这种人不会疼?”
“......可是怎么会不疼呢?”
我后退一步,冷眼看他。
“如今皮换命改,从此以后,我江唯一与你沈家再无关系。”